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战庭率先出声:
“不必了,谈生意就照着谈生意的来,没必要掺杂这些事情。”
温清瞳:“不好意思,我跟苏铭只是相当于朋友这种关系,所以确实没必要因此给我低价。”
“现在不是,以后迟早是,不过见你这么执拗,那就公事公办,
反正到时候挣的钱,会全包进给你们的结婚红包里。”
苏墨乐呵着说完,丝毫没注意到温战庭眸底掠过的一丝阴翳,他继续道:
“五千个为标准,你这种小规格就是2分钱一个,大的5分钱一个,
要是一万个,那小的就是一分五,大的三分五,十万个,那就是一分和两分五。”
温清瞳知道他的要价并不高,可要是两种规格一样一千个,那也要三百五十块钱,
相当于普通工人近一年的工资,而虽然床铺下的存折上有不少钱,
可那是温战庭拿命挣来的,她属实不太好意思动:
也不知道他接不接受分期付款?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低醇的声音:
“那就每样来一万个好了。”
温清瞳扭头看过去,指只见温战庭已经掏出十张大团结放在办公桌上道:
“这个是定金,做好了我们来付剩下的。”
周墨失笑道:
“有苏铭在,还要什么定金,到时候来提的时候再把钱付了就好。”
温战庭音色沉稳:
“做生意,还是讲究一点比较好,我按规矩办事,也希望你们按最快的时间做出来就好。”
周墨本来真没当回事,不过话已至此,他掏出一张纸道:
“温团长都发话了,那就签个合同吧。”
很快合同便签好。
周墨扭头朝着苏铭,笑道:
“现在快12点了,大家也一起去吃个午饭好了,好歹第一次带喜欢的女孩子上我这里,舅舅高低得给你俩一人包个红包。”
话罢,他便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红包,随后打开钱箱,看都没看就抓了一大把,再分别塞向两个红包。
温战庭瞥了眼,光看见的钱票就有六张十块的。
温清瞳弱弱出声道:
“我没有要嫁给苏铭的意思,还希望你别让我难做。”
周墨递过去道:
“女孩子家家就是容易害羞,但是呀,苏铭可是个好男孩,
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绝对值得托付终身,这个还请你收下。”
苏铭一把拽过红包硬塞到她手里:
“瞳瞳,你就拿着吧,我舅舅可有钱了,花他两个没事。”
温清瞳打心眼里对苏铭没兴趣,自然不会接受这个钱财,她惶然道:
“这个我不能要,况且我跟你确实没关系,拿钱我妈会骂我的。”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温战庭发话道:
“苏铭,你这样,会让瞳瞳很难做。”
苏铭当即听话的收回手,随即放在桌子上:“那就不要了。”
他总觉得温清瞳是温战庭带大的,铁定最为了解她,那听温战庭的绝对没错。
温战庭朝着周墨道:
“还有,吃饭这件事也不必了,我妈在家身体不舒服,我们还赶着回去。”
周墨看不透他,甚至无法从他进门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看出半分心思,
他面上依旧挂着轻笑,点了点头道:
“那改天约。”
三人走出塑料厂,来到县城主道。
苏铭道:“庭哥,大娘应该没事了,那不如咱们三在外面吃,然后再打包给大娘带一份。”
温战庭其实并不想让温清瞳和他有过多交集,可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也不能因为温清瞳闹翻,只能点头同意。
三人刚走进饭店,恰好,周墨带着一伙客户也走了进来。
苏铭热情的打招呼道:
“舅舅,景叔叔,白叔。”
其中一个男人道:
“苏铭也在呀,那咱们坐一桌好了,都是熟人。”
“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温团长。”周墨介绍完温战庭后,看向温清瞳道:
“这个就是温团长的妹妹,也是我外甥媳妇喜欢的小姑娘。”
苏铭笑着补充了句:
“是很喜欢,在追求,但是人家还没同意呢,所以今天这顿饭也别说我跟她其他的事情。”
他能看出温清瞳不太喜欢和他牵扯上关系,尤其是感情婚姻方面,
更是不喜欢别人说,那自然得杜绝这种事情。
一伙人纷纷和温战庭握手道:
“温团长。”
在任何时代,都是商不与官斗,虽然温战庭不在启城,但是升到一定的等级后,人脉肯定四处都有,自然得客客气气。
其中一人道:
“温团长可有个好妹妹呀,关键跟苏铭看着真配。”
“是呀,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文文静静的。”
景率听到这里,忍不住多了一嘴:
“苏铭也不小了,家里在县城又是有名的,所以还是赶紧同意了吧,老苏也在等着抱孙子呢。”
温清瞳:“.....”
他家庭条件好,我就必须嫁?那我简直嫁不过来。
苏铭看出温清瞳的不乐意,打岔道:
“别说这个了,谈正事好了。”
一伙人坐在饭桌上,自然是以温战庭为首不断地向他敬着酒,
然后虽然有苏铭的各种打岔,还是免不了要开几句和苏清瞳的玩笑,
只是他们没发现,每说一句,温战庭漆黑的黝眸都掠过冷沉的光。
温清瞳不好多说什么,在解释过没关系后,便就由着他们去了。
温战庭一顿饭吃的心塞塞,直到走出饭店,还没从刚在的事情中缓过神。
“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呗,我就先去化妆品店了。”温清瞳挥手示意后,开始往化妆品店走。
温战庭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热的,又或者酒喝的有点多,俊面也遍布上一层薄红,
他顿在原地,朝着苏铭道:“你也回去吧。”
“回去也没意思,我上你家算了。”苏铭从口袋掏出一块手表道:“这个还给你。”
温战庭拒绝道:
“不用,这就是还给你的。”
两人推搡拉扯起来,恰好温树根和村里人一起看到这出。
除了温树根,其他几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在背地里拉拉扯扯就算了,怎么丢人都丢到县城里来了。”
“大爷,你可得好好说说战庭,村里唯一一个有这么大出息的,怎么能来这出。”
“那肯定是有原因,能往那上面想,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温树根为了估计整个家族名誉,哪怕明明也是那样认为,还是嘴硬起来,连自己都骂。
“塞个手表,还塞娇羞起来了?”
“就是,你看那两个人脸红的,我跟我媳妇洞房那晚也没红成这样过。”
“我看了,八成也就是真的,翠岚嫂子可还说两人在家里抱起来了呢。”
温树根一时语塞,大掌往身后一背,拐弯往供销社走:
我家栓子肯定是跟他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