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北疆边缘之处出现两人,一人黑白长袍,有着一副道门人的模样,神色清冷,持握着剑亦是锋利异常,剑刃上一玄铁和一银块交错,倒有了丝丝阴阳交错之意,年貌不过至于而立年岁
另一人看着模样也是近乎不惑年纪,嘴角微微弯着,眼神也同样带着笑意,手中空无一物,身着那黑红长袍更耀眼,背后刺绣一只赤色之鸟,虽是和蔼,但亦不失去些许霸气
“阁下是?”或是察觉出年纪,王炎明率先问着眼前男人,仍然是带着那副笑脸
“在下一游历散人,师从武当,您是?”柳七夜鞠身,看着眼前之人,或是感觉交流舒服,倒是将自己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王炎明”也没丝毫迟疑,便回答,身上的那一块玉牌,更是证明他是王权家的持剑者
“王炎明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继而那旁的万俟寒君率先发问道,声音倒是尤为浑厚霸道
王炎明倒是没什么大碍,柳七夜实力稍欠几分,仅仅是几言,便让着他撼动心魂了几分
“寒君兄许久不见,想你了呗”王炎明调笑说着
“哦?前几月大婚,虽不是新婚燕尔,但仍应该是想着妻子,我也曾到场,谈不上太久吧,炎明老弟,你是究竟作何,是找我,还是找谁?”那千里开外的万俟寒君倒是嘴角起了抹笑意,扶着那寒冰椅,手更是将那冰椅捏的咔咔作响,他的来意也是猜了七八分了
“寒君兄如此说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难道不知那人究竟去干嘛,去往北疆地界,能有几个是什么好人?”王炎明倒是直明来意,不再绕弯子
“做什么与我何干,他经受住了我的考验,让他进去,又有何不可?”声音平静,倒是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味
“若是那人打破禁制,北疆禁制全数崩溃,百万魔兽尽数出来,人间如何,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似乎听出意思了,王炎明更是脾气上来了,不在与他好好说道,言语多了些斥责意味儿
“谁说那里有着百万魔兽的,你自己,还是你家那老祖宗!就算出来如何,我不能挡下?”万俟寒君也同样是如此,声音反驳之势不输他半分
“我曾在武当修行之际,听着师叔长辈说过,未曾有百万魔兽,但是还是封印着不少邪物的”在一旁的柳七夜见着如此情形,便开口说着,似乎为了稍稍缓和些许局势
似乎这一言,倒是当真让他们冷静了几分
“寒君兄,无论如何北疆之地不能让人随意进入”王炎明又率先开口
“随意,你认为便是我让人随意进入了吗”
“并非这个意思”
“此地禁行!”
“寒君——”
王炎明还没有说完话,只见一近乎百丈的冰人瞬间出现,一股遮天蔽日的气势,手中出现的的也是同样一把冰扇子,王炎明看得倒有些懵
“小兄弟奉劝你快点离开”那冰人望向柳七夜,略有提醒之意思
“是”感受所散发的威压远远超过他的境界,柳七夜起身快步离开此地,估么行至百里 ,才停下喘了口气
“呼——”见着他走远,冰人开始动了,那近乎三十丈的大扇被摊开,再度挥舞,来势更是极为猛烈
近乎百里尽数被暴风雪所笼罩,本还能透些光亮的天空,此刻已被暴雪掩盖,更是犹如黑夜即临
“唰——”王炎明眼睛微微闭上,再度睁开之际,那暴雪已经接近面庞,不过手中也同样有一红色之物出现,一直延伸扩张近乎百丈,倒是有股开天辟地的气势,方才黑白色暴雪天地中,在他轻轻挥舞之下,瞬间一分为二
“这便是天下最强用剑之人的实力吗”柳七夜也不禁感叹道
