我们还跟上次一样。
熵陌既然不想说，那便不会多问。
沈青扬的声音再次传来，“小鸾，你们救到了鲛人吗？”
我这才收回心思，“救到了，现在在鲛人族的族长这里，他是辞渊的师父。”
沈青扬说了句文绉绉的话，“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你岂不等于是见家长了？感觉怎么样？”
在沈青扬面前我可以尽情吐槽，“不怎么样，人家可是真龙，而我只是个没用的凡人，哪里配得上啊？”
辞渊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可没有这想法，至于其他人心中是如何想，除了你之外，我都不会在意。”
沈青扬冷笑了一声，威胁的味道特别明显，“是吗？不仅包括你师父，也包括我和我们沈家所有人？”
辞渊哭笑不得，“青扬，明知我如今处境不妙，你别再故意挑事儿好么？我未来小娘子若是跑了，你负责？”
沈青扬逗他，“没事儿，我教你一句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可是妖界唯一的真龙，要什么女人没有？”
辞渊磨了磨牙，“小扬子，你是仗着我们离得远，我没法打你是吧？再这么唯恐天下不乱，我可要秋后算账。”
沈青扬有恃无恐，“怎么会呢？就算我就站在你眼前，你也未必敢打我，不信你可以问问小鸾，嘿嘿……”
辞渊不要脸扮可怜，还跟我告状，“小鸾你看，你哥欺负我！”
我努力憋着笑，故意板着脸冷漠的看他，“是吗？可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沈青扬肆意的笑震耳发聩，“哈哈……辞渊，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吗？可惜轮不到你啊。”
辞渊无奈的叹气，“唉……你们兄妹就逮着我欺负吧，反正就算欺负死我，我也不敢拿你们如何。”
沈青扬得意洋洋，“知道就好，谁让你被那小鸾拿捏住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师父真的嫌弃小鸾啊？”
辞渊看了我一眼，“他嫌弃的是凡人，但我相信小鸾有实力得到他的认可，让他心服口服服，你尽管放心。”
沈青扬难得正经起来，“那就好，虽说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但小鸾若是能得到更多的认可，对你们都有好处。”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才结束，我有种刚打完电话的感觉。
辞渊收起讯玉，“你哥不仅活蹦乱跳，还会欺负龙，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双手捧起辞渊的脸，吧唧一口怼上去，“可怜的小龙龙又被欺负了呀，来，给你香一个，不委屈哈。”
辞渊耷拉着脸，又跟我扮可怜，“不够，还是委屈，委屈死我了。”
我给他抛了个媚眼，“那再给你来个法式热吻？很长很长，长到可能窒息而亡的那种哟，要不要？”
辞渊笑得有几分邪魅，“这样的话，我明天再联系青扬，让他千万别客气，直接把我往死里欺负。”
我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你这也太狠了，我干不过，唔……”
已经到了嘴边的玩笑话，直接被辞渊一招以吻封缄，悉数给堵回了肚子里。
***
次日午后。
辞渊带着我去找澐溯。
他说每天这个时候澐溯能稍微闲点。
澐溯还挺小心眼，“你不是没空么？怎么昨晚才见过，今天又来找我？”
“知道你忙，我就开门见山！”辞渊三连问，“你去人界作甚？为何会在舒家？又为何不肯见我？”
澐溯看向我，“你这小丫头，自己问不出答案便怂恿辞渊。”
我不卑不亢，“这是他自己的疑问，他昨晚就要来问，是我拦住了他，好给你时间想想该如何回答。”
辞渊自然是帮我说话，“师父，你也不用甩锅小鸾，我又不是傻子，怎能没有疑问？你还是如实回答吧。”
澐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我若不回答呢？”
辞渊斜靠在椅子里，“我带小鸾回人界，眼不见为净，这里天塌下来也不管。”
澐溯的鱼尾猛然一甩，“你威胁我？”
辞渊无动于衷，“师父不也是在为难我么？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去人界，还跟我们扯上了关系。”
澐溯这才老实回答，“我去人界帮你除心魔，沈秋璇在舒家，我自然要去，但那时并没必要见你。”
辞渊的三个问题，他一口气答完，看来辞渊的威胁还挺管用。
不过辞渊离开了妖界多年，他如何得知辞渊有心魔？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辞渊便已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有了心魔？”
澐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事稍后再跟你详说，你可还有别的问题？没有的话……”
辞渊打断他的话，“有，你在舒家曾见过胤川，但妖界此前并无真龙，你为何说他是你的敌人？”
澐溯回答，“我若不找这个借口，就得承认我当时是特意帮这丫头，那我的身份还能隐瞒到现在吗？”
辞渊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那你在这里初次见到小鸾，明明认识她却把她当做沈秋璇，是故意的对吧？”
澐溯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有意思？”
辞渊坐直了身子，“行，我不问这些小问题，你现在就回答我，你是如何得知心魔之事，并能及时过来帮忙。”
澐溯眼神晦暗的又看了我一眼，分明是要避开我，“我刚才不是说过，这个我们稍后再详说，若没有其他疑问……”
辞渊态度坚定，“这就是我最大的疑问，你私下跟我说，我回去还得跟小鸾复述一遍，何如当着她的面说？”
澐溯明显很不悦，“你现在是什么都告诉她，没有任何秘密是不是？”
辞渊的语气极其郑重，“是，尤其是与我有关的事，我都想让她知道，如此，师父可相信我心意已决？”
澐溯脸色一沉，“你是不是被她下了蛊？死了一个沈秋璇，又来个沈青鸾，你就还没吸取教训么？”
辞渊的语气也加重，“是不是中蛊，我比你更清楚，你可以不相信小鸾，但我不允许你污蔑她！”
我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辞渊，你还是跟族长私下说吧，我先回去，你回来后也先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