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如果这种装备研究成功,那将会是一种何等壮观的场景?大夏还没有统一的地区,直接在本土远距离投送几个旅的特种兵过去,那还不得一夜之间就把人家老窝给端了?作为这个东方古国的那些传统及潜在对手,将是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场噩梦。
话已至此,后来孙副总的话,张俊松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这是军事绝密,但是为了‘9.18’暴恐案破案需要,相信孙副总上面的人也是经过反复思考之后,才地破天荒地向张俊松讲了这么多。
张俊松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下倒好,不调查不要紧,不想,居然调查出张思路的绝密身份来,这可如何是好?而且他心下忽然有个念头闪过:或许‘9.18’暴恐案行动的最终目标根本就不是位高权重的国家住建委赵民主任,而是这位一直就勤于耕辍,默默无闻的国家瑰宝,军队核武器装备微型化专家?
如此说来,那回去之后是不是得重新调整调查方向了?
张俊松带着诸多问题,和久坐一边无聊至极的冯陈陈在平头青年的带领下心事重重的登车离开。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孙副总再三对他强调:张思路核武专家的身份目前属于国家绝密,不可向外公布。张俊松明白,这是纪律。部队、警队的保密条例他倒背如流,只是,回去之后如何跟专案组众人解释呢?
他在思考。
好奇宝宝哪里都有,越是隐瞒有人越是好奇,这种现象在大夏当今社会大大存在,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算了,这就算条暗线,自己是专案组长,回去之后专门向陈齐局长汇报。以后自己多多留意各方面消息,至于陈齐局长如何对待这事或者作何指示,那么至少自己在陈齐局长的新指示下来之前专案组调查的方向还是保持不变。而且,陈齐局长向不向上面汇报,那就是他作为一个局长层面处理的事情了,那不是自己能够干涉得了的。专案组这边,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向专案组里少数人通报,如果一不小心泄露国家绝密,那不是丢帽去职的事情,至少也得被追责、问责,直至最后被司法处理。
所谓秘密,自然是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至于对张思路的保护,他得看出来,军方早就已经有了严密的部署,那也不是他这个地方警务人员可以掺和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最后已经给孙副总提醒过一定要注意加强对张思路专家的保护,那就够了。自己还是仔细想想现在如何处理专案组那一堆事情吧。
张俊松使劲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昏的脑袋。
“来,大姐给你敲敲。”冯陈陈对于这个小自己五岁的专案组长,一点也不避嫌,直接双手就合在一起,使劲敲击着张俊松发酸的肩膀,张俊松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缓缓闭上眼睛。
前方,平头司机仍旧没有一丝表情,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开着小车,又回到市第三人民医院地下室停车场。现在上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张俊松招呼冯陈陈下车,同平头青年打了个招呼,再次将自己今天从李医生那里听到的针对张思路专家可能的意外讲了讲,再次提醒他们一定要加强防范,这才道了个别,自行驾车离去。
“队长,这条线怎么样?”冯陈陈坐在副驾驶位置,一双美目盯着张俊松。
“这条线到此为止。”张俊松有些发昏的头在冯陈陈一阵按摩敲击之下,明显有了减轻迹象,他说,“张思路这个业界闻名的专家,他的身份果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军方已经插手。”
“什么?”冯陈陈大吃一惊,“军方也插手了?那还真不是一般小事。”
“所以说,这涉及到国家绝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张俊松满是严肃。
“我明白。”冯陈陈若有所思,尽管此时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忍住,最后,她说,“我们今天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也不能这么说,将来,某天,或许我们可能还会接触。”张俊松如释重负,“不过,现在这事不宜过多人知道。”
“我知道。”冯陈陈笑道,“我家那位也是,部队的事从来不给我说。”
“注意保密。”最后,张俊松再次强调。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下旬。在这期间,MISS丁的情况略有好转,因为受伤是头部,看来当初那两个人是成了心要将MISS丁置之死地,下了很重的手,头部又是一个管理全身机能的综合指挥系统,一个神经元满布的地方,经受重击之后,没有当场死于非命,加之巡逻民警发现及时,看守所住所医生前期抢救手法正确,双双立下大功,要不然,摆在张俊松专案组面前的,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自己九人先前所做的全部努力都付之东流。不过,还好,在医院专家的努力下,MISS丁逐渐恢复了一些能力,比如回答一些简单的问话,总的说来,众人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虽然现在回报得少,但是,怎么也好过丁点全无吧。
