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哪儿”宇文拓忌跟上她去,将他轻轻搀起
“这儿”说罢便晕了过去
“什么味儿的”
“梅花,这姑娘喜欢梅花,不过这几日哪有,弄得郁金香,还残留丝丝梅花”那妈妈一边也是跟了上来
将她轻轻抱起,妈妈帮他推开房门,一边给他指
“公子,姑娘卖艺不卖身”
“你觉得我看的着吗,我连这女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图她美色可笑”
“打壶热茶”
“好”
宇文拓忌拓忌先退出房门,去看看谷雨的情况,谷雨站在那上阁楼的栏杆上,身子紧绷,但似乎极其稳当,地上皆是狼藉之印,没见着丝丝完好,剩下的几人都不敢贸然前往
“肥猪,打扰我我家公子的雅兴,你今天不喝一壶,我今日就该改姓了”谷雨微微蹲下身子
“上上上,给老子弄死他,在这儿苏雨州地界,还没有几个人敢动我呢,那怕是这县官也难动”刘肥虎起身
“啊啊啊——”对面十来个人皆是抽出大刀,长剑,一窝蜂拥了上来
“啊——,呼——”不过半个时辰,柳鹤渔一下被惊起,看着正睡在她自己房中
“梦吗?”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起身将那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是”宇文拓忌推门而入
“多谢公子搭救,但是小女只是一贫贱歌姬,不知为何公子要帮我,那刘肥虎是苏雨州地头蛇,公子得罪了怕是有些麻烦”
“只不好久没听见这般悦耳的琴音了,府里的琴音过于舒缓,高了些音调罢了,没有姑娘那般引人入胜”
听了拓忌的话,倒是还是怕下面那些凶恶的胖子,不曾想自刚刚起,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刚刚也是正午时分,这会儿外面已经点起了烛火
宇文拓忌也仅仅轻声嘱咐谷雨让他们一刻钟内必须安静下来,谷雨知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刘肥虎看着那小娘子与那小子正站在一处,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喊着自己手下那帮帮高手上去抢柳鹤渔
这一次倒没上次那般一样了,当中一小子三步便是一丈多高,速度也是极快,世子离得比花魁近些,自然会先碰到,不过谷雨可不会轻易让他碰着
一步跳的一丈一尺,一脚踢中那人的脸,鼻血,牙血,脸上瞬间没个完整,人也是径直飞下压碎旁边一桌子,一直飞到墙角才勉强停下,身后那墙壁碎开的痕迹亦是清晰可见,刚进的妓院其他人被这架势直接吓跑,刘肥虎也是被吓个半死,那人至少是个中乾下境高手,能一脚直接打成这样,可不简单看着站立在楼梯那儿的谷雨,深觉恐怖,不上个十来人都不行,便继续喊身边全部打手一窝蜂全上了,刚刚那一批稍弱的已经起不来身子了
谷雨也是只是笑笑,见那群汉子扑过来,连妓院那些女子都捂住了眼睛,她们见惯了那些砸场子的,也见过街道上混乱扑杀,但是不过是些普通人的拼杀,没见过能将人一脚踢成那般惨样子的高手,即使再行治了下辈子也是难以自足行动的
谷雨提了半分力,快靠近的第一个小子,头虽闪过,但是胸膛被打到了,被一掌打到胸凹陷下去,血直接从口腔喷出,又是一个废人,第二个断的是胸骨,接下来不是一掌,就是一拳,一个右腿折,一个左手断,接连上去的人,下来都是没一个有个人样
倒不是这些人傻,都是些早些年习武的亡命徒,如果不是拼个全力,指定是被赶出来,没护住这肥猪,自己都没个好下场,还不如拼了条命,死了也罢,废了也罢
刘肥虎被吓破了胆,人也瞬间蜷下,嘴下还一边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二楼房间里传出一声,放他走吧,随之拔腿就跑,跑出去时,不曾想还敢放狠话,说等着他,要不是衣服颜色深些,就早看出来了,刚刚蜷缩下的地方,正是一滩腥臭黄液体
谷雨是个无名守卫,从世子出生便跟在身旁,不过不是真无名,而仅仅是不想被人知道罢了
他本名司马谷雨,二十几年前便赫赫有名,天下前十榜中他便是第十,十几年曾与柳七夜大战三百回合,败得也不是特惨烈,人呢本来没事,终究不是仙人,不可能不累不休息,吃饱喝足一家酒馆,带着醉意入睡,那家店不曾想是被败在他手下一人所开,说是开,不如说抢的,那人倒是很厉害,不过不敌司马谷雨,也就是那天下人所谓第十一,有些人不在乎这些,有些真是着了魔
