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的过程漫长无比，等她终于玩够，便轻轻摆手令浓稠白雾汹涌而去，不一会便将两人的身体修补完整，重新变回了捆在椅子上的姿势。
中间有一个小小插曲，殷青锁把董白露身上已经凝固的黄金直接撕了下来，准备给她把断掉的手臂给接上。
然后因为没注意，手臂一不小心接反了，成了手掌在上手背在下的姿势。
殷青锁：“……对不起啊，要不我重新给你掰断了再安上吧，不然这样多难受啊。”
董白露：“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真的非常好，能用就行不要在意！”
她是疯了头，才会再体会一下被生撕的痛苦！
“没关系，不麻烦的，我动作快点，几分钟就好了。”殷青锁认真。
“我也是真的没事，我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董白露更加认真，就差爬起来给殷青锁磕两个头了。
不是不想，主要是不能。
“好了，惩罚环节结束，现在到了继续提问的时间。”
殷青锁拍拍手在他们前面坐下，看到许教官歪着脑袋流着口水，一脸痴呆的模样，忍不住上去一个大耳光抽到他脸上。直把男人脑袋抽的像钟摆一样，来回摇了两下，眼睛才逐渐聚焦，恢复了神智。
“好——请听题，你们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杀人，打压，虐待孩子。”
这下两个人不敢耍花招了，全都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做的时候，只想着自己如何如何快活。”
“我也没有，硬要说有点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发现你的与众不同。如果发现了，一定会把你调到别的宿舍去。坚决不能和我待在一起。”
殷青锁满意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你们终于领悟到了游戏规则，没有说谎。好的，现在就到最后一个问题。杀人的时候，你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人同时沉默，他们互相看了好几眼，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殷青锁并不催促，老神在在的看着自己双手发呆，给他们慢慢思考的时间。
“其实真没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做这种事情很刺激，给我的快感很强烈，我喜欢那种可以掌控一切的滋味。”
许教官很清楚，无论是他干的事还是吸毒这个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在外面不能留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他只能将自己各种的情绪深深的压抑在心里，在比自己强壮厉害的人面前，他是一声不敢吭，在面对更加弱小的学生时，又会毫不犹豫的重拳出击。
为什么？
因为在外面惹事，和别人打架且不说打得过，打不过。反正结局都是要进牢子的，而他吧，因为吸毒，一见到警察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他知道一旦被检测出来，那可就是落入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可是打学生就不会了，学生们反抗打不过他，学生们想跑逃不掉。更何况学生的家长对他们已经盲目信任到了近乎狂热崇拜的地步，不需要他费尽心思的编借口说上两句，家长就会认为是自己的孩子顽劣不堪，活该被好好的调教。
他们自己都如此说了，他要是还留情的话，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第一次下狠手，给一名学生打的鼻青脸肿，见到对方家长他还有点心虚。
没想到家长握着他手激动无比：“哎呀！教官真是麻烦你费心了，这孩子平常在家皮的很，谁都话都不听。我们又舍不得打，下不去手实在是没办法管，只能送到这里了！”
说着说着，家长竟拿出一封厚厚的红包，硬塞到教官手中：“这个年纪的孩子吧，我们知道是很不听话！你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们今天看他比以前乖多了，跟家长讲话不再大吵大闹，感到很欣慰。以后还要麻烦您多费费心。
“放心，我们家孩子皮实的很，打不坏！只要不听话，你就随便打，打死我也不让你负责！”
当时许教官只有一个想法。
天下竟还有如此愚蠢之人？！
孩子挨打了，当家长的不但不追究责任，还说打的好？！给他塞钱让打的更严重一点？！
知道的是在养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了一头驴！！
不过想归想，从此以后许教官明白了。
培训学校的学生们不用当人看待，随便打随便骂，他们自己的家长压根不管不在意，凭什么要他一个外人来管？
打死了不过赔点钱，赔的钱还没他一年嗑药花费的多。
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往死里打呗！
有了第一次，很久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沉浸在快感里无法自拔。
尤其是嗑药之后，本来就兴致高涨，现在又多了无数可以凌虐的人，那种美好的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翻倍增长的！
很多很多学生，无论男女，全部脱光衣服跪在地上，他用冷水不断冲刷！听他们哭泣哀嚎求饶，看他们痛苦打滚挣扎，他太喜欢，太享受了。
所以当他某次从快感中清醒过来，看到被踹烂肚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生。第一想法是小孩子身体太差了，没玩两下居然死了，真是不过瘾啊。第二想法是又要去忽悠愚蠢的家长们。还得想办法给尸体处理的好看一点，像是从高空坠亡或者其他死因。
