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李元宵有些问题,长脸阿SIR抱住他的时候,他竟然毫不反抗,就那么乖乖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但是想到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他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一拳捶向了李元宵的前胸。
李元宵眼神转冷,打他的大腿,他可以不在意,但是直接砸他的心脏之处,这就是奔着让他受内伤的目的而去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会直接把心脏打出问题来。
他双肩轻轻一抖,长脸那人就被他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后他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正点在了眼前这位圆脸阿SIR身上。
老袁的拳头还没碰到李元宵,就突然感到自己全身无数地方如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入一般刺痛无比,同时却又感到又麻又痒,连忙用手去挠,哪知此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软塌塌的一点儿都使唤不了,然后全身一软,便瘫倒在地。
长脸警察见状大惊,刚要大喊,却感到身上一软,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们二人心中如被雷击,但还没等他们担心此事,一阵阵酥麻疼痛的感觉不断袭来,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张口嘴巴呻吟叫喊起来。他们叫喊了半天后,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整个房间里竟然安静无比,只有嘶……嘶……的气流声。老袁不禁一愣,又张嘴大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还是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他们二人强自忍住身上痛楚,抬头看向了对方,然后诡异恐怖的一幕映入他们各自的眼帘。
两个人脸上都显现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因为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们汗出如浆,浑身像被雨水浇透了一般,嘴巴张开了如同缺氧的鱼儿一般在那里大叫、嘶吼,可是,他们听不到任何声响!
发现了这不可思议之处后,他们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之色。
然后,他们咬紧牙关忍受住痛苦,将目光缓缓移向了场地中央的那个年轻人。
他们知道,这诡异之事肯定与那人有关。
“嘶……嘶……”他们双目圆睁,身体扭曲,努力地想发出声音求饶,但是自己的喉咙却没有任何反应。
李元宵继续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们全身虚脱瘫软在地,翻着一双只剩眼白的死鱼眼,重重地呼吸着。
“魔鬼!你是魔鬼!”
过了片刻之后,圆脸的老袁含混不清地从嘴巴里面蹦出几个字来,脸上的恐惧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而那名长脸的警察也是嘴巴里面呜呜个不停,手脚不停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李元宵手指一弹,两缕真气离体而出,倏地进入了他们二人的体内转了一圈之后,这两人顿时感到自己浑身的无力与痛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力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一般。
老袁惊疑不定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况,他尝试着爬起来,没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而他的同伴看到他站起来后,也慢慢撑起了身体。
他们二人虽然再次像正常人一样站立了起来,但是此时却再也不敢嚣张,只是神色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年轻人,生怕他再使出刚刚那种招数。
“继续呀,你怎么停手了呢?”李元宵走到老袁的面前轻声问道。
老袁想到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止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悄悄挪到了房门跟前,闪电般伸出一只手去开门,然后呼唤其他人来帮忙。
哪知李元宵瞬间便闪到了他的跟前,然后探手就把他揪了回来。
李元宵笑着看了看他,然后眉毛一挑,突然出手。
“啪”!
老袁感到自己的右脸在一阵剧痛之后,好像直接失去了感觉,他用手一摸,那半边脸肿得像馒头一样。李元宵又是轻轻一挥手,在他那边脸上轻抚了一下后,老袁就感到好像有一阵凉意沁入了自己的皮肤,他心中惊讶无比,然后又摸了摸那里后,立刻呆立当场!
刚刚还肿胀无比的那半边脸,此刻竟然恢复如初了!
“这……这……”他金额万分地看着李元宵,心中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站在一边的那位长脸警察,也是一脸懵然,虽然他全程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已经不够用了,这特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李元宵再一次扬起了手掌,圆脸的老袁吓得一蹦三尺高往后闪去,直接撞在了后面的墙上,痛得他“哎呦”大叫了一声。
“误会,这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老袁一脸谄媚地笑容。
长脸警察也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就是就是,我们也只是想让你把事情交代一下,大家把话说开了就没事儿……”
“说吧,是谁让你们这么‘招待’我的?”李元宵懒得跟他们打马虎眼儿,直接问道。
两位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
李元宵眉头一皱,屈指轻轻弹出,那两人顿时感到浑身一麻便摔倒在地,然后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再次袭来,他们心中惊骇不已,连声告饶。
“说吧。”李元宵挥了挥手,那两人顿时痛楚尽去。
老袁看了看同伴,然后长长叹了口气,自己没来以为把这小子困在这个房间里,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教训他,没想到如今这个房间却成为自己的牢笼,出也出不去,打也打不过。
“是我们副所长。”他倒是也很光棍,既然没办法,那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吧。
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李元宵直接来到了副所长的办公室,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在这一路上,老袁二人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再让他们“享受”一会儿那种痛苦。
王文忠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与孙少飞闲聊着,看着对方沙发上那个文件袋,他的眼神一片火热,想到孙少飞一会儿走了之后,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他的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上次那件事情他就给了自己十万,这次应该也不会少吧?
