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盛楠又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的本子,将自己的灵感写进自己的里面。
她奋笔疾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
一个姑娘手里拎着一个树苗来到了荒漠。
她看到了觉得很诧异,上前询问这个是什么树苗。
“松树啊。”
“真的种得活吗?”
“当然。”姑娘信誓旦旦地保证。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姑娘都细心照料着这棵树苗。
但是她都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拿什么照顾这棵树苗的,只看见这个姑娘每天在树苗前面絮絮叨叨的,并且等到第二天,树苗都会变大。
不到一个月,就长成了苍天大树。
“真的长大了啊。”她很新奇,也很兴奋,每天都围在这棵树旁边。
晚上,她们并肩坐在树底下,聊天。
姑娘一脸神秘地说道,“你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但是这棵树,会一直在这,因为他是为你开的。”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白盛楠的注意力没有像平时那样集中,思绪时不时就飘到了窗外,眼睛时不时就往走廊那里跑。
她也不想承认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的眼神骗不了她。
当她看见了从走廊上走过的苏向松的时候,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吞咽口水,握紧拳头,好几次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牢牢的钉在椅子上。
等到终于决定站起来的时候,上课铃却响起来了。
一盆冷水浇到了脑门上。
白盛楠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下一次看见苏向松从窗户外面经过时一定要出去和他道谢。
终于在又一个课间,她看见了苏向松从自己班级旁边走过。
她连忙站起来,小跑出教室,往他离开的方向看,搜寻他的身影。
找到他并不难,他连背影都是那么高挺,与其他人看起来有很大的区别。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后。
“苏......苏向松。”讲完这句话,白盛楠感觉自己都不敢呼吸了,耳边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能听见自己跳动的心脏,很吵。
苏向松停住了脚步,他刚才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他回过头,垂下视线,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盛楠。
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美妙,憋的通红,难道又是被人欺负了吗。
苏向松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
“你叫我?”头顶传来苏向松低哑的声音,充满着魅惑,很让人着迷,但是却又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安全。
白盛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不爽的眉宇,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得他不开心了,吓得低下了头,连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叫你,我只是想要和你道个谢,不管是昨天的事情,还是上次的事情。”
又道歉,她是只会道歉吗?
苏向松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莫名觉得不爽。
他看着白盛楠紧张到扣到发白的指头,嘴巴里面莫名其妙吐出一句话。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跟我道歉。”
“而且就算是我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又没干什么。”
“啊。”白盛楠这才敢重新抬头看他,原来他没生气啊。
她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深呼吸一口。
“我就是想要谢谢你,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她飞快的讲出这句话。
苏向松见她这个样子,眉毛一挑,“客气。”
“没事了?”见白盛楠半天没有动静,苏向松问了一句。
“没事了。”白盛楠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苏向松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到苏向松离开自己的视线,白盛楠这才敢大口喘着气。
程萍刚才去上厕所了,回来刚好看见刚才那一幕,她连忙走到白盛楠的旁边。
“怎么了盛楠,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不会是阿松欺负你了吧?”
程萍一脸正气,看起来像是要帮白盛楠主持公道,“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可得跟我说啊,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不是不是。”白盛楠连忙解释道,“是我自己来找他道谢的,谢谢他昨天帮我讲话。”
“这样啊,我还以为阿松欺负你了呢。”
程萍松了一口气,扬唇一笑,拉着白盛楠回教室。
白盛楠看了一眼笑眼盈盈的程萍,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她刚才嘴巴里的话,阿松,阿松。
叫的很是自然,她为什么这么叫他,难道他们两个人很熟吗?
马上就到教室门口了,白盛楠心里对这件事就是觉得很介意,忍不住,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用语,希望不会让程萍听的难受。
“程萍,我看你叫苏向松阿松,你们两个之前是认识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
程萍听见她问的这个问题到是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是啊,我们小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而且我们初中也是一个学校的,我和他还是挺熟的。”
“这样啊。”
“所以以后要是阿松欺负你了,你就来跟我说啊,别怕他。”程萍朝她眨了眨眼睛。
听见程萍这句话,白盛楠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心里有了一丝丝异样的情绪。
她从刚才就一直想着苏向松会欺负自己,但是明明每次都是苏向松帮助了自己。
所以听到程萍再次讲出这句话的时候,白盛楠遵循着自己的内心,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反驳了程萍的话。
“程萍你别再说苏向松会欺负我这件事了,他不会欺负我的。”
但是等这句话讲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明明她和苏向松都不怎么认识,就这么反驳程萍,而且程萍讲出这句话是出自好意,自己这么讲,不就是佛了别人的面子吗?
果真,程萍听见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一些。
白盛楠在心里懊悔着自己怎么讲出这种话,正在心里想着如何挽回一下的时候,程萍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怎么眉头又皱在一起了啊?是我考虑不周了,阿松刚帮了你,你肯定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的对不对。”
“对不起程萍,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盛楠看着程萍灿烂的笑脸,心里更加愧疚。
“真的没事,你只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啊,为什么要道歉啊,真是的。”她佯装生气的样子,伸出手刮了刮白盛楠的鼻子,“你再这样道歉,我到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