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龙所在的宗门虽然是武林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但是从他这辈乃至以上几代的祖师爷中,好像就没有谁对他们讲突破到暗劲之后是什么样子。因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他的各位祖师爷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也搞不明白现在张俊松究竟遇到什么情况,他只有轻声叫喊道。
其实,武当现存的,和凌霄前辈齐名的两位太上长老,也早早地突破到了这个境界,因为这要靠“悟”,这都是他们静心多年之后才领悟到的,由于平时少和这些年轻弟子交流,所以这些年轻弟子不知不解也是情有可原。
张俊松好像做了一个时间跨度很长的梦……梦的尽头是美好无限。
但是,不合时宜的,有人敲门了:“张队,张队!”
张俊松瞬间清醒过来。
“哇,这是什么味道?”张俊松第一感觉就是一阵恶臭围绕着自己,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张队,你确信这种味道不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启龙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张俊松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黏糊糊的,似乎每个毛孔都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突然他想到自己可能已经突破暗劲的最后门槛,难道是说自己洗筋伐髓、脱胎换骨成功了?
“啊!”他低呼一声,不由自主的跃起身形,向距离不远的海水里狂奔而去。
张俊松的内心狂喜不已。
“还真是队长?”众人如释重负一般点点头,几个女人自然将头偏向一边。
张俊松沉下心来静静想到:自己在这个偶然情况下突破之事别人还是少知为妙,毕竟自己太过于年轻,身手太过于妖孽,容易引发多方剧震。
眼下还是尽快将琼木花救出为当务之急。
在海水中脱了衣服,美美地清洗一番,顿时感觉身体轻爽许多。十分钟之后,他将衣服也清洗了一番才慢慢上岸。而且,他发觉自己成功突破之后,全身随时都是暖洋洋的,尽管海水不适宜洗澡,但是,短时间泡一下还是不碍事的。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几分钟之后,湿漉漉的衣服几乎被自身的热气给烘干了。
难怪,凌霄前辈在烈日下行进也感觉全身清爽,无丝毫压力。敢情层次突破之后,全身还自带冬暖夏凉的空调功效?这种感觉简直不要爽翻。
张俊松察觉自己身上先前所受的伤已无大碍,上岸就将众人召集到身边,他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随后,张俊松综合了大家意见,那就是:一、天亮之前尽快降服一批佣兵,取得相关武器、重火力,为已服务,演戏就要全套,既然要张俊松这八人充当猎物,没有猎人怎么行?二、天亮之后由赛罕和琼木基两人一起给李不绅科电话联系,询问具体汇合地点,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三是在这之前,必须前往飞机坠毁地点,清除可能存在任何有标志性的物品,避免引发两国不必要的外交纠纷。
直到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分开准备之时,张俊松才走到司马艺兰跟前,他问道:“受伤的手臂怎么样?遇到海水之后是否有恶化加重危险?”
“一切都还好,这些绷带都比较高级,都是防水的,刚才姐姐已经打开看过了,除去边缘有些渗水之外,中间的伤口却是无妨,完好无损。”看到队长专门上前关心自己,司马艺兰心里的小兔子“砰砰”直跳,再次脸红不已。
“那就好,只要伤口不感染发炎,几天之内应该就会痊愈。”张俊松心里松了口气,人家和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因公负伤,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行动队长都有一定的责任。当然,如果伤不重,几天之后就痊愈,那又是另外一番说词了。
“你呢?”张俊松问南延涛。
“刚才经过赛班纳小姐敷药,扭伤红肿已经退了,正常行走没有任何问题。”说完,南延涛感激地望了赛班纳一眼。
赛班纳的目光有些闪躲。
难道这个赛班纳对这个南兄弟有意思?张俊松如此想到。
不过,美女爱英雄,天经地义。
白启龙带着吴忠和连战飞,亲自去了几百米外的坠机现场,半个小时后,他们回来报告说:“现场除去一些受损的枪弹之外,都被炸的面目全非,没有一点可以看出是某国某人的私人飞机模样。”
“很好。”张俊松相信吴忠他们的办事能力。转念一想也是:飞机被导弹击中,凌空爆炸,那剩余的几千公升航油可不是闹着玩的,保守点说,爆炸起来方圆百米之内绝对寸草不生。
“那就是第二件事情了。”张俊松带头走向黑暗:“就看最近的哪支佣兵队伍倒霉了。”
对于这样一群功夫高手来说,那些熟睡中的佣兵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一个小时之后,L国靠吉田深港一侧,白启龙站在一群瑟瑟发抖的佣兵面前,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大胡子佣兵头目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白启龙问。
“知道了,我决定按照阁下的要求去做,只是请求阁下不要伤害我的兄弟们了。”大胡子佣兵头子怎么也不能忘记二十分钟之前,这伙人如同神兵天降,突然袭击了他的驻地,五十多个的团队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被灭大半,仅余二十余人,而且这二十余人基本都还在梦中。
面对这样一群高手,大胡子头目知道遇到了硬茬,他确实想不通自己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得罪了这样一帮身手高超的大神,随便一人便可独战已方五六七八人不等,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这是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是,就在二十分钟之前,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眼皮之下。
