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胡贺信对战白桦”
“李钰对柳醉”
“赫坎对张虎秘”
不知道多少声后,几日过去,快至傍晚,观战人的倒是愈发多了,那备战的人倒不足十人了
“明日再行比试”
司马为柳家开了通道,尽是下品境界,中乾境之下,和醉打了不下三个回合都被甩下擂台,倒是没显着真功夫,仅仅用着那恐怖的气力
几日下来所剩愈发少了
“筠少爷,你来歇歇吧”丫鬟叫唤着偌大院子中的少年,少年的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力,“嘭——”枪的尽头是一满是枪扎的坑痕
“好”一双眼坚毅的少年,将枪放回枪架,缓缓走来,额头还有大颗汗珠流下
拿过丫鬟端着的茶杯,坐在一旁的椅子下
院子进来一老人,头发早已花白,但是眼神还是那般有神
“爷爷”少年起身行礼
“筠儿,不要太累了”那老人看着坐在那儿满身汗水的司马筠,有些心疼道
“爷爷,我会赢的”
“爷爷你相信你,明天你觉得最大敌人是谁”
“明天剩余三人,两个皆是中极境,只有一个中动境,但是反而只有那个中动境显不一般,虽然给柳家了些便利,其余,都很强横,所以威胁都不小”司马筠在一边分析道
“很好,那你早些歇息”
“爷爷慢走”
看着那老人的背影,白发显得略微沧桑,但是他心中没有一丝丝怜悯,父亲早亡,母亲也病逝,奶奶也早早走了
他不喜欢读书,可是父亲想让他读书,他像个野孩子,本来一切都好,可是家里穷困,父亲瘦弱,全靠母亲,父亲读了一辈子都没读出个名堂,奶奶在他五岁就走了,父亲也是十岁就不在了,家里穷没有去学堂,父亲教他认字通宵道理
“我不在了,你不能照顾自己,你就去找你的爷爷吧”这是他母亲最后一句
不知道走了多久,攥着一个三寸小木枪,晕倒在一处,那家正是司马家门口,雪下得倒是厚实,人都被盖住了,出奇的大
“家主,这乞丐”管家出门有些急,没看见,差点摔个踉跄
“找人埋了吧”
“啪嗒——”小小的木枪掉了出来
“快快快,让大夫救救他”眼睛睁大,神情也是极为紧张
他年少见过一女子,欠下的风流债,后来渐渐忘了,这小木枪便是送给她的定情物,过来快三十年,他才看见这东西,知道,是她让来的,那她也早已不在了
“你醒了”小女孩站在床边等着
“你是?”缓缓抬起头,是一个小女娃,略显清瘦
“我叫小朱,是老爷买回来的,先前服侍小姐的”小女娃叭叭不停
“有些饿了”
小朱便转头去拿那早已放凉的粥
“要不要,热——”还没说完
司马筠倒是顾不得这那了,接过小朱递来的粥,开始胡乱下,满满一碗眨眼便消失不见
“还有”拿着另外一碗
司马筠晕倒了一天一夜,司马珲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手中紧紧握着的那小木枪,别有渊源,那貂皮衣服平时都不舍得让人碰碰,但是确实他自己亲自报回,大衣也是湿了大半
年少认识的人,怎么能那般容易走到最后去,司马珲爱上他奶奶,两人私奔,可是还是被抓了回去,他说他一定会回去,等他当上家主,但是眨眼三十年,他早已淡忘,若不是这木枪,他可能早已忘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筠”
“筠儿”
“你是谁”
“我是爷爷,爷爷啊”
“爷爷?我奶奶告诉我没有爷爷,我爷爷早死了”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有些错愕,知道司马珲心狠手辣,这话如此,这小子,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家主,此人?”
