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改口叫什么?”张俊松见小童童人小鬼大,胡乱猜测,有些好笑地说,“现阶段你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不是东猜西想!”
“哦!”小童童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个闭门羹。
张俊松往后山看了看,几乎一个人也没有,想了想,趁着空档,再好好练练,提升一下飞牌技巧,他想将这门技术练成自己一张暗地里的王牌,那种关键时候可以保命的底牌。
他随身携带的包里就有几封昨天没有用完的扑克牌,再往下,是一个硬盒子,里面有上次从暴龙手中抢来的那柄黑色的非金非铁却又坚硬异常、削铁如泥的尺长短剑,平凡而又霸道的“暗夜终结者”。
随便找了个参照物,还是一棵两米高叫不出名的的杂树,“咻咻咻”地练习起来。
小童童闲来无事,他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个无心之举,竟然让张叔叔当成一个隐藏杀招来练习,现在,张叔叔飞牌所造成的杀伤力远比他这个师傅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相信只要将当这门技术练到一定程度时,真正距离“飞花摘叶”伤人夺命就不远了。
中午十二点钟,当张俊松练得双手酸软,浑身无力之时,他才停下了手脚。对于今天上午的训练,他还是比较满意:目前,他可以双手连续飞出五张牌,每张牌都可以准确击中十米之外的树枝,除了左手准头稍微比右手弱一点外,其他基本上都还不错。
“我简直就是遇到了一个变态。”小童童已经不止一次对张俊松发牢骚。
在后山回前山的一个十字路口,张俊松遇到了两个便衣警察,他们老远就将手中的证件一亮,示意张俊松停下。
因为张俊松此时带着一个小朋友突然从后山出来,形迹十分可疑,他们要检查、盘问。
张俊松点点头,将身上的证件掏出,递了上去。
对方很是诧异,一个警察呈戒备姿势,一个上前接过,仔细查看,翻开一看张俊松的警察证职务一栏居然是“重案支队代支队长”,他明白是同行,立即合上,敬了个礼,说道:“打扰了。”
“这是应该的。”张俊松也当个便衣,理解这些便衣警察的难处,这是人家的工作职责所在,自己理应配合才是。
张俊松对此举非常满意。至少如凌霄前辈所说,在明面上地方政府是动起来了,那些宵小之辈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不过,在无形中也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难度。
回到前山,凌霄前辈也刚回树屋,他看到张俊松浑身似乎很无力,一定又去后山练功提升自己了,他嘴角露出笑意:不错,如果现在的年轻人都能做到张俊松这样,有危机感,随时随地都在提升自己实力,这非常难得。
张俊松觉得自己又遇到瓶颈问题。就是下午在练习飞牌时,自己暴发“寸劲”时突然受阻,感到自己体内有一种无形的束缚紧紧缠绕着他,他不明白,于是向凌霄前辈请教。
不懂就问,请教,张俊松是认真的。反正自己身边随时有一位功夫深不可测的大咖,不用来传道、授业、解惑,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人才。
而凌霄道长自我感觉是肩负重任,他觉得张俊松是可造之材,想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于是,自然也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只要是他知道的,了解的,都会毫无保留的全部讲授。对于一个如此高尚的人,如此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让张俊松认真学习之余非常感动。
听了张俊松的话,凌霄前辈像看怪物一样久久铁盯住他,望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小童童,不无感慨地说道:“童童,我没看错你张叔叔,他真是你学习的榜样。”凌霄前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跟别人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别人把事情当事情来做,而你张叔叔呢,总是把事情当事业来做,别的不说,就拿这个普通的练习飞牌技术这一项,你呢,学的仅是皮毛,耍酷,长大之后在一帮小妹妹面前耍耍酷还行,但是,你张叔叔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已经达到了可以飞牌伤人的地步了,你想想看,自己差在哪里了吗?”
小童童难过的低下了头,他说:“师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定然勤奋练习,以张叔叔为榜样。”
“前辈,过奖了,过奖了。”张俊松没想到自己简单一问,凌霄前辈居然想到了这么多,他连连摆手道,“能否给我点拨一下?”
“瓶颈问题,这个还真要靠你自己去琢磨、去顿悟,别人给你讲的,最多是个人感悟、是心法,加油吧,想当年,我突破瓶颈是在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可谓是惊险万分,九死一生啊!”凌霄道长每每想起此情此景就心有余悸,他想了想说,“不过,我看你小子最近频繁遭遇瓶颈问题,也应该快到突破的时候了,加油吧,年轻人,我老人家最是看好你。”
末了,凌霄前辈还不无潇洒地给了他一个曲臂“加油”的动作。
吃过午饭之后,下午就是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这些天来,大家精神一直就比较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大家忙着串门、聊天,有的世家直接在现场谈起世俗场中的生意来,工作、生意、生活三不误。
越是放松时间,张俊松精神越是紧张,因为现场人太多了,今天中午和马某梅联系了一下,说现场保守估计已经突破一万四千人,一个小小的天都山,突然拥进如此多的人,着实大大出乎大赛组委会的意外,出乎当地政府部门的意外,更出乎凌霄道长的意外:因为最初报名时上场选手加上各自后勤保障团队都才不过三千人。无形之中,林间饭店的厨师团队加强了,大赛组委会的后勤保障团队加强了,现场的安防等级提升了。下午才三点半,居然就已经有人摆出了三桌酒席开整。显然他们是从林间饭店订了外卖。这是人家私事,只要没有惹事生非,任何人都不好干涉,凌霄道长也只是看了看,笑了笑,没说一句话。
玩,怎么玩都可以,闹,怎么闹都行。只要不碰触底线,一切安好。
其实,现场大多数人都可以看出来,当地政府加强了现场安保级别。越来越多的寸头年轻人肩颈上挂着微型耳麦不停地穿梭其中,对一些外来想混水摸鱼的小混混形成一个不小的威慑。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阴间多云,气温也不高,林间温度24度,非常适合户外运动,更多的人则是拿出了户外简易吊床,系在两颗大树之间,往上面随意一躺,右手花生、右手瓜子,中间还有人不时递上一瓶饮料,别说小日子过得有多惬意。当然垃圾还是自己要负责收拾的,因为林间到处树上都有白板写着大字:保持清洁,注意防火!
