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第一次不舒服,但没想到这么折磨。
他好像故意的,先是带着她循循善诱,她在这方面显然没什么天赋,半天之后越来越焦躁不安。
她紧咬的齿尖就差脱口而出自己的要求,她又羞于被他抓住把柄,抖个不停。
“没事。”他拍拍她后背,示意她放松。
她浑身紧绷,根本无法配合。
手扶着车窗,她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刚一抬头,就被他吻住。
这个姿势对她的脖子算不上友好,她别开脸,不满地哼哼两声。
她能撂挑子不干吗?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背后一烫。
唇的温度清晰,她像被烙印,浑身一颤。
“放轻松。”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似的,她稍微松了点。
宫禛似乎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越性,根本不需要学习,也不需要谁引导,全程都是他在带节奏。
她呼吸越来越快,喷洒在窗户玻璃上,指尖扣着玻璃,雾蒙蒙的水汽上落下一个个清晰的指纹。
他在她腰间的胳膊一沉,她倒吸一口冷气。
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却也结结实实感受到了皮肤撕裂的瞬间。
“很疼?”他声音就在她耳边。
她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倏地掉下来。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但就觉得自己吃了个闷亏。
他吻掉她脸上的泪珠,清甜的。
她长发披在身后,被汗水打湿,蜷成一缕一缕。
黑白交错,车库的黄色灯光给她线条圆润流畅的肩颈镀了一层金边。
他很轻柔,像安慰她似的,吻她的头发。
她应该是昨晚洗的头,发顶蓬松,洗发水的玫瑰味很淡,存在感却极强。
他微微动了动,她立刻紧张得不像话。
他喘了口气,额间和小臂的青筋都是隐忍的痕迹。
她被他掉了个个,面对着他。
她想躲,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躲什么。”他轻笑一声。
她哼一声,腿动了动,小腹忽然一阵麻,她一抽,没忍住溢出声,他瞬间一紧。
喘气越来越重,她自知心虚理亏,不敢看他。
他刚一动,她又咬牙不开心地往上缩。
他眼底腥红一片,吻住她唇瓣,狠咬一口。
她吃痛,眼泪狂飙。
“你!”
他勾唇,笑得霸道:“忍忍就过去了。”
他伸手带着她的腰,掐住,发狠。
她一惊,想跑,退路早被封死。
像被电了,一阵接着一阵,她原本还负气一样不认输,还没挺过十几下,已经哭出来。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难受,却也说不上享受。
她双手一会放在耳朵旁收紧,一会圈着他的脖子,指尖用力,在他脖子上留下月牙状的痕迹。
他眸子渐深,肩膀上的痛觉是唯一现实的感官存在。
他动作不轻,被她吸魂食魄似的。
她眼睛里滚着水珠子,他低头,唇瓣覆上,轻轻一勾就带出来。
她嘴一撇,抛弃零碎的声音,哭出声。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将人抱起来坐着,低声哄。
他身上还穿着衬衫,领口被她揉得不成样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搭着,她看一眼,别开。
“很疼?嗯?”他这声听上去倒不像是要征询她意见,而是在确定什么。
她皱皱巴巴一张脸,嗯了一声。
“一会就好了。”他嗓音哑得可怕,她听着都打颤,“想怎样?”
“不想……”她讨价还价,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
他腿轻轻一动,她颠了一下,一抽,尖叫一声,瞬间缩成一团。
“除此之外。”他看着趴在胸口的小脑袋,很有耐心地和她周旋。
她还没缓过来,胳膊都在抖,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黏腻得不舒服。
她抬头看一眼,饱含委屈和凄楚。
他倒是清清爽爽,为什么悲惨的总是她!?
他被她看得喉咙发干,低头,动作慢下来,一会吻着,一会低声哄她。
“宝贝。”
声音带着钩子刮着她耳膜,她又抖了抖,内心挣扎还没有结果,已经化了。
她坐立难安,地方又小,躲都没处躲。
他伸手试探一下,她又是一紧,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他忍无可忍,一手扣着她后脖颈,一手扶着她的背,一带,动作不小。
她吓到了,一张脸上写满惊惧,双手掐着他的肩膀,低低呜咽。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用忍着。”
也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什么魔法,她像被蛊惑一样,松了口。
动静越来越大,她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胡乱的吻,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一开始的痛被酥酥麻麻的痒替代,她也变得乖顺很多。
他抱着,小小一个。
她眼泪掉个不停,他伸手,用指腹替她擦干净。
明明在镜头面前万箭不穿,这时候倒是满腹委屈全靠眼泪发泄。
“还要多久……”她哽咽,车库里没有光线,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一个沧海桑田都要结束了,她和宫禛还没完。
“再忍忍,嗯?”他哄着,态度不能更好。
“我想睡觉……”她吸吸鼻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也不知道脸上到底是汗还是泪。
“嗯,快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
她已经带了哭腔。
太累了,又累又困又委屈,她觉得自己在地狱千年憋下去的眼泪今天一天都流完了。
他勾唇,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她越想越憋屈,苦的累的都是她。
“乖。”他哄着。
她勉强顺毛。
又过了好一会,她眼皮都在打架,快撑不住,脑子里的念头竟然是还好明天没有通告,不然她恐怕只能爬着去了。
宫禛拿衣服给她披上,她推开:“不舒服。”
身上全是汗,湿透了。
“想继续?”
她闻言一抖,又看了一眼羽绒服外套。
她多少还是有点洁癖在的。
于是两分钟后,宫禛抱着她下车,只穿着衬衫西裤,风衣被她披在身上。
嗯,穿他的就没事了。
季杰在总裁室左等右等都没见人上来,就知道他家总裁心愿达成,翘着二郎腿边看狗血言情剧边嗑瓜子,许久之后,电梯门忽然打开,他一个激灵站起来,往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