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故挑眉：“嗯？”
她看一眼哪吒。
五官平整没有位移：“怎么了？”
“你这助理哪找的？”时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一遍，“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打算啊？”
虽然比不上宫影帝，但这长相绝对是吃定国内外饭圈的，要是能捧出来，说不定还能是下一个当红顶流。
哪吒坐在副驾驶，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不进，家里那位管得严。”
汤故：“……”
时承一哽：“年纪轻轻就结婚了？”
“年纪轻轻？我都一把年……”
“咳咳。”
还好她及时开口打断两人。
她冲哪吒使了个眼色，对方只能把话憋回肚子里，她晚上在宴宾楼出席一个活动，哪吒全程跟着，寸步不离。
“怎么样汤爷，我这个贴身保镖还不错吧？”
“如果你能不这么贴身就好了。”
她额头上落下两颗冷汗。
哪吒简直是个神经大条的臭弟弟，敖丙到底怎么受得了他的。
宴会人不多，都是圈内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莉亚原本也在受邀名单上，但奇怪的是本人竟然没有到场。
这种活动她不参加，说明这段时间的网上压力确实够大。
距离颁奖典礼只剩下半个多月，她总觉得对方是打算在这个时候憋个大的。
“人间的生活，真是骄奢淫逸啊，怪不得樊玥才来多久，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哪吒手里端着满满一托盘的小零食，跟在她后面边走边吃。
“这比得上蟠桃盛宴？”
“蟠桃盛宴放在人间那可是一百年一次，盛大点怎么了。”哪吒一口吃掉一块蓝莓切角，嘴里含混不清，“哇，还有朗姆酒，高级货啊。”
“你稍微克制点行吗，一会真要出事了真的能保护我吗？”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不让人放心。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拼了小命也会完成任务的。”
这个发誓听起来也略显草率，她自动屏蔽。
晚宴结束后她接下来两天都没有行程，本来打算跟着顾温和哪吒一起吃吃喝喝，没想到一觉醒来，她又荣登热搜了。
彼时顾温正在做早餐煎蛋，看见热搜标题的瞬间立刻冲到她卧室把人摇醒：“醒醒醒醒！今日头条是你绯闻！”
汤故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拧眉看她：“什么？”
“你绯闻！”顾温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屏幕白晃晃的，她啧了一声，夺过来仔细看。
热搜第一：汤故和男助理。
“这个绯闻标题一听就知道要爆，这写的多刺激啊！艺人和助理，那就是娱乐圈的禁忌恋啊！”
汤故没听她说什么，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说到底就是几张图片而已，但拍摄的角度实在……让人很难不多想。
前几张拍的保姆车内的照片，车门开着，她和哪吒肩并肩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后面几张是她出街，哪吒贴身跟着。
怎么看都关系不一般。
「这年头当助理都得这么帅了吗？！」
「这张脸要不要帅到惨绝人寰啊！这真是助理？还是什么公司力捧的小鲜肉啊？」
「妈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汤故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帅哥！？」
「这当什么助理啊！直接原地出道好不好！」
「哇！哥哥看着有一米八哦，肩宽腰窄的，应该有腹肌吧！/馋哭了/」
「楼上口水收一收！滴我身上了！」
「不知道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哪吒不喜欢女的。
这是汤故看到这条评论的第一反应，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一闪而过，她摇头甩掉。
前面的评论还算正常，大部分人都只是沉溺于哪吒的美色无法自拔，可到了后面，粉丝和路人反应过来当下是什么情况之后，立刻坐不住了。
「不是不是不是！等会！大家别乱！所以这是汤故的绯闻吗？」
「绯闻谈不上吧，如果非说是助理，除了帅点，也没什么亲密举动啊！」
「陪着一起出街还不算？！正常助理不会参与生活吧？」
「可能关系很好呢？」
「我不管！故宫绝对不能BE！@演员宫禛V」
「啊啊啊！宫影帝，你快来看看汤故在干什么啊！@演员宫禛V」
「故宫给我支棱起来！虽然小哥哥很帅，但故宫还是NO.1！@演员宫禛V」
随后的评论，几乎人人都要艾特宫禛，虽然语气看上去都在理智范围内，但再这么下去，宫禛那边要被淹了。
“芜湖，哪吒干得漂亮啊，这下帝君还不得醋死？”顾温看热闹不闲事大，“年轻帅气的小鲜肉，配年轻漂亮的影后，这和帝君的养成系比，也不差啊！”
“你能清醒点吗？这福气给你要不要？”汤故脸上写满绝望，“难道季杰说的不对绯闻做公关措施，是不对我所有的绯闻做公关吗？”
宫禛看见会不会怀疑？
哪吒下凡做助理本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他的照片被疯狂转发全网到处都是，虽然稍稍改变了点样貌，但还是担心会被莉亚认出来。
她还在担心哪吒会不会暴露，那边他倒是自己把微博转到了大群里，大大咧咧地艾特司命。
「哪吒-敖丙老公版」：@司命-失恋版，瞅瞅这个，继帝君之后我也荣登绯闻男友候选人了，你就算拿着号码牌都排不到，认命吧！
「月老爱吃瓜」：有一说一，你顶着这个ID说这种话，蛮别扭的。
「嫦娥和兔子绝交了」：@敖丙-出差ing，快看啊，你老公在这乱撩呢！
「哪吒-敖丙老公版」：啧，就你会说！会说去大殿找玉帝嗑瓜子去，还能帮我们拖延点时间。
「小灶小灶香火旺旺」：谢天谢地你还记得任务，可别在凡人的一声声赞美中迷失了自我。
「月老爱吃瓜」：就是说他这个颜值在天庭排不上号，难得享受这么多赞美，也别太打击了。
「哪吒-敖丙老公版」：你也去找玉帝嗑瓜子！
群里吵翻天，汤故扔掉手机，看一眼顾温：“我要去找帝君吗？”
“于理，这件事本来也是误会，你应该解释清楚，但于情，让他吃会干醋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还在纠结，季杰忽然来了条微信。
「季杰」：/转发微博/夫人，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她眼皮子一跳，二话不说回复两个字——“假的”。
「季杰」：这是公司给您配的助理啊？好好地怎么换个这么年轻帅气的，看着比现在当红的几个小鲜肉都略胜一筹。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八卦了。
汤故顿了顿，问他到底怎么了。
那边沉默了两分钟，在她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总算有了回复。
「季杰」：总裁的微博一大早就爆了，艾特他的有一万多条消息，点开之后全是您和这位的绯闻，现在看上去很不好呢。
汤故：……
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心情不好理所应当，你试想一下如果今早是他和莉亚的绯闻曝光在热搜上，你心情能好？”
顾温手里拿着锅铲，挥了挥：“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欲擒故纵的才是王者，你暂时撂着他，悄悄去探班给个惊喜才是最优解。”
“有用？”她半信半疑。
“当面解释胜过无数个电话，这是我和延逸在一起后那么多次被曝‘劈腿’的经验之谈。”
她点点头，又吸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温挑眉，两秒后忽然一顿，一脸惊恐地冲出去：“啊啊啊！我的荷包蛋！”
因为早上的头条，她让时承下午跑一趟邻市。
本来计划三点出发，到的时候正好晚饭，结果睡眠质量太好，醒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
她和季杰打听了一下，宫禛今天夜戏，要拍到九点多，算算他们出发的时间，刚好到。
她特意交代了对方不用告诉宫禛，那边回了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包。
为了解释问题，哪吒这次没跟着，车停在片场外围的时候，汤故刚好看见他拍最后一幕。
“这部剧不是说纯战争片么，这是……”她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