“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白启龙看了一眼大胡子,轻声说。
“我保证。”大胡子立正道。
这些佣兵浑身煞气,每个人的身上不知都背负了多少人命,所以,张俊松对他们使唤,那是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其实,白启龙给他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一会之后,这些人会装模做样的押着张俊松等八人前往某地之后,大胡子他们就可以撒手不管了,自行找机会离开即可。当然,这些佣兵手持各式枪械里面的子弹,早就被白启龙他们带人给收缴一空,全部武装到自己身上。
看到自家老大都服输了,仅余的二十来个小弟哪里还敢多说半分,抓起没有子弹的枪,装模做样的站在一旁等候发落。
毕竟,这些人没有对他们下最后的狠手,没有断绝他们活下去的希望,那就是谢天谢地了,因为过了今天这个黑暗的日子,还有大把金钱和无数美女供他们消遣、玩乐。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赛罕和琼木花的张俊松等人的严密监视下,拨通了猫大牙的电话。猫大牙是李不绅科的保镖,找到他就相当于找到了李不绅科,而且,除了真的琼木花之外,恐怕没有人知道李不绅科的电话。当然,这些人知道手持电话的危险性相当高,只要号码外泄,非常容易被专业人士以专业手段追踪、定位,所以像李不绅科这种人使用一个新电话号码绝对不会超过三天,甚至两天就可能扔掉。猫大牙手机里面的这张电话卡,也是昨天早上才换上的。
“猫哥,早上好!”卫队长赛罕只是猫大牙众多情人之中较为出色的一个,猫大牙对此专门有备注。
“事情办妥了?”猫大牙接通电话,冷冷问道。
“办妥了,他们一共来了八个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我们抓获。”赛罕面对强势的张俊松几人,根本不敢耍什么手段,要想活命,只有老老实实的按张俊松说的来。
“你们现在哪里?”听得出,对于赛罕和琼木基两人能够圆满完成李不绅科给她们下达的任务,而且马上就可以和赛罕见面,还是比较高兴,连语气都显得亲切一些了。
“我们刚到吉田深港码头旁边一幢最高的民房内休整,大白天,不敢动作太大。”赛罕如实说道。
“好,做得不错。”猫大牙说,“老板本来想将这些人一起处决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何门路?竟然连小姐对他们都如此器重。”
“那小姐现在怎么样?”赛罕小声问道。
“还好……”猫大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马上变换了口气,“做好你的份内事,不该问的别问,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吗?”
看来,猫大牙还是比较看重这个赛罕。
“是,猫哥,是我草率了。”赛罕如此笑道,旁边的张俊松听得明白,向赛罕竖起了大拇指。其实,对于张俊松来说,琼木花的平安比谁都重要,先前说了那么多,都不如最后这一句话来得实在。
“等我电话。”猫大牙看来要去请示李不绅科,他挂断了电话。
两人通话不足两分钟,即使张俊松想派人追踪都没有任何办法,看来,这些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不过,在张俊松看来,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根本就不值一提。
“等几分钟。”张俊松已经看出这个猫大牙似乎对这个赛罕感情不错,能够让李不绅科身边保镖、红人猫大牙流连忘返,看来这个赛罕还是颇有几分手段,他的心里不由地对她提起几分戒心。
不过,此时,赛罕早就对几人的各种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根本就起不了一丝反抗之心,在这个问题上,张俊松想得有点多了。
十分钟之后,赛罕的电话响起来了,果然是猫大牙。
猫大牙说将会派出一辆车,来这里接应他们,让赛罕她们等候,两人调笑了几句,却因在场人员较多,最后还是猫大牙挂了电话。
张俊松他们早就将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反复推演多次。赛罕看在眼里,基本上已经将李不绅科列入死亡人员名单。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一刻钟之后,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来到门外,二十来个早就得到授意的佣兵将张俊松等八人押往军绿色的大卡车。最前头自然站着赛罕与琼木花,赛班纳都只能站在第三的位置。
“好,做得不错。”猫大牙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脖子上戴着一条重重的大金链子,一走一动,很有坠感,不像是假的,他理着一个小平头,留着小胡子,带着七八个人,从二十几个佣兵手里将张俊松等人接过来。
“行了,这辆车也坐不下你们了,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猫大牙咧嘴笑道,手底下却对后面的兄弟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的,我们走。”大胡子一看自己任务完成,他们早就不想和张俊松这群狠人打交道,甚至祈祷今生都不再和他们再见面,听得金主如此发话,没有二话,转身就跑。
就在张俊松他们登上军卡的一霎那,但闻身后想起一阵急促的枪声,瞬间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没有回头,镇定自若地走到里面坐定。
没有见到正主琼木花,甚至连李不绅科都还没有见到之前,张俊松根本就不能动手灭了这些人。他的心里只能对倒在枪口之下的大胡子等人默哀!
枪声足足响了两分钟,那些枪里无子弹的佣兵怎么能够逃脱心狠手辣的猫大牙及其手下的毒手,直到见到最后一个佣兵倒地挣扎,断气,猫大牙这才下令车辆驶离尸横遍地的恐怖现场。
前面没有位置,猫大牙本想让带队的哥们座到后面大车箱里去,想抽这个时间和赛罕亲热亲热,但是一想这个哥们同样也是李不绅科的左膀右臂,想了想,只能算了,反正也就十几二十分钟车程,那就忍耐一下吧。所以,赛罕只能与张俊松他们一样静静地坐在后面车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