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辞渊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逗他，“这个嘛……那可就说不定哦。”
本来只是想逗他玩，结果他却反而没再继续问下去，难不成他这就相信我刚才的话？
我怕造成误会，想跟他解释，“辞渊……”
辞渊几乎跟我同时开口，“灵梓弓是不错的法器，使用应该需要法力，不知你能否使用。”
我不想占着茅坑不拉屎，“若使用不了那就还给李先生吧，相信异事局里肯定有用得上的人。”
辞渊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奇怪，“还给……他？”
我以为他是想留下来用，“那给你用？”
辞渊似乎生气了，“弓是我从白欢那里打下去的，他只是帮忙接住，即便他不接我也自己会去拿。”
这是在宣示灵梓弓的主权了，我连忙道歉安抚他，“抱歉，我没想那么多……”
然而我的道歉并没安抚到他，“算了，我有点累，今天先不去试灵梓弓了。”
我：“……”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趁着辞渊回房休息，我以给六太公送参汤为由去找了他，问他辞渊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六太公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你睡了之后他便走了，怎么了？是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最后我反而要给辞渊找借口，“我感觉他今天有点奇怪，可能是因为沈秋璇魂飞魄散受打击了吧。”
六太公倒是挺狠，“魂飞魄散了也好，免得他一直惦记着，总以为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我没办法接话，沈秋璇毕竟是曾经的祭品，也是祖姑奶奶，这样对她似乎有点太残忍。
感慨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魂飞魄散就没机会了么？当时他接了不少小光片。”
六太公猛地皱起了眉头，“什么光片？”
我仔细解释，“就是沈秋璇魂飞魄散后散落下来的小光片，甚至可以说是光点。”
六太公焦急的追问，“蛟龙接了？”
我点了点头，“接了，连落在我手心的也被他拿走了。”
六太公的眸子黯了黯，“看来他对沈秋璇还真是用情至深，居然想给她聚魂。”
“还真能聚魂？”我刚才感慨的时候只是这么一想，于是才说了辞渊接小光片的事。
六太公眼神晦暗，“收集魂魄碎片，辅以法器和药材，再以强大力量施法便可重聚魂魄。”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喜还是忧，只是下意识的问，“所以沈秋璇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是吗？”
六太公叹了口气，“只要能成功聚魂，她便能继续做鬼，可是这样一来，你怕是没办法让蛟龙……”
我笑着摇头，“没关系，有沈秋璇陪着辞渊，估计他也用不上沈家的祭品了，等于我们间接达到了目的。”
六太公却表情严肃，“你不懂，鬼并不能发挥祭品的作用，即便沈秋璇留在了蛟龙身边，他也还是需要祭品。”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那我们总不能阻止辞渊给沈秋璇聚魂吧？这样对他们不公平，而我也绝不会做第三者。”
好在六太公并没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再看吧，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次日。
辞渊带我去了华明湖底试灵梓弓。
灵梓弓在我手里就像个玩具，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变成正常弓大小。
然而等辞渊拿过去，灵梓弓瞬间在他手里就变成正常大小，他轻轻一拉，一道白光射了出去。
我们选择在湖底是为了掩人耳目，结果那道白光过处，鱼虾死了一大片，而这还只是普通的威力。
“你来试试。”辞渊飘到我身后，双手绕过我，将我圈在他怀里，而灵梓弓就在我跟前。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明明是在水底下，我却感觉周围全都是他的气息，让我心猿意马。
他抓住我的手搭在弓弦上，然后再轻轻一拉弓弦，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便射了出去。
我提醒他，“辞渊，不要用那么强的力量，不仅浪费，而且害死了更多的鱼虾。”
辞渊放开了我的手，将灵梓弓交给我，“我这次用的妖力比之前那次还要弱！”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诶？那这杀伤力是我带来的？”
辞渊轻笑，“你说呢？沈小鸾，你真是你妈亲生的，这力量越来越强大了。”
我有点怕了，“那我会不会变成她那样的坏人？”
辞渊从身后抱住我，“别怕，力量本身并没正邪之分，哪怕是魔气，只要你足够强大，便能驾驭它。”
提到魔气我就担心，“那是不是等你足够强大，就不会再被魔气侵蚀，反而可以让它为你所用？”
辞渊亲了亲我的侧脸，“是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变得越来越强，迟早会将魔气彻底打败。”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他的魔气一次比一次肆虐，魔瞳已现，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出现魔印。
李先生说想阻止他堕魔，就得清除他的心魔，而清除心魔之前得找出他的心魔因何而起。
在心魔未除的情况下，我是不敢相信他能战胜魔气，毕竟我又不是天真懵懂的小孩子。
今天是特意来华明湖底试灵梓弓，我们便没有在魔气这个话题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不知是因为体内有灵珠，还是从白欢那里传承的力量，我不仅能使用灵梓弓，威力还不小。
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无法控制灵梓弓，用之前得让辞渊先变成正常弓大小，用完还得他来变小。
辞渊很是不解，“这就奇怪了？既然你本身有强大的力量，那应该能自主控制它的两种形态才对。”
我自己也在积极找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我目前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呢？你平时都是如何控制妖力？”
“这个……”辞渊顿了顿，“你倒是把我给问倒了，我并没刻意去控制过什么，只是想着该使用多大力量。”
“只是想着就行么？”我好无奈，“可我也有想着让灵梓弓变化，哎……难道以后用之前还得找人给我变大？”
辞渊笑着安慰我，“慢慢来吧，不着急，你现在确实还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时大时小，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