“嘭——啪啪啪——”余波剑气威力也同样不俗,扩展之处包括着那冰人也一同被砍烂开来,再度挥动,皆是炸响连连
“王炎明使出你的全力吧,不然你还真挡不住我这招式”万俟寒君似乎没有被这滔天剑气所吓到,反倒是依旧那般平静
“寒君兄,我可连一招半式都未曾用上,你这话,未必说的太早,太看不起我了”王炎明也不甘示弱,嘴角起了抹笑意
“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上次交手近乎两年了,看我俩究竟孰强孰弱”
“好”
只觉得四周百里天地微微震颤之后,一股吞天蔽日的气力传来 将柳七夜更是压得难以喘气,四周天地尽数一股灼热之感和彻骨之感连连传来,不知过了多久,那感觉也同样是荡然无存,两人也同样消失得毫无踪迹
两人再度出现,是一方奇特之域,一处热浪滔天,一处寒冰纵生,各自都占据其中一半位置
两人相对而视,万俟寒君坐落于那对立的寒冰之域,面前一棋盘,手捏住一白子,而王炎明则是对面的炎火之域,身后一只偌大的赤色之鸟,龙尾赤眼,好生霸气
冰椅之上的男人眼睛微闭,取出一枚白子,落于面前棋盘,只见身后一出现一寒气骤生
“凝冰万形”白子落下,寒气变化,话落下,身后不止上千,更至上万数目的冰人出现,数目骇人更胜过一支军队,恐怖的寒气扩散更直接透过那化分两域分界线,延伸多了几里之地
万数冰人更有着摧城拔寨之势气,似乎只待他一个号令
“啪——”再落一子,万数冰人出动,那方界域更是被那黑压压人数,弄得暗淡了甚多
“化清风”王炎明倒依旧是应对从容,再度挥舞那赤色剑意,剑意扩张,更至于千丈宽余
赤色气力汇聚,气力倒是如若春风飘散,但多了些炙热难耐
“嘭——”剑气挥动,近千余数冰人被那一剑砍碎,身后冰人也同样是残缺几分,亦是有摧枯拉朽之势气
但多数冰人已至于王炎明周围,身前身后,团团围住,不怕孰强孰弱,只怕数目颇多
“踏雨燕”三字过后,身形虚幻,多了些许飘逸
“啪啪啪——”王炎明一只赤色身影快了几分,流走在那几千冰人之中,炸响连连,碎冰未落地,又是一冰沙碎裂开来
千余数目,不过十息之内,已经是毫无完整之意
白袍男人嘴角微微弯曲,似乎正中他下怀
北疆地界内,厉南渊看着头顶之物,颇为惊叹,身躯庞大骇人,表情也极为狰狞
“这些便是魔兽吗”看着已经冻成冰雕,身形庞大四十丈余的巨兽,除了惊叹,更多少有些令人胆寒意味
“差不多吧,比寻常走兽身躯庞大,且身负气力,气力便是天地之气,拥有如此威能,威力强悍程度也非寻常走兽所能及,昆仑墟内那几只都并非简单之物,这只似乎更是强悍”王权南浔瞅着了这巨兽,威压并并非那几物所能比
望着那巨兽似乎有些熟悉,远瞅着像一只庞身巨虎,但毛发过于长了,而那狰狞的面部,更像是人脸,嘴角长嘴獠牙却像只野猪
“走吧,路还远”看着那玩意,王权南浔也同样是后怕骤生
“嗯”看着手上已经残缺不成样子的追魂枪头,也不知道面临强敌该是如何
“沙沙沙——”脚步根本停不下,或者是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每一步都是试探,回头看那走过的足迹,多数都是早早塌陷
“这北疆之地,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感觉都没有一丝正常的地方”厉南渊每一步都是让他自己惊出一身冷汗,白袍本还有暖意,在这极寒之处倒是起不了半分作用了
“不知,北疆之地已经被尘封近乎千载,只晓得,早已死了”王权南浔也不知道,他活得也不过几十载,靠着这玄身也维持这状态几十年,若非有些执念,倒也不会长存这般久了
望向这地儿,尽数白茫茫的一片,若是稍甚鲁莽些,或许早早葬身于此地也说不准
“沙沙沙——”只有他轻轻踏上雪地的声儿,未曾见着任何一物,或许这地方便是一真正的死地
