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禛拧眉：“他要敢动手，不用顾忌其他。”
“属下明白。”，对方顿了顿，“帝君，司命这段时间在蛮荒，已经找到了之前那个凶兽的下落，等汤故上神过去，就能布阵施法。”
“嗯，先等这件事了结吧。”
汤故这辈子都没穿的这么花里胡哨过，王母特意给她做了一身新裙子，还找希衡过来看，又请小仙娥给她梳妆打扮，手镯项链应有尽有。
“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汤故，你也有今天。”
希衡腰都直不起来，瘸着腿过来看热闹。
“你这……重吗？”
汤故睨她一眼：“头都抬不起来了。”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希衡笑不停，完全没把她的眼神威胁放心上，“也好，也许九殿下他就不喜欢这种富丽堂皇型的，可能一会就看不上你了。”
“富丽堂皇是用来形容人的吗？”
她叹了口气，王母闻言，一拍大腿：“对啊，万一人家不喜欢呢，拆了拆了，穿条裙子就也差不多了。”
最后她出门的时候，王母觉得不妥，又给她套了只镯子。
约会地点在东帝宫最边上的一个清幽小院子里，院子里陈设很简单，王母特意把东西都搬到了房间内，不知道她从哪听说的，相亲的时候风景不能太好，不然注意力都在风景上，哪有心情看人。
“九殿下。”她进门，拿出该有的尊敬，对方提前一会到，看见她，点点头。
“得了天蚕珠，灵力应该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吧？”
“天蚕珠是圣物，的确很有用。”
嘉慕点点头：“天岛一案破了，你现在可是玉帝面前的红人。”
“过誉了。”
她每一句话都是冲着把天聊死去的，嘉慕顿了顿：“我觉得，你对我似乎一直有偏见。”
“我认为，那不叫偏见。”
庄久居的歌女和他关系匪浅是事实，他被玉帝派来却压根不查案只顾花天酒地也是事实，之前傲气凛然想要强迫她更是事实。
谈何偏见？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一路人。”
“九殿下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嘉慕野心十足，哪怕没有能力却依旧自傲自满，她就是个小神仙，安居一隅，只要能保住饭碗就行，别的，她不想。
“如果我说，你嫁给我，没有半点坏处，你是我妻子，我一定会对你好，当然，也会和你互相成就。”
汤故拧眉，听见他说“妻子”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一阵恶寒。
真是令人作呕。
“九殿下抬举了，我没有这个本事。”
空气沉默下去，除了喝茶也没有别的事能做，一壶茶见底，汤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想离开。
“九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婚姻不是儿戏，毕竟神仙这一辈子没个头，还请您三思，至于我……不会答应的。”
她往门外走，刚踏出房门，后面忽然一声闷响，她顿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嘉慕手扶着桌子，看上去不太对劲。
“九殿下？”
她没上前，叫了他一句，但对方没有回应，低头，伸手一把扯掉了桌布。
桌面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汤故吓一跳，上前两步，才发现他额头上满是汗珠。
“你暗算我？！”嘉慕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汤故凝眸：“什么意思？”
她看上去确实不像知情者，嘉慕咬牙切齿，没出声。
她就算是傻也能看出问题所在，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我去找医仙。”
她要开门，却发现院门被锁住，外面不知道谁上了阵法，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她拧眉，又回头看了一眼嘉慕，对方显然也发现了，冷笑一声：“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暗算我……！”
他走出来，脚步漂浮，汤故瞬间贴在门上。
之前借着酒劲都敢对她动手动脚，何况现在还有药劲作祟。
“九殿下，我劝你三思。”
“怎么，有人想成人之美，难道我要驳了他们的好意？说不定，这就是王母的意思呢？”
“不可能。”
王母对玉帝那支不感兴趣，没有利用联姻拉拢关系的必要，更何况她要是想利用自己，直接一句话的事，费这么大劲还让嘉慕生疑厌恶，没必要。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我们不说，没人知道。”
“既然是有人暗算，必然会来收场，否则，设下结界的意义在哪？”
嘉慕越靠越近，汤故死死贴着门。
论灵力，她不是他的对手。
“九殿下！”
对方要上台阶，她立刻抬手制止：“也许我的意思不重要，但别忘了，还有王母和帝君。”
他脚步顿住。
“什么意思？”
“九殿下不会以为帝君只是单纯看中我的才华吧？”
事已至此，反正宫禛不在现场，她胡编乱造也没人知道。
“如果帝君对我无意，在天岛的时候，您也不会吃亏了，帝君愿意借我腰牌，小殿下也和我亲近，空穴来风，殿下应该懂吧？”
嘉慕拧眉。
她说的不能全信，但肯定有真，他听说那晚宫禛在汤故房中呆了一晚上没有离开，就知道这两人关系一定不简单。
小宝又天天追在她后面喊妈妈，如果没有帝君放任，他也没这么大胆子张口就来。
汤故见他似乎在思考，稍微松了口气。
“九殿下，我们刚才喝的都是一壶茶，我却没事，说明药是下在杯口的，九重天上人尽皆知你对杯子有讲究，不管喝什么都只用琉璃，所以小仙娥准备了两种杯子，这足以说明下药的人有明确目标，您如果因为动了我而惹得东西帝宫不快，对谁最有好处？”
诚然嘉慕刚才也只是逞口舌之快，他知道现在忍不了一时就会因为汤故得罪王母，她在神界的威望虽然比玉帝差点，但也是元老级的，手下干将不少。
娶汤故就是为了拉拢东西帝宫，南辕北辙的事，他不能做。
“那你说，怎么破局？”他抬头，看她一眼，捂着狂跳的心脏，握拳。
药不多，但后劲很大，他勉强能保持清醒，再拖下去，就不确定了。
“只要九殿下和我站在一边，不管什么脏水泼过来，都能挡。”
她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瞬间就认出了谨禾的声音。
“娘娘你放心吧，小故和九殿下很配呢，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相信很快就能聊到一起的。”
院内两人对视一眼。
门外，谨禾已经带着人走到门前，结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解除的，她看了一眼看门的小仙娥，冲对方使了个眼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