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由棷走进福州城时,战士们已经开始拘押着俘虏,往城外走。
同时,一批批战士已经开始穿街走巷的开始巡逻。
福州城内的一应仓库,全都换成了二团战士驻防。
朱由棷一道道命令发下,尤其严令各师战士不得骚扰百姓,同时对一众督察队的战士,下发命令。
“尔等立刻对福州城内的官僚,士绅开始进行鉴别工作。”
“我们进行一个初步筛查,方便后面的官员进入福州城治理。”
“一旦查实罪证,立刻处决。”
“尔等是军队,只讲证据,不讲对错,明白了吗?”
一众督察队的战士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等到一众战士们全都离去之后,朱由棷则是看向一旁的参谋,说道:“立刻张贴告示,在整个福建张贴,要求郑芝龙立刻投降!”
参谋闻言重重点头,立刻拿出笔墨纸砚,撰写要求郑芝龙立刻投降的告示。
……
随着告文不断在整个福建传播,一路寻找朱由棷大军踪迹的郑森,在得知朱由棷在福州后,立刻带着施琅等人,赶往福州。
在距离福州只剩下五十里路后,施琅忧心忡忡的看着郑森道:“少当家的,若是朱由棷不纳降,这是一个引诱我们上钩的计策怎么办?”
“八旗都不是朱由棷的对手,他朱由棷能看的上咱们那些破船?”
闻言,郑森摇头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朱由棷乃是衡王,未来必将是天下之主。”
“他既然能够要求我父亲立刻向他投降,那这必然是诚心诚意的。”
“只是我父亲即便看到了,也不会归顺于衡王麾下罢了。”
“虽然如今衡王军容强盛,但那也只是在陆地上,在海上,这如今大明沿海,各国纷争越演越烈。”
“我郑家在大明沿海的势力若能归顺于衡王麾下,衡王立刻就能获得一支强大的水师,与各国在海上争锋。”
“衡王看的远啊,天下还未平定,目光便已经放在了海上,有此雄主在,我大明必将更上一层楼。”
施琅闻言微微点头,心中逐渐放心下来。
既然需要用到水师,那么我也该算是一个人才吧?
带大船在海上争锋,这我可拿手的很啊!
“加快速度吧,我们去面见衡王,晚了的话,恐生波折。”郑森抬头看了一眼远方,沉声说道。
闻言,施琅立马向后看去:“兄弟们,加快速度,咱们去投衡王去!”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从龙功臣了!”
一众士卒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催动战马加快速度。
直至第二天中午,郑森这才带着人来到福州城下。
把守城门的战士看到突然有一千余人冲向福州,立刻便开始吹哨。
不多时,一队队的战士立刻装填好火药,对准郑森等人。
“什么人!”
“立刻下马!”战士大吼起来。
骑在战马上的郑森闻言立刻翻身下马,大声说道:“我乃是郑芝龙之子,郑森!”
“今日特来归顺衡王!”
“还望兄弟们向衡王通禀一声。”
把守城门的战士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郑森,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朝着郑森招手道:“好,既然是来归顺王爷的,那就把兵器都给我卸了,走过来吧!”
“等确认完毕后,兵器自然会归还给你们。”
郑森闻言当即就要走过去,却被施琅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少当家的,这可不妥啊。”
“咱们要是进去了,万一朱由棷不受降,我们身上连件兵器都没有,朱由棷还不是想杀我们,就杀我们?”
郑森摇了摇头,笑道:“等到了这里,还怕这个?”
“衡王不会杀我等的,放心好了。”
“即便他不受降,也不会拿我们如何,衡王气度如山,还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眼见郑森如此坚定,施琅只好松开手,大吼一声:“弟兄们,卸兵器,到了。”
一众跟随施琅的士卒闻言立刻丢下武器,跟随在施琅,郑森的身后,缓缓走向城门口。
城门口把守的战士眼见他们真的是来投降的,这才转身道:“小五,你立刻去禀报王爷,就说郑森投降。”
“是,班长。”
小五敬礼后,立刻转身一路小跑。
这班长则是迎向郑森,为郑森带路。
“郑芝龙怎么不来降?怎生你这个儿子来了?”班长有些好奇的问道。
郑森笑道:“家父顽固,不肯归顺衡王。”
“哦,也是,老一辈人都这样,舍不得打下来的家业。”
班长闻言点了点头,在进攻福建之前,他们就已经做了大量的功课。
尽管没有看过郑芝龙,但也听闻过郑芝龙的事迹。
一个海盗,硬生生在归顺大明以后做到伯爷的位置,能力不可谓不强。
就是眼力见差了一些,竟然连王爷才是天命之主都看不出来,还敢反抗!
“你那些随从就站在外面吧,只能进去两三个人,里面站不下这么多人。”
到了临时开辟出来的指挥部里面,班长停下说道。
郑森闻言,从善如流:“施琅,你与我一同进去面见衡王吧。”
施琅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旦朱由棷要杀郑森,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郑森周全。
三人一路走进指挥部,一路上人人行色匆匆,或是处理手中的事物,或是交谈着对某一件事的看法。班长敲了敲朱由棷的门,说道:“王爷,人带到了。”
“进。”
指挥部里面响起清冷的声音。
班长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指挥部里面,朱由棷笔直的坐正,看着手中的军报,以及后方送上来的一些政务文件。
“稍等,喝茶。”朱由棷简短的说道。
班长朝郑森笑了笑,为二人倒了一杯茶。
不大的指挥部内,以朱由棷为中心,向外散发着沉重且压抑的气氛。
郑森与施琅下意识站的笔直,也不敢去接班长端来的茶水。
良久。
朱由棷这才放下文件,笑眯眯地望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你是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