张俊松带着小童童四下里转游。
无意中转到后山,后山一片寂静。
一下走了不少山路,小童童看到路边一块空地,直接往上一躺,他走累了,想休息一下,张俊松见状,也慢慢坐了下来。
小童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天空,突然,他发现一架无人机正在这片山林上空盘旋。
“叔叔,你看,那里有一架无人机。”
“还真有呢!”张俊松顺着小童童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几十米外的高空盘旋着一架看不出品牌、型号的无人机,正在空中不断来回飞过不停,隐约可见机身下方绿灯不停闪烁,明显是处于工作状态,似乎在拍摄着什么照片。
很快,张俊松发现了附近五十米外的草丛中,一阵人影晃动,远远的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好了,这里拍得差不多了,中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去下一个拍摄点,平时也难得专门来一趟,趁今天天气不错,能见度高,我们去把附近山头都拍完,好填补这一片区域的森林地形地貌图空白。”
原来人家是地质调查勘探局的人,难怪。
但是,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地勘局的人在搞地形勘测?难道这片属于自己的地方以前一直没有搞过?
情况有些不对。
张俊松蹲下身形,一又鹰眼盯上了草丛中的那几个人。
十几秒钟后,天空中盘旋飞行的无人机落地,几个人慢慢走出了草丛,张俊松的脸色变了:因为这几个人居然就是前几天也是在后山发现的那几个形迹可疑的年轻人,也就是陈玉成口中所说的那群高度疑似在大上海上学的岛国学生。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
没有丝毫疑虑,他立即掏出电话,简要向凌霄道长说明了情况,凌霄道长虽然没有在国安部门工作过,但是,平时却和这些部门的高层人员接触一点也不少,本来就对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份高度存疑,现在听张俊松说起,顿觉不妙,这百分之八十是有间谍要搞事的节奏啊。他立即拨通了负责现场安全的一个公安局董副局长的电话。
董副局长接到这个神秘高层打来的电话,不由的全身发麻,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出现这等事,那如何得了?
很快,一支由六人组成的快反小分队在一名警服年轻人的带领下,火速出现在后山,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当六名着装警察出现在后山时,刚刚收拾好无人机的五人顿时呆若木鸡。
没等对方提出任何抗议,年轻警察直接大手一挥,两人分头持枪警戒,四人上前证件一亮,直接上前查验。
经过现场紧急搜查,在五人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发现了专门从事地图地形测汇的陀螺仪、经纬仪、无人机、手持GPS接收机,照相机、罗盘以及还未关闭的笔记本电脑程序中的谷歌地图、天都山的水文、海拔、高差,尽显其中……
五人在现场直接被带走,从后山上了一辆停在树林深处的专用运兵车。整个过程从发现到被全部带离,不到十分钟,张俊松远远的看着,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这些人的处理结果他自无需多问,自然有专门应对他们的各级国家安全部门这个庞大的国家机构,等待几人的将是国家严厉的刑事处罚。
这五个被挡获的人估计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是如何遭的道。
看着十多人慢慢走远,张俊松又带着小童童大致逛了一圈,这才带着小童童不动声色地回到前山。
今天下午,他也不想练习扑克飞牌了,他打算接下来两天静下心来感悟之后,再作打算,反正一时半会也再难寸进,今天就当是给自己放一个假。据凌霄道长估计,整个武林大会还要有五天左右才能完全结束,因为明天一战,基本上能够决出前三十强人选。
远远的出现了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不是宁静还是谁?
“这个女娃不错。”凌霄道长笑笑说,“你看人家的同学比你还主动。”
显然,这个小童童没事的时候专门对师公闲聊过。
“就是!”小童童也兴高采烈的说,“这个阿姨确实漂亮。”
“你啊,一天,想什么呢?”张俊松狠狠地戳了一下小童童脑袋,“人小鬼大,一边玩去。”
“咋个,老道说错了?”
“前辈没有错。”张俊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人家一个大记者,我呢,一个大头兵,谁会看得起我?”
凌霄道长想到了周丝丝,那个远在京都大户人家的,同这小子意外滚了床单的美女,这个才是她张俊松可望不可及的人。
首先,路途太远了。其次……还没想好,就不说了。
而这个同样在滇东,省会城市电视台工作的女记者,这就很适合嘛,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咋个想的,人家那么一个大美女几乎倒送上门,他却像一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不进油盐。
“你恐怕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凌霄道长似笑非笑。
“前辈,哪能呢?”张俊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