“真没东西吗?”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地,人有些疲倦了,厉南渊坐在原地歇下,靠着抵御那恐怖寒意,但略微让自己又微微上升了些许,那上玄境界也仅是临门一脚,闭眼开始调息着着身子,若是一直走下去,自己会直接倒下也说不准
“沙沙沙——”不知何处传来脚步,不止是一处,是各处都有,像是要把他团团围住
“有是有东西了,但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看着眼前几头像狼非狼的东西,眼中闪着红光,更是多了几分诡异
身形不过一丈长,爪子黝黑,眼睛尽是血红之色,身上淡蓝色斑纹杂乱无章,,若是不注意,倒真是难以看清楚,气息波动也同样不弱,若一只两只或许简单,但耐不住数量众多
“呜噜噜——”几只在他身旁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嘴巴那声儿也是微微响,皆是作预扑杀之意
“轰——”直到一声嘶吼入耳,那几十只皆是作着蓄势待发之意
四周尽数扑来,有一几十兵卒胜过一大将之风,那这些数目,更不弱于厉南渊
长枪挥舞,一只扑上前来,一枪扫飞,另一只扑上前来,再度扫开,狼兽速度迅捷,更是接踵而至,数目近乎四十来只,往返不过十余次,厉南渊倒是有些疲惫了
枪头所过之处,血液四溅,那白袍,那雪地倒是增添些许色彩,不过这色彩来得并非好事儿
“嗷呜~嗷呜~”狼群退回一处,再度分成两列,分成两列,吼叫声儿不止,似乎是恭迎谁
只听见“沙沙——”声响从刚刚那嘶吼处传来
“轰隆隆——”只见着一蓝眼巨狼靠近,身心过于壮士,近乎两丈余高,四丈余长,所落之处,那雪更是凹下去一尺余深
“你他们的首领吗”抱着试试态度,看着他还没有攻击的意图,便问着
“人类,你是如何来此处,不是百年前不准许人类再度靠近吗,若是不听劝告,人族将在这梼杌之域消失”
“梼杌之域?那巨兽乃是梼杌!”看着那巨兽,他也是瞪大了,怪不得那般庞大骇人,原来是四凶神之一,想起也是后怕
“尽快退去,若是还敢来犯,你必须死在此处”那首领说完,便转头离去
“死在——”还没说完,
“咔——”只听见断裂声响
“夸啦啦——”紧接着那刚刚踏足的地方尽数坍塌
“啊——”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落入那万丈深渊之处
万俟寒君似乎并不慌张,看样子拖住他才是目的
那冰人虽然尽数碎裂,但似乎空中寒气将那炎火之域尽数侵占了,整个地域全数都是寒气肆意
“寒君兄手段果然高明,无论我打不打碎这冰人,都对于你都是好事儿,哈哈哈——好!”王炎明看着周身弥漫的寒气,包括那剑意也受其影响了些许,便是明白了什么
“雪虐风饕”万俟寒君没管他作何打算,手再取几子,连连落下,嘴中吐露四字,那弥漫寒气与那无尽碎裂冰渣,随即有了反应
王炎明周围瞬间暴风骤临,不是一两道,近乎百余道,只要触上便是瞬间化为冰雕,那狂风中的冰渣攻击更是凶猛甚多
黑红色的袍子,也被那乱飞的冰渣划烂打破了些许痕迹,血液也在此刻飞溅出不少
“这王权剑意用着果实不爽,但似乎能发挥我这招式的最大威力”他看着手中赤色剑意,倒是笑笑道
说着,那王炎明道赤色身影消失,三息之间,已是撤身离开那方暴风之域
但情况似乎并未削减,那上百暴风团聚一处,威力更是凶猛,那恐怖吸力更是令其难以脱困,更似乎是指哪儿打哪儿,直逼王炎明而 来
“潇雨声”手中的剑意再度扩张,身后的赤色之鸟更是明显几分,身上都红色愈发明显
“破~”轻轻言道,手中的那剑意更是砍向那白色暴风,身赤色鸟汇聚万千火团飞向那处
“噼噼啪啪——”红色白的交织之刻,炸响声更是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