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吴谌脸颊瘦瘪,胡子拉碴,一副憔悴模样。谢婉儿不由得心酸难受起来。
那看守拿了谢天力塞给他的钱,便转身出了房间。
时间有限,一旁还有谢天力在,谢婉儿便只问了吴谌这几日的吃喝休息,吴谌简单作答,一双眼紧盯着婉儿,恨不能将她看久一些,以慰思念之苦。
吴谌向谢家兄妹说明了那晚的来龙去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谢天力愿意帮他,毕竟他时常混迹各个社交场所,接触的人多,可以尽快去摸摸线索,哪怕是流言蜚语都可能是帮他洗脱罪名的机会。
谢天力见婉儿忧心蹙眉,便识趣的退到门外,留他们夫妻二人说些体己话。
吴谌向她坦言,自从入了朱军长麾下,下面的人可不少嫉妒他。加之他之前奉命查治军部的腐化问题,得罪了些人,如今想要看他笑话的人不会少。
如今朱军长的死因,还未完全定论,吴谌虽有极大嫌疑,但同时也有破绽可寻。
谢婉儿见他心思慎重,不会冲动行事,便放下了忐忑的心。
吴谌能见到婉儿,甚觉意外与惊喜,见她没有涕泪交加,反而果敢有谋,为了能帮他洗脱罪名,她与谢天力想尽办法,这让吴谌心里既感激又欣佩。
谢婉儿由他搂着,头靠在他的胸前,那熟悉的心跳声让她安心不少。
待看守来敲了门,吴谌才松开了手臂。
为了不给吴谌多添麻烦,谢婉儿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一别,虽不知何时能再夫妻团圆,但彼此都得了不少信心,坚定而坚强的共同面对眼下的困境。
谢天力带着婉儿从警局后门出来,再绕到了前面,正要上车,谢天力瞥见一妖娆女子背影。
他定睛一看,是新乐舞厅的台柱子邢玉兰小姐。她正昂首走进警察局,门口的警员低声谄媚的迎候她。
谢天力有些不解。此时此刻,她这么扎眼的往警察局跑,所为何事?
常去新乐舞厅的人大多知道,这邢玉兰是朱军长的红颜知己。朱军长意外遇害,她也被请来问话,似乎也合理。
谢天力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机会,便让婉儿在车上等他,他整理了下衣服,迈开步子往警局走去。
半个钟头不到,谢天力出来了,一脸欣喜之色,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一上车,他便将自己刚花钱买到的消息,告诉了婉儿。
原来那位邢玉兰小姐来警察局,是给吴谌作证的。
朱军长被害那晚,她与吴谌在一起。
别说是谢天力听完一脸不信,那王副局长在一旁听笔录,也是诧异得扶了好几回眼镜。
不过,总算是有了人证,而且对吴谌很有利。
谢婉儿听哥哥这么一说,头上的乌云顷刻散去了大半,心道好人自有好报,吴谌果然是清白的。
但转念一想,哥哥口中的这位邢玉兰小姐,是新乐舞厅的头牌,她与吴谌深夜共处,且愿意坦荡出面为他作证,可见这二人情谊非凡。
一时之间,谢婉儿的脸上忽白忽红的,这来了一趟警察局,最后装了一肚子的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