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分,是支持虚伪婚姻者的代笔。爱生来热烈,而非机械。”
被婚纱绑架的女孩,无声谴责那些以虚伪的婚姻为枷锁束缚女性追求自由的声音。
如果热烈的爱终有一天被世俗的口水浇熄,无论男女,婚姻也终将成为机械人生中的一个流程。
这张图好像一副沉睡的画。
如果它被判定为满分,定然会有声音站出来指责对婚姻残酷的揭露是反对社会发展的毒瘤。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句评语夹杂嘲讽意味。
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屋内气氛凝滞,众人盯着那张照片,细思极恐。
她进去的时候只有一条简单到仓促的白裙,可拍出来的效果却绝非“华丽”两个字能概括的。
戴芯和单晴晴愣住,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般,咬唇恨恨地看着她。
汤故坐在最角落,见几人投来目光,轻扯唇角,笑笑。
从付梓说出规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几个人输定了。
穿着华丽的礼服来参加代言人选拔,本身就限制了自己的发挥。道具上来的那一刻,她们才会发现自己的盛装出席却封死了艺术发挥的退路。
一盘子道具,多加哪一个都是赘述,当然不讨喜。
择即的牌子有自己的特色,他们要找的代言人,除了身材要求,更重要的,是对艺术的表达。
否则那天在秀场,择即的副总徐蔻,也不会一眼看中她,而不是戴芯。
「我刚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衣服越华丽反而越影响发挥」
「对啊,剩下四个人穿得本来就够花里胡哨了,那一盘子道具还选个p啊!」
「这到底是不是汤故的远见?」
「不,我觉得汤爷真的是单纯觉得麻烦」
「楼上笑死我是想继承我的贷款吗?」
「她这副作品太美了啊!我觉得是放出去都会有人竞拍的程度!」
「真的!好漂亮啊!我刚直接截图了,我现在手机屏保是故宫吻戏,手机主屏幕是这张照片!」
「说汤爷拉胯的黑粉们,脸痛吗?」
「拜托,这真的很难不爱啊!」
汤故赢了个彻底,剩下四人垂头丧气,各自后悔害人不成反害己。
如果不是为了挤兑汤故,他们也不会穿成这样来参加竞争,至少第一轮不会输的这么惨。
众人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始作俑者单晴晴,戴芯虽然没直接表现出来,但往旁边挪的那几步,也足以说明她的态度。
“五位老师,第一轮考核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第二轮,本次考核总共只有两轮,各占50%的分数。”付梓看了一眼身后,吴秘书又是一脸微笑地端着托盘进来。
“谌总说第一轮已经看到了几位老师的形象,接下来一轮,想具体了解一下几位老师的风格。”
吴秘书将托盘放在桌上,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个文件袋,文件袋很大,但不透明,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见字如面,请几位老师用自己习惯的书写工具写一段话在纸面上。”
「择即的总裁,还真是玩得花啊!」
「莫名有种选妃的感觉」
「人家是服装界的大佬,大前辈,玩得花点怎么了,在场这么多人,估计全都是孙女辈的」
「说真的这种不见面的方式应该是最公平不过了」
「很难不赞同」
「我更好奇他们写什么?我刚百度了一下,这位谌总还是书法界的大佬」
「对啊!但是他练书法不久,好像只有两年多,不过据说是得到了大师指点,现在已经是国家级了」
「好家伙,怪不得会选这种奇怪的方式考核」
「问题是这种人到底能看上谁写的字啊!」
现场几人拧眉沉思,都在猜测什么样的字体和内容能让谌远洲满意。
“请几位老师打开文件袋。”
文件袋打开,里面的东西瞬间涌出来,吓了大家一跳。
从普通A4纸到草纸、宣纸,从水性笔到钢笔、毛笔,甚至连墨和砚台都准备了。
众人才反应过来付梓刚才那句“选择习惯的书写工具”是什么意思。
但东西多,挑选起来更困难。
那两个第一轮已经丧失了先机的模特似乎放弃了,随便找了只水笔,拿过A4纸低头写字。
单晴晴和戴芯犹豫一会,同时拿起钢笔。
戴芯虽然已经是国际名模,还曾经留学海外,但其实文化素养并不高。
她初中之后基本就没再读过书,勉勉强强完成高中教育花钱去了国外读艺校。
别说写字,她除了签名已经很久没有拿过笔。
在来之前,没人想到谌远洲会有这么奇葩的要求。
单晴晴的状态显然比她要好,上一轮分数不高,但是钢笔字她还是有把握。
她从上学时期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做别人家的孩子,所以特意去练了一手好字。
她刚一落笔,那些忠实粉丝就开始为她鼓吹。
「晴晴的字真的好好看啊!」
「之前有幸得到过姐姐的签名,字真的超级漂亮,是那种很规矩的正楷!」
「这种字一看就知道人很温柔,小家碧玉的」
「谁不喜欢这种温柔型女孩啊!」
汤故抬头,看了她一眼。
字确实很好看,哪怕放眼还在坚持用纸笔记录的天庭,也能算中上等。
只不过……
这么大一张纸,如果不是要写千字小作文,字形多少小了点,不够大方。
单晴晴写了一小行,抬起头看她:“小故,你不写吗?”
“不急。”
「汤故不会是写不来吧?」
「不能啊,咱汤爷可是会写歌词的人!」
「拜托,歌词和这种见字如面的信是两回事好不好!」
「这也不至于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啊,我觉得她是想抄作业吧」
「大家都挡好了!千万别让她看见!」
「呃,拜托某些黑粉,这么多网友看着呢,谁会没事当着直播镜头面抄作业啊!」
「那可说不好!」
弹幕又吵开。
汤故收回目光,从文件袋里拿出笔墨纸砚,在砚台里倒了点矿泉水,开始慢悠悠地磨墨。
「嘎?这几个意思?别告诉我汤故要写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