“他是未来的司马家继承人之一,我的亲孙,司马筠”
听到这话,刚刚还在替司马筠担心的人,瞬间没了那般忧心,倒是多了几分谄媚之意
司马珲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个读书人,但更没他想到的是他的亲孙子竟然是个天生武学奇才,十年,一直到中极境极境,他是从小刻苦练习,而司马筠则是跟着妈妈一直在别人家忙着农活
“虎丘,白羽,柳醉,你们谁也不能挡住我夺得首魁的步伐”司马筠看着窗外,外卖寒冷的空气,更比不过他那凶狠的双眼
“少爷,快睡吧”
“小朱,快十年了吧”
“嗯”
“记得第一次饭,还是你给送的”
“我不过是听着老爷的命令”
“不过当时只有你不嫌弃我”
黑色衣服下,是一张俊俏少年郎,四位少年郎,倒各不相同,一枪,一剑,一弓,一棍,一黑衣,一青衣,一白衣,一半挂,显眼的是一蒙眼少年,不知不屑还是如何
“游僧—虎丘”
“司马家—司马筠”
话音落下,枪与棍便相互接触,金属碰撞声儿充满整个擂台,前面几百人只能说是餐前小菜,这几人才是真正的大菜,才能让人饱腹
同境界之人拼的倒不是花哨的招式,反而是更加纯粹的力量,两人虽不是不分伯仲,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到不见着谁落入下风,兴许是打的过于无聊了,声儿倒是由大变小
两人双双退至边缘,汗水都在额头间,脸颊旁清晰可见
“嘭——”两人又以极其骇人的速度碰撞在一起,枪棍继续显现强大的攻击,两铁兵自然碰的是火花四溅
“这两人实力差距不大,看来需要好久”
“不一定,那司马筠倒是有些体力不支了,说不定下一刻便会败下阵来”
“司马筠”
“虎丘”
两人喋喋不休,争了小半会儿
枪在手中倒是极为自如,司马筠在十四岁便握住了这枪,一日复一日,早已化为一身
“呵”随着一声儿爆呵声儿
没人看清楚什么动作,这便是司马筠的杀招之一,不过既然只为夺魁,定会收些许力气,尘埃散去,只留着虎丘扶着那铁棍
“筠少爷好生了得,是虎丘输了”
“不过是取巧罢了”司马筠倒是谦虚 只淡淡道
时候已到了中午,打的倒是蛮久,便是醉对战白羽
“柳醉”
“白羽”
两人来的话语简洁,倒是想快点分出胜负
醉拿着的弓箭丢在一边,也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长枪
“这小子有些看不起人啊,每次都蒙着布”
白羽倒是没怎么注意,吸引他的只是那些朝他观望的少女美人
借着擂台的石墩儿,三两步登入高空,倒不是极高,仅仅三楼
“啪——”剑气直逼醉,缓缓躲开
剑无声,只有微微催动的剑气作响
没有借石墩,压着枪身,飞弹出去,身体似乎有着记忆,人随枪动,白羽倒是挡下了,被醉着骇人的气力震麻了手,没想到能有于此之气力
剑气与枪术的搏杀,倒是吊住了口味
白羽剑法倒是没什么特别,倒是无特点,攻击性防御性都是问题略大,看着醉的枪术,仅仅一个初学者,靠着莽夫之劲儿罢了,仅仅几招略微有些水准
“结束了”白羽有些狂妄道
“嘭——”一声箭啸响起,那般苍劲有力
白羽快速冲过来,挥剑之速快到极致,醉将枪插在地上,擂台都被扎烂,白衣也被砍得破烂,一抹抹红色出现,一脚打飞了剑,两人拳脚相见,三息白羽便被甩飞在地
又是拿剑,抽枪,醉拿起了剑,白羽抽起那枪,烟雾弥漫,碎石乱起
“啪嗒,啪,啪”枪头被掰断,还带着落地声儿
两人全都倒下,一人中箭,一人昏迷
一个时辰过去,站起了一人,汗滴落下,嘴唇发白的醉缓缓走过来
夜晚,醉涂抹着膏药,身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利索,又来挂一副彩
“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大喊
“你怎么赢他的”柳青倒是有些好奇
“我那箭射中了他,我只有力气比得过他,他不过是被我耗的没了力气”
司马家内,司马珲慢慢走进司马筠的房中
“筠儿,如何”
“我定当竭力而为”
但是情况却没那般简单,在司马珲离开,床上的人仍然是汗流不止
“柳醉,你倒是是何人”司马珲看着那熟悉的拿枪姿势,司马谷雨年少也极为狂傲,多了几分霸道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