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赌客个个赌的面红耳赤,精神异常矍铄。
李巽扫视了一遍赌厅,寻找与记忆中吴何菊儿子照片相符合的人。
很快,他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张天祈。
也就是那个刚才从后门进来那个小子。
只见他红着眼睛,紧盯着眼前荷官摇完的骰盅,嘴里恨声道:
“我特么就不信了,连开了13把小,这把还是小!!!”
荷官打开了骰盅,宣布道:
“133,7点,小!”
看着面前的筹码被荷官拿走,张天祈瘫坐在椅子上。
他从他妈的手里骗来了二十万,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十四万。
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他从路过的侍从手里拿过一杯起泡酒,一仰脖喝了下去。
他准备孤注一掷,将剩下的六万一次性压下去。
只不过,就算能赢也还翻不了身……
李巽对面包说:
“面包,帮我兑二十万筹码。
让兔女郎给我送过来,你就可以忙去了。”
面包点头哈腰地去安排了。
李巽走到了张天祈那张赌台上坐下。
兔女郎很快将二十万的筹码送了过来。
李巽很有派头,伸出手做了个V的手势。
一旁站着的金三妹很自觉地送上一根烟,还给李巽点上了火。
李巽抽了口烟,笑着问荷官:
“美女,开了多少把小了?”
荷官还没回答,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就传来了面包的声音:
“这是大老板的贵客,给我伺候好了。
哪怕他要你当众跳脱衣舞,你也给我上赌台跳!”
闻言,荷官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说:
“这位先生你好,已经连开了十四把小了。”
李巽点点头,说:
“行,那我跟一把小,试试水。”
说着就扔了五万的筹码进赌台上标注着“小”的区域。
这一幕,让这张赌台上的所有赌客皆是一愣。
哪有上来就用五万试水的?
这可是真钱,不是纸钱啊!
更何况荷官还没摇骰盅,就下了个概率很小的“小”!!
其实,不管是哪里的赌场,能成为荷官,最少能按照心里的想法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李巽这么做,就是要让荷官继续开“小”。
张天祈炸了。
他本来是要押大的。
只是在看到李巽身边的金三妹时,完全被金三妹的容貌吸引住了。
看着金三妹老老实实站在李巽身后,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凭什么那小子能有这样的女人做跟班?
我特么就不信了,还能连输十五把!
为了能让金三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故作姿态地说:
“这位兄弟好气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这把押‘大’!”
说着,他也不等荷官摇盅,把剩下的六万筹码都下到了标注“大”的区域。
李巽笑着说:
“兄弟,这人呢,得认命。
看你的样子,恐怕今天花了不少吧?
我觉得你今天不适合再玩了。”
只是李巽“好心”的提醒在张天祈看来就是对他的蔑视。
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赢不了?”
李巽笑着摇摇头。
真是好话难劝要死的鬼。
他转头对荷官说:
“摇筛盅吧。”
“哗哗哗……”
荷官很是听话地摇起了筛盅。
“啪!”
荷官将筛盅放到了赌台上,示意其他赌客可以下注了。
只是这次很奇怪,没有一个人下注的。
他们更想看看这两个人的运气谁更好一些。
荷官见没人下注,看了眼李巽又看了眼张天祈,好像再问:
“开不开?”
李巽轻声说:
“早开晚开都是开,开吧!”
张天祈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筛盅的方向。
荷官揭开筛盅,宣布道:
“122,5点,小!”
李巽收回荷官推来的筹码,扔了一个代表五千的筹码给荷官,说:
“美女,谢了!”
荷官的耳朵里立马又传来面包的提示:
“贵客给你,你就拿着。”
荷官眉开眼笑地收下了筹码,道了声:
“谢谢!”
相比于这里的“和谐”画面。
张天祈那里不对了。
他先是有些颓然,继而怒容浮上了他的面颊。
“不可能!
连开十五把小!!
我怀疑你们出千!!!”
这话说得荷官面色变了变。
她冷声警告道:
“这位先生,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场子。
别输不起!
更别让人看不起!!”
这话一出,不但这张赌桌的赌客看向了张天祈,就连相邻的几张赌桌上的赌客也把视线转了过来。
张天祈的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什么时候那么丢人过?
不说他妈是国内有名的病毒学专家,他爸更是新调任魔都的实权副市长。
他不服!
他有些埋怨自己实在是太低调了!
一个小小的赌场也敢如此威胁他!
他要让这个赌场关门大吉!!
只是……
不管是他爸也好,还是他妈也罢,都不允许他在外面借着父母的名头惹是生非。
更何况他爸还是新调任过来的副市长,很多的关系还没有理顺。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联系谁来处理这个事情。
就在他想着怎么处理的时候,面包带着赌场的“管理人员”出现在赌台附近。
面包还是很“客气”地问了声:
“这位先生你好。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有什么对我们不满的地方可以和我说。”
如果张天祈实话实说,说他爸是新上任的魔都副市长,那么面包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张天祈的脑袋有些发昏,直接指着面包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啊!
你们赌场出千,你知道吗?”
这话把面包直接说乐了。
“呵呵。
这位先生,你到我们这里来玩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要来玩,我们欢迎。
你要是来砸场子……
嘿嘿!
这么些年了,还真没人这么做过。
我看你来场子也没几次,面生的紧……”
其他赌客明白了。
这话就是要把张天祈定义成来砸场子的那类人。
生在官宦人家的张天祈怎么听得出面包的暗语。
或许是嚣张惯了,他指着面包的鼻子问: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立马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