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放开我,转而牵住我的手,“没错,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上面写的也正是‘乾元洞’!”
找到了乾元洞,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有危险,“你当时怎么过来的?跟着神鬼图还是那截手指?”
辞渊回答,“手指,刚到这里神鬼图便先进去,然后手指跟进去,我则被打飞出去,落在你找到我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进过乾元洞,“所以你压根没进去过?”
辞渊像是不敢确定,又眯着眼睛想了想,“在我记忆中是没有,既然找到了那不用着急,我们先探探深浅再说。”
我拿出了灵梓弓,“我们真不愧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这样想,安全优先,要不我先用箭射下看看吧。”
辞渊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往后带,“可以,那我们离远一点,若是真有什么危险,也好及时撤离。”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箭才行,便用最简单的办法,同时凝出三支不同颜色的箭,对准洞口射了过去。
白色,紫色,红色三支箭齐齐射向石门,白色的箭先消失,然后是红色的箭,最后是紫色的箭。
虽然我嘴上说着只是试试,但看到毫无作用,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失望。
辞渊伸出双掌,“我用九天神雷试试。”
我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势,“你现在能用吗?不行的话还是……”
辞渊自己似乎也不太确定,“应该能吧,但我不会勉强自己,小鸾不用担心。”
结果他伸手双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现雷电,这还是自从他渡劫以来,第一次用不了九天神雷。
辞渊很快收回双手,“我不勉强了,换其他法子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回去,让楚玄冥来来处理。”
灵梓弓我一直没有收回去,闻言便再次搭弓,“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凝出蓝色的箭,灵珠有这种颜色。”
很可惜,我试了几次也只能凝出白红紫三种颜色的箭,既然都已经凝出来了,我便干脆朝洞口射去。
结果很意外的是,三支箭依旧是打在石门上便先后消失,但紧接着却传来了一声很奇怪的声响。
我下意识的往辞渊身边靠,并且单手去抓他的时候,“什么声音?”
辞渊直接揽住我的腰,让我紧靠着他,“小鸾别怕,有我在。”
我们说话间的工夫,洞口那扇石门居然开始缓缓升起,我愣愣的看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当即想往前走,“怎么回事?之前射箭不是没用么?早知道我就继续射……”
辞渊制止我,“等等,刚才可能是力量不够,先别进去,待石门全部升起后,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是我太激动了点。”我靠着辞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石门,期待着看洞里面的具体情况。
只是很可惜,石门停止了上升之后,里面只有一条路,并看不到更里面的情况。
我不敢再鲁莽冲动,凡事都先跟辞渊打招呼,“我们要不要进去?”
辞渊放开我,率先往里走去,“去看看吧,我走前面。”
我追上他,拉住他的手,“并肩而行,有事也并肩作战!”
辞渊迟疑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拒绝,跟我手牵手,一起进洞。
我们刚踏进乾元洞,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此乃封印之洞,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辞渊原地停下,扬声质问道:“那为何别人可以进来,带走将臣的部分躯体,为祸冥界?”
那个威严的声音解释,“此前是我守护不力,让那几个贼人闯入,这次绝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我抓住了一个重点,“听你这意思,将臣还在里面?”
那个声音带着一种自豪感,“有上神的封印在,他自然是无处可逃。”
我们担心的是将臣出来,为祸三界乃至六界,既然他还在封印中,我们倒是没有进入洞中的必要。
辞渊跟他确认,“你确定将臣还在封印中?”
那个声音明显不悦,“废话,他若离开,封印又怎会在?我也已灰飞烟灭,你们休想骗我放你们进来。”
我并不想跟他起冲突,“我们不是非进来不可,只想确认将臣是否出逃,再次出去作乱,为祸三界。”
那个声音的态度好了些,“我是封印之灵,只要我在,封印便在,而封印在,将臣便不可能逃走。”
原来他是封印之灵,那应该不至于会骗我们吧?
我稍稍松了口气,“如此最好,我们也能放心的回去了。”
封印之灵道:“放心,我此前已经把将臣那截手指召回来,当时还有条金龙跟过来,被我打飞出去了。”
我看了眼旁边一脸黑线的辞渊,很努力才憋住笑,拉着他转身准备走,“好,辛苦你了,那我们回去了。”
走出乾元洞,辞渊问我,“你为何要如此相信他,他说是封印之灵你就相信?不怕他是在骗你么?”
“应该不会吧?”其实我也不确定,“不管这些,我们回去跟冥帝说清楚这事,剩下的让冥府自己来处理。”
我们边说边离开,却听到封印之灵突然开口,“等一下。”
我明明看不到封印之灵,却还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乾元洞,“怎么了?”
石门再次缓缓升起,封印之灵道:“你们既然这么不放心,那我便破例让你们进去亲眼看看。”
我立刻拉着辞渊转身,怕封印之灵后悔,还直接飞向洞口,“谢谢,你真好。”
封印之灵的语气变得极为尊重,“若非你身上有女娲娘娘的气息,我也不会相信你,对你破例。”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女娲灵珠。
更意外的是,封印之灵还能从闻到女娲娘娘的气息。
看来金龙比他更熟悉女娲娘娘,至少金龙知道这是灵珠的气息,而不是女娲。
我们很快进入了乾元洞,经过一段通道,便是一个硕大的封印之池。
池中心有座台子,台子上盘腿坐着一个男人,周围则流淌着一种奇怪的液体,晶莹剔透犹如眼泪。
很显然,台子上的男人就是四大尸祖之一的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