至于跟这小孙同志打架的那小子,按照他的想法,严惩一番就是了,反正也算不上多大事儿,至于那小子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儿?怪只怪你招惹错了人。
然后他就看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容貌周正、神色轻松的小伙子一马当先地闯了进来,而后面紧跟着两名警察。
王文忠一怔,随后怒气中烧,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两名手下大吼道:“袁平!李辉!你两个是不是不相干了?知不知道要先敲门?!你看不到我正在招待客人吗?!还有,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进来的?”
一个陌生人可以随便闯进派出所的副所长办公室,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他……他……”袁平和李辉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小瞪小眼,不知道给如何解释。
“李元宵?!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孙少飞双目圆睁,不由自主地“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他用手指着李元宵,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元宵?”王文忠感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就是打我的那个人!”
“原来是他!”王文忠终于想起来了,他双目之中蕴含着无穷的怒火看着袁平和李辉,然后怒斥道:“你们两个蠢货,不把他带过去审讯,让他跑这里来干什么?!你们的脑子被驴踢了?”
“我们……”那两人满脸的苦涩,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李元宵冷冷一笑:“就是你让他们特殊招待我的?”
王文忠闻言一愣,然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袁平、李辉二人一眼,却发现他们二人目光闪躲,似乎不敢跟自己对视,顿时心中疑窦丛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把他给我带下去,好好审讯,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说完之后,王文忠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
“不用这么麻烦了,既然我都来了,就在这里解决了!”
李元宵说完之后,直接走到了孙少飞的面前:“听说是你报的案,说我打了你,还有你那几个狗腿子?”
孙少飞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了丝丝寒意,不过他仍然硬着头皮说道:“不错,我们几个全部被你打伤了,当然要报案处理!我们相信法律的公正!”
说完之后,他又冲着王文忠叫道:“王叔,你看这个犯罪嫌疑人竟然当着你的面威胁受害者,是不是要罪加一等!”
“放肆!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两个还傻楞着干什么?抓紧给我待下去!好!好!审问!”说到最后,王副所长一字一顿,恨意满满,岂有此理,竟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元宵眉头微微一挑:“聒噪!”他伸手轻轻一弹,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纸杯立刻缩成了一团,在王文忠说话的空档,纸杯团“嗖”的一声直接钻进了后者的嘴巴里。
“呜呜呜……”王文忠感到那个东西好像都要钻到自己喉咙里去了,不由得一阵干呕,他连忙伸出一只手往嘴巴里抠去,忙活了半天才将之抠了出来。
“你!你……你竟然敢动手袭警?”王文忠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转而他就恶狠狠地冲着袁平、李辉二人吼道:“把他给我抓捕起来,如果敢反抗的话,可采取强制措施!”
哪知那两人却畏畏缩缩了半天都不敢动手,甚至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你俩今天是昏了头了吗?我让你把他抓起来,你们耳朵聋了吗?!”王文忠气得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李元宵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直接揪着孙少飞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孙少飞,你如果想玩儿的话,我就陪你玩儿,不过你可以不要后悔!”
“疯了!都疯了!”王文忠看着办公室内的一片乱象,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李元宵为何会如此大胆嚣张,竟然不把他这个副所长放在眼里,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威胁当事人。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要通知其他人进来,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臂一麻,然后软塌塌地吹落了西区,竟然再也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不由得惊恐万分,当他想叫出声时,却又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元宵把手一松,把孙少飞直挺挺地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然后他直接在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看着房间内所有人说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你们打算怎么搞?我奉陪到底。”
说完,他便伸脚踩在正要挣扎起身的孙少飞的脸上:“你很不服气是吗?”说完便使劲儿拧了几下,把孙少飞才得嗷嗷直嚎,后者双手攥住李元宵的脚脖子,奋力想要将其移开,却发现对方的腿有如参天巨柱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李元宵一直以来都想低调行事,特别不想与国家某些机构发生矛盾,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欺负到自己头上了,某些人还想暗中使坏,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在距离派出所不远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警车在疾驰着,而龙山镇派出所所长姚海涛正坐在车的后座想着什么。
这两天他去市里参加了一次全市派出所所长会议,碰巧遇到了一位当年在警察学院学习时候的师兄,那位师兄大他几届,后来在工作中偶然相识,就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那位师兄如今已在市局身居高位,但是仍然不忘对他提点,这次对他今年上半年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隐晦地告诉他说,如果能够一直保持下去,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在调动的时候帮忙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