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卷子最后一题你答案是多少？”
白盛楠凑到苏向松的身边，看着他试卷最后一题的答案。
苏向松把卷子往白盛楠那边挪过去，任由她看。
两个人的头贴的很近，白盛楠的手擦过苏向松的下巴，指着试卷，讲着自己的思路。
“阿松！”
他们两个人正在思考，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下子就扰乱了他们两个人的思绪。
两个人都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程萍。
白盛楠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程萍，叫了一声。
“程萍你来啦。”
听闻程萍只是笑着看了一眼白盛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秒，她笑意更浓，眼神定在苏向松的身上。
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茶叶蛋和一个包子，递到苏向松的面前。
“阿松，我妈妈今天早上也给你准备了一份早餐，快趁热吃吧。”
苏向松没有马上接过来，他看着程萍脸颊上淡淡的红晕，眼神里面闪过一点的情绪。
他垂眸，掩盖住眼睛里面的情绪。
想起之前安雨宁同自己说的话，虽然他还是觉得程萍不会喜欢自己的，毕竟自己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也一直用对待妹妹的方式对待她。
可是，这样的行为，不知道在阿楠的眼睛里面会不会多了另一层的意思。
想到这里，苏向松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白盛楠。
白盛楠早就低下头管自己看题目了。
苏向松咬了咬嘴唇内侧，若有所思，刚才还放在白盛楠手边的手指微微收紧。
而苏向松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被程萍收入眼底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发出了一点的声响，眼睛里面闪过嫉妒。
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强撑着，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她心底的情绪。
苏向松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手还伸着的程萍。
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早餐，“谢了。”
程萍脸上的笑容坚持住了，头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丝骄傲，下意识的想要看看白盛楠是怎么样的反应。
她真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给白盛楠听，“看吧，不管怎么样，我在苏向松的心里面还是不一样的，我不管干什么，苏向松都会答应。”
但是下一秒，她内心这样的想法就被打脸了。
程萍真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讲出这句话。
苏向松看着她，语气已经比对待他那些兄弟朋友要轻柔了一些，但是还是带上了一丝的压迫感。
“程萍，以后不用给我带早餐了，我来学校之前都和阿楠吃过了，你带过来我也吃不下了，免得浪费。”
虽然话是这样子说的，但是苏向松还是很快三两口当着程萍的面，把这个茶叶蛋和包子吃进肚子里了，也没有拂了程萍的面子。
程萍的嘴边微微颤抖，垂落在身边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程萍”，“阿楠”两个不一样的称呼，把两个人在他心里面的地位赤裸又张扬的展示在了程萍的面前，像是把一把刀插进她的心里面，叫她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程萍一下子也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连忙垂下了脑袋，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
她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唇角，两三秒过后，再抬起头，刚才的那些情绪早就消失不见。
她随意的朝苏向松笑了笑，“你们怎么还背着我一起吃早餐啊。”
“那好吧。”程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那你以后只能是错过了我妈妈做的美味早餐了。”
说完，她笑着坐下来，把待会要收的作业本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苏向松看着程萍的反应，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看吧，程萍肯定也是不喜欢我的，安雨宁乱说什么啊。这件事情也算解决好了，也不怕阿楠看见心里面不舒服了。
他的嘴角扬起笑容，转过身就看见了白盛楠表情呆愣的看着自己。
他被白盛楠这个表情搞懵了，连忙凑过去，拽着白盛楠的衣袖，小声询问道，“怎么了？嗯？”
“没事。”白盛楠抿唇，摇了摇头。
她只是没想到，刚才苏向松就那样大方的直接把一直和自己吃早餐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了，一点也不隐瞒。
白盛楠听见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她只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脑子里思绪一下子就断掉了，脑子里面一下子全部空白了。
心底里面，好像还挺开心的。
她将自己的思绪抽回来，拉了几缕发丝挡住自己发红的耳尖，不想让苏向松发现。
手指着刚才的题目，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刚才讲到哪了？”
苏向松见她这样，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门。
“刚才讲到这里了……”他的手指着草稿纸上面的一个算式，接着白盛楠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程萍在前面，听着两个人轻声谈论，眼睛里面一片猩红。
她咬着自己的指甲盖，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庞，悄无声息的擦掉了滑落的泪水。
徐琳来了之后管自己看书，倒也没有注意到程萍的异样。
中午放学的时候，程萍一下课就跑去玉珍的教室外面等她。
本来都已经控制好的情绪，在看见玉珍的那一刻却是又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她眼眶红润，声音哽咽着叫着玉珍的名字。
“玉珍……”
旁边的人注意到程萍这边的动静，纷纷把视线看了过来。
玉珍瞪了他们几眼，他们自讨没趣的走掉了。
程萍缩在玉珍的身后，眼泪已经止不住，她垂头掩面，肩膀颤抖着。
玉珍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她的眼睛看向四周，注意到自己现在班级里面的小跟班。
“你们两个。”她叫了一声，挡在了程萍的面前。
“怎么了玉珍。”两个女孩子走过来。
玉珍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张钞票，“帮我买两份饭，一份葱和香菜什么都不要，剩下的钱就当你们的跑腿费了，待会送到自习教室给我。”
“好。”两个女孩子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钞票就走了，好像生怕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