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玥走后,吴谌和谢婉儿便过起了他们俩的“小日子”。
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回到家,一起坐着吃晚饭。
只要不聊风花雪月,这小两口的话匣子一打开,天南海北的也能聊上许久。
彼此生活上的吃喝喜好,就在这一餐一饭中,慢慢熟悉起来。
若是吴谌有任务不回来,谢婉儿更是得了自在,一个人在书房消磨时间,也不觉得冷清与寂寞。
入秋后,日短夜凉。
医院里一时间多了不少伤风感冒的病人。
身体硬朗的倒是挨挺几天也就熬过去了,可连续几日,出现了不少老人与小孩,都有严重的咳喘,甚至喘息不能平卧。
谢婉儿想起父亲前阵子咳嗽未愈,心里略略不安,打算晚上去看望他。
忙到天色渐晚,谢婉儿才换了衣服,准备下班。
久未露面的杨丽,此时站在诊室门口。
她亮着一口晶莹的白牙,倚着门,朝谢婉儿笑道,
“吴少奶奶,许久未见,光彩照人哟!”
谢婉儿因她的出现,心里也跟着开花了一般。
“杨大记者,好久不见啊!”
杨丽上前,将谢婉儿上下打量,边说边搂上了她的腰。
“婉儿,你这少奶奶的生活,的确是滋润啊。瞧你,都丰润了不少。”
谢婉儿知她是个直性子,女儿家的样貌,个性却似个男人,与人调皮揶揄从不嘴软。
“你也取笑我?”谢婉儿拿开她的手,略露不满。
“我不是取笑。我是赞许、称羡……”
见谢婉儿继续不搭理,杨丽便坦言,
“虽然我不赞成我舅舅的做法,但他这回乱配鸳鸯,倒也不见得都错。……吴谌,他喜欢你,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谢婉儿一听,脸颊绯红一片,急急岔开话题问道,
“杨大记者,你今天来医院,又是要调查什么?”
杨丽大大咧咧的,竟也没注意到她脸上的羞意。
“我今天来,是为我自己。你瞧……”说着,她将衣袖撸起,露出右手上臂。
那白皙的肌肤上竟有一条暗红色的伤疤,又长又粗,令人生怖。
“怎么了这是?”谢婉儿心头不忍,仔细查看起伤疤,却见杨丽不以为然的神色。
“前阵子,我在调查一个烟馆,与人争抢照相机时,留下的伤口。”
谢婉儿见这伤口已开始结疤,她才微微放心了下来。
杨丽将袖子拉好,不紧不慢道:“小事而已,你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是医生,你这点伤,哪里会大惊小怪……”谢婉儿低低的回道。
作为好朋友,谢婉儿无权干预杨丽的生活,只是瞧她这么不小心,实在让人有些怜惜。
“看来,以后你得找一个医生,跟在你屁股后头,给你打针上药!”
谢婉儿的玩笑话,令杨丽嘿嘿笑着。
她一向来去潇洒,结婚这事,她还未仔细想过。
“我本来是想找你的,可你那几天不是刚结婚嘛,我想,还是不来麻烦你了。”
“朋友之间,说什么麻烦呢……”谢婉儿轻轻挽上她的手臂,眼睛还不离她那受伤的地方。
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大门。
目送着杨丽离开,谢婉儿赶紧招了辆车,赶去父亲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