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在手机上不停按动拍摄键放松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李巽一把从男人手中抓过手机。
“哎?
你干嘛?”
西装革履的男人转过身,一脸错愕。
在八卦心理的影响下,周围的人迅速把李巽和男人围了起来。
那个套裙女人也转过了身。
在她眼中,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
而满头竖立的黄发、打着耳钉的李巽看起来就有些非主流。
西装男人抓住李巽的胳膊,高声对他说:
“你抢我手机干嘛?
把我手机交出来。”
李巽没说话,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对男人晃了晃手机。
男人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被李巽看到了,有些着急,不过还好,手机被他设置了十秒没操作屏幕就会进入休眠状态。
他看到李巽手里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警告”道:
“你要知道你的行为违法了,当街抢夺手机,你这是抢劫!
你现在只要把手机还给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边上吃瓜的自以为“正义”的吃瓜群众开始帮腔:
“黄毛,把手机还给人家。”
“黄毛,我劝你还是做个人吧,为了一个手机进去踩缝纫机不合算。”
“……”
更有对李巽的评论
“看这个黄毛的打扮,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就是就是,说不定还是……抢别人手机准备……”
“……”
李巽对着女人笑了笑,问:
“你怎么看?”
就在女人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男人对李巽挥起了拳头,想抢回手机。
李巽退后半步就躲过了男人的攻击,同时抬腿提膝,一个膝撞就撞在男人的腹部,让男人变成了一个虾米。
李巽并没有放过男人,正反两记耳光打得男人眼冒金星,还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可见李巽用力之猛。
有人动手了,围着的圈子先往外扩了扩,继而又往里收了收。
更有人打了报警电话。
李巽把目光回到女人的身上,再次晃了晃手机。
女人不傻,这是李巽第二次朝她晃起手机。
她开口道:
“你是说?”
李巽点点头,把那人的手指一根根在手机电源键上按了过去。
手机被解锁……
套裙女人上前两步,看向手机屏幕上被李巽调出来的相册。
屏幕上是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大长腿,还有……
女人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檀口轻启小声说:
“谢谢。”
见到这一幕,有些心里发酸的吃瓜群众开腔道:
“就算别人有错,你也不能这样打人。
你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
“呜啊……”
随着警报声,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两个警察,分开了围观的人群。
看到地上的脑袋肿得和猪头一样的男人,再看看男人身边的牙齿……
一个警察问:
“谁报的警?”
报警者说出了他看到的情景。
另一个警察叫来了救护车后,把李巽和女人带回了派出所做询问笔录。
在警车里,女人再一次对李巽表达了感谢,并告诉他她叫吴月。
李巽只是嘴角挑了挑,闭上眼睛,没有再搭理吴月这个看起来很有女人味的职场精英。
现在的他以为吴月只是他达成第一个目的的“工具人”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吴月会和他再一次产生交集。
到了派出所后,李巽被以防卫过当的理由送进了魔都第二看守所拘留待审。
合理合法地进看守所,是李巽的第一个目的。
……
李巽进了看守所拘留待审的号子,里面已经待了十来号人。
环视一圈,他就看到了需要接近的目标人物——带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学者模样的周裕华。
周裕华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对于新人,号子里就会有人盘道。
李巽驾轻就熟地坐在号子最外面靠近厕所的地上,闭着眼睛不理会这些。
经常进号子的人看到李巽的打扮和这幅做派大概就能猜到李巽是个熟客。
号长模样的人看了看铁窗外,低声问:
“兄弟,进来多少回了?
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李巽没有睁眼,只淡淡回了句:
“小事情,防卫过当,不劳你关心了。”
号长套了个没趣,瘪了瘪嘴,抬手就要给李巽一个耳光,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李巽蓦地睁开眼睛,眼里的杀气犹如实质刺进了号长的眼里。
号长的手臂抬在半空,就是没办法挥下去。
李巽的杀气一闪而逝,又闭上了眼睛,冷冷警告道:
“我不想多事,你也别惹我。”
号长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就要鼓动手下教训一下李巽。
周裕华开口阻止了:
“几位兄弟,在茫茫人海中,我们能聚在一起,这本来就是一种缘分。
何必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呢?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可是一起坐过牢的关系。
说不定我们出去后,兄弟之间还会在一个槽里找饭吃呢。”
有人递台阶,号长这才收回手臂,说:
“老周,我给你这个面子。
只不过我们这个号子里的兄弟出去后,你要做到你和我们说的事情。”
周裕华笑着答应道:
“这是一定的,条子再找不到证据,过几天我就能出去了。
到时候兄弟们出来,一定到我公司,我绝对给你们安排的妥妥的。”
李巽心中冷笑,周裕华到监狱里还不忘发展猎物。
还有那些被周裕华大饼画到的“狱友”,到时候的下场,一定是那样的“美好”……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你越是往上靠,人家越不会把你太当回事。
可是你要是能够在某些话题里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东西,别人一定会对你产生“兴趣”。
周裕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三色白星国北部派驻夏国的联络人,负责把这里对钞票感兴趣的人送到那里。
至于这些被他送去的人会怎么样,他不关心更不会在意。
他继续描绘着那里的前景,比如赌博不要钱,还报销来回飞机票。
要知道在夏国,赚钱的行业基本都被写进了法律条文里。
夏国不能做,隔壁的三色白星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