真麻烦啊。
后来他不想往楼上搬运，干脆直接把男孩扔到学校后面锅炉房里，当成柴火烧了。对外宣布说男孩子趁着他们不注意，打伤教官逃跑了。
家长们找了两天找不到，干脆就不管了。说是反正不是第一次干离家出走这种事，真是把人惹烦了！干脆就让他死在外面，全当没生过这个孩子。
许教官讲完后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没有了，就是这么多……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一点儿伪造，绝对没有撒谎！”
殷青锁还是一手托腮坐在旁边听着的姿势，等许教官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如梦初醒似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呢？”
被殷青锁目光盯住，董白露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
吞吞口水，她故作镇定开口：“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兴奋刺激，嗯……还会觉得有点好玩。”
“你知道我是一个原生家庭很不幸的人，没有遇上一对好的父母。所以我会比较同情和我有一样遭遇的学生，被送进来的人都大差不离吧。没一个好家长，也没人愿意认真仔细的教育他们。”
“所以，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
“我是在帮他们解脱啊！谁让我天生是个强者，从不会因一点小事便哭哭啼啼！”
董白露突然就骄傲起来，说话声音大了不少，振振有词相当自信：“生活在这世界上，本来就要遵守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而我待的地方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个小社会。他们自己也不过是小社会里的人。我不过是用语言说了几次，又打了两顿，立马失去了主心骨，像条狗一样的唯唯诺诺，任人欺负。你说这样的人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在外面的社会也一样的！”
她不认为母亲的死亡是值得同情的事，更不会因此而感到悲伤。
一个无用的毒虫，死的时候居然还会发臭，身上的肉一口也不能吃，稀烂的东西死了纯粹是活该！
“不信的话，你自己想想看。他们没有投胎到一个好家庭，没有遇上负责的父母。就说明他们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已经注定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就算将来离开了学校，也不过是到另一个地狱行尸走肉活着罢了！我是在提前帮他们结束苦难，我认为我说的才是正确的，我的做法也是正确的。”
她不是在犯中二病，是真心实意的如此想着。
能把孩子送到这种培训机构，任由教官打骂置之不理的。能是什么好人？出去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如干脆的死在这里，省的活受罪，多好。反正他们自己懦弱无能，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让她当好心人来帮忙推一把了。
“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更不是影视剧。从来没有什么逆袭打脸。他们会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从这个学校出去的哪个没有重度心理疾病？甚至不能称为人，有呼吸的行尸走肉罢了，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活着就是痛苦！死亡才是解脱！”
“这就是你杀人时的想法？”殷青锁挑了挑眉。
“我这不叫杀人！”董白露小嘴一撅，很不高兴：“我早已经脱离了，只是为杀人而杀的低级趣味。”
“那你这是？”
“我这叫做救赎！”
掷地有声的回答。
董白露的振振有词直接让殷青锁愣住了，倒不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实在是因此人的脸皮之厚而有些许差异。
不过仔细想想，殷青锁见的也多，好像人渣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脸皮真的超厚，心理素质也超强。
基本上全是干了坏事，还自觉做的很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脸皮厚是做坏人的必要条件之一吧！
“所以你又是凭什么身份去做你所谓的救赎别人？你觉得活着很痛苦，怎么没见你自杀？”
不仅没想死，拆她个胳膊那是又哭又闹又求饶，要是能动肯定得跪下来给她磕两个头，亲妈都能叫出口。
如此哭着求饶，就是董白露自己说的“强者”吗？
“不是……我……”
她着急忙慌想要解释，殷青锁却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最后两个问题你们都回答正确。这很好，你们赢了。当然是两个人一起赢，放心，我不会偏心任何一个，奖励正好准备了双份，你们一个个来领取吧。”
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董白露的脸颊。
殷青锁自然能觉察到，白露身体紧张的绷紧，随着她手指的滑动不断颤抖着。
“你们两个说说，谁先去？”
“我先去！”许教官迫不及待抢答。
“不不不！我先去！”董白露更着急：“我年纪小，他就该让着我，我才是柔弱的那个！”
……
姑娘您记得您刚刚说过什么吗？
殷青锁笑了：“好，就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