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八卦弄得她不知所措：“啊？”
“只是忽然觉得，您和我们总裁，简直绝配。”
都是外冷内热的类型，比较起来，汤故更细腻温柔，宫禛更冷静自持。
嗯……长相就更配了。
副总的话还好没被莉亚听见，汤故冲他笑笑，没接话，手机震了震，她拿出来扫了一眼。
「二郎神」：我到了，在哪？
她立刻打电话过去，避开工作人员，到了侧门口。
典礼结束，正好是散场的时候，学生挤挤攘攘地从正门离开，侧门处没人。
二郎神现身：“什么人，弄得这么着急？”
他一身黑色风衣，发型利落，肩宽腰窄，身高比宫禛只矮了一点点，双手抱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配得上高大威猛四个字。
哮天犬蹲在他身边，耳朵高高立着，一边警戒一边吐着舌头喘气。
人间太热了，太难为狗，早知道他就不跟下来了。
“放在平常不至于，但她之前打伤了白无常，又处处偏激，而且我猜她的目的在帝君。”
“之前听月老说你因为工作失误来人间收拾烂摊子了，如今进展如何？”
“呃……”她瞬间心虚，“我这边倒是挺……顺利的，但半路杀出了这个莉亚，她对帝君有种偏执的狂热，我担心……”
“帝君对她可有意思？”
“没有。”她斩钉截铁。
二郎神挑眉：“既然如此，这个人势必不可能成为帝君的情劫，那确实要及时处理掉，免得耽误进程。”
汤故点头。
“蟠桃盛宴即将开始，届时玉帝和王母势必会想起帝君，毕竟每年就算帝君不去也会照常送上拜帖，到时候要问起你人间的情况，暴露了惹得玉帝不满，哪怕王母有心保护你恐怕也要废了你这些年在阎王之位上的苦心经营。”
“尽人事听天命吧。”她摆摆手，“走吧，带你去看人。”
二郎神跟着她往后台走，让哮天犬找个隐蔽位置盯着外面。
莉亚正在后台发火，原因是给她卸妆的小助理手法太粗暴弄疼了她的脸。
小助理一直弯腰道歉，可对方受了一天的气，根本没打算放过她，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句句都像是威胁。
无论她说什么，小助理都只能以道歉应对，一来二去，莉亚觉得没意思了，才冷哼一声，让对方圆润地离开。
小助理如蒙大赦，踉踉跄跄地离开后台。
二郎神看着两人的互动，拧眉：“脾气够大的啊。”
“要不怎么请你下来呢。”
“一会我开天眼看她，你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别让她看见我。”
“好。”
她点头，走上前，莉亚立刻发现她：“怎么，我还以为你走了，这是打算返场再带一波流量？”
“我没那么闲。”汤故拿起自己椅子上的包，冷笑一声，“毕竟这场活动对我来说没多重要，用不着苦心经营。”
莉亚咬牙切齿。
这不就是在变相嘲讽她刻意营销结果却背道而驰吗？
“汤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嘲笑我？”
“我不是什么东西，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做的太过了，注意形象。”
急功近利往往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这个道理懂得都懂。
无论她说什么，莉亚都觉得不过是挑衅。
“别以为宫氏副总和你说上两句话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想拿捏宫老师，别做梦了！”
汤故没接话，看了一眼躲在幕布旁的二郎神。
天眼已开，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清楚。
莉亚的话她实在不想接，看了一眼身后，校长和教导主任在往这边走，借机迅速溜走，身后那两人果然把焦点转移到了莉亚身上。
有人帮忙拖延，她回到二郎神身边，对方刚好收起法术。
“怎么样，看出来了吗？”
“嗯。”他点头，但是脸色显然不是太好，“出去说。”
两人往外走的空档，他还回过头看了一眼，像是怀疑。
“什么情况？”
汤故直觉不太妙，哮天犬看见两人，屁颠颠地跑回主人身边。
“确实是神仙。”他凝眸，表情越来越凝重，“还是个有身份的神仙。”
“谁？”她一愣。
“有身份”这三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在天庭，只有有具体官职或身为皇族才能称得上身份二字。
换句话说，在凡人认知里那些公主皇子和“功能性”神仙们才是真正有身份的。
“玉帝的小公主，樊玥。”
“樊玥公主？！”她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不是哪吒一直在找的那位吗？”
愣了两秒，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从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熟悉，额间的红痣也总觉得在哪见过，可不管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她的照片就连哪吒也看了，没认出来，到底怎么做到的？”
二郎神拧眉：“樊玥公主出生时就不同凡响，其母是青丘狐族长公主，玉帝娶她就是为了制衡，她自幼学习母族术法，擅长的魅术更是四海八荒内高手中的高手，她要想瞒天过海，有很多种办法。”
“难怪……听说狐族善妒，她这性格，还真是典型。”
对方摇头：“你恐怕不好做啊！这位公主自幼时见过帝君一面就疯狂迷恋，玉帝心疼小公主曾五次提出定亲提议都被帝君拒绝，哪怕这样她还是执迷不悟狂热地追捧，甚至自降身份想去帝宫当仙娥。”
“怪不得，在人间这些时候，她简直像朵向日葵围着帝君转，她偷窃凡人命簿私自篡改借机下凡，在天庭已经是重罪，真是不在南墙撞死也不回头。”
“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她寄生在凡人身上，而命簿也被修改，如果得不到帝君，会引发大乱。”
汤故手心紧了紧：“那怎么办？”
“依我看，不如直接引蛇出洞，她想要的是帝君，如果知道自己用凡人的手段得不到，只能逼出真身，她一旦离开凡体现出真身，我和哪吒他们，就能助你将人逼回天庭。”
“你的意思，是让我摊牌？”
“嗯，换个人间的说法就是——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