夜里偷袭,被刺中一刀,加上与柳七夜对战所受之伤接连下来,落入河中,顺着大河来到金阳州,被宇文泽天所救,这一救便一直跟在他身边,随着拓忌出生,便一直护着拓忌
不过世子不知道,他喜欢听故事,但是知道厉害些,不知道厉害是有多厉害,他不在乎那天下第十,不过是人们喜欢瞎弄的无聊排名罢了
“你可知道惹到谁了吗”似乎有人报关官了,先行骑马而来的人在朝着谷雨大吼道
“谁”
“刺史大人到”又是一声
“赵邹飞”
“谁在直呼本官名讳”只见一肥头大耳的胖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养儿像舅,不亏是像,连行迹都一样”宇文拓忌慢慢走下那楼梯
“你是谁?管你是谁,竟敢当街行凶,押回衙门”
“我姓宇文”
“你若是不信,那你可识得此物”掏出怀中的玉佩
“我便是你们口中的瞎眼世子,赵邹飞自己掌嘴二十”
听到这儿,那刺史微微愣神,随即巴掌身接连不断
“再给你的好外甥再赏他四十大板,放心,打不死,他那么皮糙肉厚,若是办不到,小心的你的狗命”宇文拓忌再慢慢靠近他,又说道
“鹤渔姑娘下次再见”回头作揖,他径直离开
苏雨州的刺史便是刘肥虎的舅舅,但是亲戚之间不一定都是都亲近些,那人名为赵邹飞,他姐姐嫁给了刘家富商刘永志,生一子,刘飞虎,不过几年下来长的吃好穿暖,肉也是几倍几倍的长,六尺个子,三千六百六十六两的体重,有人玩笑道,刘家首富胖子,四百五十八个半斤重,不过他姐姐早些年就走了,不是待她不好,得了重症,难治便亡了,还有人说是因为那胖子作恶多端,祸及家人
赵邹飞有些文采,人呢也是能干,十几年下来,便直至三品,也不过是溜须拍马屁的功夫厉害些,这些还好,人一辈子总会图些东西,他倒是爱财,贪污些许赃银,不过少些,最后便被贬谪此地,不过上头那位皇帝陛下不知道,受了他好处的人也倒不少,随便找个轻点的罪名给他派来这风水宝地
也许是因为姐姐,也许听闻美人众多,倒是没有那般伤心,刘家父子听到来这儿刺史是自家亲戚,巴结是必然的,同流合污是自然少不了的,他们给钱,他办事,一来二去,名不聊生说不上,倒是苦了这方百姓
南弦王也管,也很是少管这些事儿,勾结也正常,他做事没那么认真,北方那位天子倒不会特别重视他,风言风语传到耳中也不过是提点那为刺史,过分了他必然掉脑袋也正常
刘肥虎起先望见柳鹤渔是在河边,正与其余美人嬉戏,柳鹤渔也是喜欢游玩的人,一日乘舟路过他家别院,院中高楼上,他与一歌姬打闹,见舟上人,瞬间没了兴致
佳人窈窕,君子好逑,君子都入眼难忘,何况他那好色如命的刘肥虎,本以为是哪家权贵之女,已经打好了退堂鼓,不知道从哪儿是富商柳铭君之女,苏雨州第一美人肯定算不上,有权势的他不敢招惹,这一普通富商,比的就是财力
柳铭君有一儿一女,活的倒是美满,不过儿子在十二岁那年被送出,不是他想,儿子被一道人看重,加上天生武学根骨,儿子也愿意,想来即是缘分,便成了,一去便至家破人亡时
商人自然是以利益为重,但是柳铭君倒不是重财,他不过是只图一家人温饱快乐罢了,他家的下人过的也一般下人舒服多了,女儿乖巧,儿子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家有贤妻,这不是人生幸事
刘肥虎知道现在那柳鹤渔自然是不稀罕钱的,所以得让她变得爱钱,与其说让她爱,不如说是需要,急需那般,便开始了打压柳家生意
他家生意是苏雨州第一,财力自然第一,针对一普通人自然轻轻松松,柳家是布匹生意,质量还是算极好的了,口碑也是极佳,价格中等,平常人家,富贵人家也都爱往他跑,熟客回头客也是极为常见
先是从根源,布匹一般都是蚕丝为主,刘家一口气买断了所有的蚕丝,皆给出高价,这让谁不心动,又是假装外地商人假意夸赞,想要大量订购,一时自然是供不应求,两头夹击,自然让柳铭君忙的晕头转向,没有顾虑太多,那假客商又急催出,又有人出高价售卖蚕丝,自然也是那刘家的人,情急之下也是买了应急,不曾想,刚制成的丝绸布匹,不见人踪影,本来想着亏本回点血
后不曾想,连后路彻底被断送,找到了柳家库房,将那积压的布匹丝绸全全掉包,然后又悄悄塞进去私盐,他又让他舅舅在那儿找人待命,换好私盐,便找上柳铭君,柳铭君一看丝绸下全是私盐,心中无奈,气血攻心,自然要了他家老命,财也无,家也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