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修炼的,有所进益便是修炼了邪术,难不成宗门的长老们都是如此吗!”方宇被气笑了,也不知这女人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急着往他头上扣。
如今他浑身灵力纯净,体内源源不断地生成灵气供他驱使,稍一凝神便能将虚化无,威压带来的不适感竟也渐渐适应了。
不似之前那软绵绵的水系术式,以水凝冰的术式用起来更为得心应手。抬手出招都能生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凛冽寒气,无需方宇主动回击,苍梦羽只要一靠近便会被寒气所侵蚀。
苍梦羽的浮尘抽了半天竟破不了方宇的防,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出手越来越急促,竟有隐隐下了死手的趋势。
“敢问苍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动用私刑,这便是秋水峰的规矩吗!”方宇一个下腰灵活躲过重重的一击,疾步拉开二人距离,顺带把吓得呆住的苍初雪往身后拉。
“别打了……别打了……还请姑……长老手下留情!”反应过来的苍初雪已是满脸泪痕,但偏偏又出不上力,苍梦羽一副连着她一起打的架势,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方宇有些焦躁,此时武器若是出鞘,那性质就不同了。长老打他是教训,他一但出剑指着长老,下一秒就能被扣上残害同门的屎盆子。
无奈只能以气为刃,指尖汇聚出一道又一道的冰棱,如钉子般往苍梦羽身上钉去,但瞄准的是她的大袖和裙摆,以此牵制她的行动。
这招确实有用,苍梦羽没想过还有这一招,正要往方宇这边袭来便感觉身子被一股力量牵制住,身侧一凉,竟是外袍一角被冰棱钉在了地上,白花花的香肩和藕臂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苍梦羽又羞又怒,仍在出招:“淫贼!今日不把你打瘸,这长老之位就换你来坐!!”
方宇见这招有效, 也不搭理她的疯言疯语,边闪避边不住地钉她衣服,直到外袍全被扯落,身上只余一件衬裙堪堪覆体。
此刻的苍梦羽发髻也散了,衣裳乱糟糟的堆了一地,已经被吓得不敢再动分毫:她若再踏出一步,怕是要和这两个小辈坦诚相见了。
让这疯婆娘停下来真不容易,方宇站定甩甩手,腕子都钉酸了。
苍初雪忙上前拉住方宇:“方师兄,不能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的……”
“我心里有数。”方宇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反手拿起配剑但不出鞘,将剑鞘横在苍梦羽肩颈处:“如何?技不如人就乖乖认输。想必往日你没少仗着长老身份在宗门作威作福,但我方宇不惯着你,”手上轻轻使力,便将剑推出鞘三分,寒光映在苍梦羽满是汗和泪的侧脸上,“你若从此好好对待初雪和弟子,这事就算了,不然你就滚出宗门!平白辱没了凌云宗的好名声!”
说罢方宇把剑一送一提,割断了苍梦羽的一缕头发。
收回配剑,方宇由着苍初雪将吓傻了的苍梦羽扶起来,此刻的她哪还有一丝长老的样子,已是狼狈至极。
这破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方宇沉默地冲苍初雪点了点头,示意剩下的交给她了,转头开门便走。
谁承想一开门便被一众弟子们围在门外好奇的目光所包围,方宇忙把门带上,倒也不必把苍梦羽的脸面全部丢光,苍初雪作为她的侄女,名声也定会受到影响。
御剑回攻玉峰,远远就看着沈潇潇站在洞府路口张望。
“你干嘛?在等我?”方宇收起佩剑,眯起眼睛看沈潇潇到底想干嘛。
“怎么样,是不是‘小师妹含羞带怯欲报恩,大长老妙眼识人巧收徒’?”合着就等着看他好戏呢,方宇无语,只得把方才的经历跟她说了。
“什么呀,你们凌云宗怎么尽出这种货色,以后去仙盟跟我混吧。”沈潇潇拍拍胸脯许诺道,“这种人,在仙盟活不过三天。”
若仙盟真这么好,堂堂盟主也不至于要躲在他这个籍籍无名的小修士洞府里修养了。方宇腹诽,没开口反驳她。
不过看她这副娇憨的样子,方宇心情倒好了几分。同是女修士, 怎么就那苍梦羽性子这么差,何况她只是个连筑基都打不过的结晶,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方宇脱了外袍坐下,沈潇潇那边已沏好了茶,顺手给他倒了一杯:“你和长老大打出手,难免日后她找你寻仇。”
“嗯,到时候还请盟主大人看在这壶金竹茶的份上,救我一救。”方宇品了一口,就知道这是他珍藏在仓库多年都舍不得喝的金竹茶,50000灵石一饼,当初他老爹留给他的传家宝。如今被人随手冲泡了,方宇心都在滴血。
沈潇潇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瞪他一眼,道:“小气什么,等我回仙盟了你要什么好茶佳酿没有?”
“是是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等到您老人家带我回仙盟见见世面。”
沈潇潇一听便来劲了,起身去炼丹炉里扒拉了半天,塞给方宇一把丹药:“有我在,还能让你死了?这些破丹药都是炼失败的,但还能吃,你处理了吧!”
方宇低头研究了半天手里这把沾满了炉灰的丹药,觉得眼熟得很,回忆了老久才发现,这都是介于天阶和地阶之间的补血丸以及益气丹!
这些丹药虽然在其他仙州很常见,但在灵气资源都较为稀薄的新流州,这已是很好的丹药了,现在的他正好能用上。若是自己不吃,拿去药铺卖了,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方宇识趣,换了个态度给沈潇潇递台阶:“盟主大人,是小的不识好歹,竟敢质疑您的实力!还请盟主责罚!”随手捞过来一根竹竿,双手呈给沈潇潇,作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