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生笑笑，上前两步：“莉亚小姐好。”
莉亚看着她，总觉得她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
太美了，美得妖艳。
但她确实又没有妖气，和昨天那人完全不一样。
“你好，久闻大名。”几番神力试探，对方完全不为所动，她放下戒备。
抛开别的不谈，四月生这名字实在太惹眼。
哪怕是P国的影视圈也经常提到这位编剧。
皇室甚至还打算邀请她帮忙写一部人物列传，但她直接拒绝了，理由是不和外国媒体合作。
“莉亚小姐竟然知道我？那真是我的荣幸。”
四月生依旧笑着。
她语气很温柔，语速也很慢，听上去完全没有攻击性。
莉亚放松戒备，能够交四月生这个朋友，并不是坏事。
“这位四月生编剧写过很多有名作品的，宫老师和汤故拍摄的《血海》就是她写的，当初也是四月生老师点名要汤故演女二号呢。”
泽清在她身边低语，提醒她对方和汤故之间可能交好。
“是的，我认为汤故老师很适合《血海》女二号的角色，看最后的拍摄效果，我也觉得我的眼光没错。”
四月生怎么可能听不出泽清挑拨离间的意思，她没否认，反而肯定自己的选择，比起退让显得更清白。
莉亚是很有野心的人，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于是发现四月生的“诚恳”之后，反而更加相信，她和汤故之间什么都没有。
“咱们今天主要就是来探望一下莉亚小姐，后续拍摄如果有什么角色上的问题，可以联系咱们四月生老师。”
“好，多谢。”
几人离开病房，四月生借口自己还有朋友要探望，留下。
她在护士站找了个小护士聊天，对方一眼认出她是四月生，激动得不知所措。
她给对方签了个名，又拍了照片，最后不经意地开口：“莉亚小姐多亏你们照顾，她身份特殊，你们应该很辛苦。”
“害，P国您也知道的，一直都喜欢多事，昨晚上半夜有P国人来看她，似乎还吵起来了。”
“吵起来？是莉亚小姐被他们说了？”
“没有，是莉亚小姐情绪激动，最后那几个人走出来的时候，我依稀听到说她野心大，竟然还想再度挑起争端什么的。”
四月生眸子闪了闪，点头：“这种事听听就算了，只要莉亚小姐身体无恙就好。”
“她倒没什么。”小护士摇头，“前天送来的时候肋骨断了好几根，昨天再拍片子你猜怎么？”
她看一眼病房，小声道：“竟然全好了！就剩一条细纹，那骨裂的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主治医生都说是医学奇迹。”
“不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四月生拧眉，“竟然这么快？”
“是啊，我也好奇，哦，我还有病人要换药了，不好意思啊老师，这里有水和一些点心，您自便。”
“不用了，我先走了。”
她离开VIP病房区，走到医院大厅，表情冷下去，打电话给汤故。
“主上。”
“怎么说？”
“莉亚确实有很大问题。”
她四下看了一眼，去停车场，回到车上才接着说。
“我刚才和她近距离接触，她虽然没发现我的异常，但我也没发现她的，她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我和护士打听了一下，对方说她断了的肋骨两天就几乎愈合，速度惊人。”
“另外，我在和她接触的时候觉得她的状态实际很差，如果说昨晚她和白先生有过交手，应该是元气大伤的后遗症。”
汤故沉默好一会，才出声：“你觉得她是神是鬼，又或者是妖？”
“属下觉得她不可能是鬼，且不说有几个鬼能把白先生打伤成那样，如果是的话，属下一眼就能看出来，至于妖……不像。”
“因为她身上没有妖气？”
汤故接话。
白无常和四月生的接触都印证了她的猜想。
莉亚之前和她接触过无数次，如果是鬼或是妖她一下就能看出来，只有神，且法力比她还高强的神，才能瞒天过海。
如果不是白无常和她交手，莉亚的身份，能藏的更久。
“还有，小护士说，昨晚半夜有P国人来看她，有的时候不太愉快，好像是说莉亚的野心太大了，想要挑起争端之类的话。”
汤故眯眼。
争端？
“主上，属下可以继续接近莉亚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许能打听到她想要什么。”
“我了解了，你现在先离开，提醒所有摆渡人，不要再和她近距离接触。”
“是。”
“哦对，另外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小白，伤挺重的，黑无常刚才还跟我说他要亲自给他脱衣上药。”
四月生：“……”
还可以更幼稚一点吗？
汤故挂断电话，啧啧两声。
这三个人真是奇妙的关系。
四月生喜欢嘴贱的黑无常，黑无常为了拒绝她扯谎说自己喜欢白无常，哪知道白无常真的配合他演出，并且这几年有越演越真的架势。
不是她偏心，三个都是她得力的下属，这个关系复杂到根本插不进第四个人去调和。
她收起手机，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人间已经太平了这么多年，一旦再发生战乱，危及六界。
所以莉亚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是宫禛，还是权势？
抑或两个都要。
作为千万人命运的掌控者，她非常讨厌这种情节脱离掌控的感觉。
可她现在只能等，等二郎神来人间赴约。
时承看她一直没说话，开口：“还在想刚才的吻戏呢？”
她一愣：“没有。”
“这段时间也没有再给你安排其他行程了，最快大后天，影后提名名单就会出来，到时候如果真的被提名，你就只有这一件事了。”
“好。”
当晚，单曲制作组公布了提前版非正式单曲，可以在官网播放。
发布半小时播放量上千万，作词栏目“宫禛”两个字看红了一堆人的眼。
「宫影帝作词！谁能不爱啊啊啊！」
「我刚想说是谁的词写的这么好！结果往上一翻，宫影帝！」
「天啊，这个词写的满满都是爱啊！」
「救命，我感觉没有调子词都能火，再配上汤故那种很特别的嗓音，这也太好听了啊！」
「故宫联合出品，必属精品！」
「这首歌也太好听了！我马上就要看到网友剪辑版的歌配mv！」
「还得是你们」
「这绝对是我的年度听歌榜top1」
「汤故什么运气啊！呜呜呜，好酸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咱们影帝愿意给她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