不过,这样一来,可苦了我们专案组的几名同志们。就在十二月中旬,MISS丁的情况再次得到缓解,并且有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之后,经过专案组协调,终于让MISS丁出院并转到市第二看守所。并且破天荒的在看守所医疗室内空出一个单间让MISS丁继续治疗,医生自然是驻所医生了。这样一来,就把专案组的人全部给解放出来了。专案组工作又步入了正轨。
十二月三十日,元旦节前两天,张俊松接到一个未署名的电话,接通后,张俊松发现是上次同他有一面之缘的市第五建筑研究院的孙副总,孙副总告诉他说:张思路专家在准备出院的头两天,又发生了值班护士将药物拿错,这次却是直接进入输液环节,大约有百十毫升的不明液体输入张思路体内,幸亏隔壁躺下全程监护张思路的“特殊病人”是一个学过临床医学的战士发现得早,经过医院紧急抢救,张思路专家的危险才得以解除。张俊松告诉张孙副总,从自己入警几年来侦办刑事案件的经验来说,这类事情不止一次,上一次是对身体无害的糖类液体,如果说上次是护士操作失误,那么这次呢?如果说这次是真刀真枪硬干,那么上次输入糖类液体就是彻彻底底的试探,而且对于这样一个全市医疗条件最好的市第三人民医院,接连出现两次如此严重的医疗失误,这种情况正常吗?非常不正常。看来,张思路专家面临的情况一点也不比MISS丁好。
直到孙副总告诉张俊松说,现在部队保卫部门已经派出专人接手此案,暗地里调查之后,他们将两个案件关联起来,说将来可能还会由两家单位一起办案。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现在双方的上级明面还没有进一步接触,还不知道最终发展,不过,嗅觉灵敏的张俊松似乎已经猜测到上级有情报消息共享的一丝苗头:因为陈齐局长在一周前,总是表现得对此案特别关注,而且一反常态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记录专案组的一些调查细节,这几乎就可以说明,陈齐局长似乎在同某些人接触、交换、分享意见。张俊松没有过多的参与,因为军方和陈齐局长对于‘9.18’暴恐案件侦办细节的沟通交流,层面高,至于目前为什么双方为什么没有明面上的公开合作,那肯定是有更深层次的考虑,或许是安全,或许是涉及到的秘级程度很高。算了,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至于其他事情,他相信陈齐局长会在时机成熟时跟他们和盘相告。不过,也有可能,此案直到最后全部侦破,都不会惊起一丝波澜,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张俊松自然明白其中奥妙。
元旦很快过去,时间转至一月六日,星期五,是张俊松手机上设定的一个重要日子。这天,张俊松早早来到办公室,他掏出手机,翻出了平时很少联系的一个手机号码来,没错,是凌霄道长的,他要联系凌霄道长,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在春节前,也就是二月九日之前,挑个日子一起去中东将父亲张东方接回来。这是大事,凌霄道长专门给他交待过,要他及时提醒,不然他老人家一天到处游玩,把这个正事给忘记了。对于这件事,张俊松哪里敢忘?这不,昨天,他还专门打电话给大姐,问大姐和小妹那边就父亲即将回归的事给母亲说得如何了。现在他唯一担心的事就是一个失踪多年的亲人突然出现在年迈的母亲面前,担心她的心脏受不了。不过,大姐和小妹的回答让他稍微宽心,那就是:回来就回来吧。听母亲的口气,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不过,这样也好过不打招呼的突然出现。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母亲能够正常承受今年这个春节最大的惊喜吧。
电话拨出去,响了三声,电话被接起来,是一个女性温柔的声音:“你好,你找谁?”
“我找凌霄前辈。”张俊松本想直接说出找老前辈,顿觉不妥,连忙核对手机号码,没错啊,难道他老人家换号码了?
“这里没有凌霄老前辈,只有凌哥。”那个女声捂住嘴巴笑道,“凌哥,有你的电话,是一个叫张小子的,接不?”
“接,稍等下。”凌霄道长那熟悉、洪亮的声音从话筒里远远的传来。
“这是什么情况?”张俊松心下迟疑,“现在流行找女保姆或者女秘书吗?”
“好小子,时间过了这么久,终于想起给我老人家打电话了?”凌霄道长先声夺人,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前辈,你这是闹什么乌龙?”张俊松笑道,“莫非前辈找了个漂亮的女秘书?专门负责照料前辈日常生活那种?”
“哪里,哪里。”凌霄道长哈哈大笑,“还不是因为春节前要去接你老爸回来,我老人家两个月没有出门了,那几个老头子说他们这段时间忙,没时间陪我玩,陪我喝酒,就专门给我安排了两个保姆照顾我老人家嘛,一天一个,毕竟人家也要休息嘛,工作轻松,我老人家也难得闲下来,所以只有被动接受了。”
“好,你赢了。”张俊松竖起了大拇指,“前辈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我老人家身体好得很。”突然凌霄道长毫无征兆的笑骂开来,“你小子才要好好注意身体,身边美女都想往你身边靠,可要洁身自好啊。”
“前辈教训得是,我明白。”张俊松转移了话题,“前辈,春节已经快要到了,你看……”
“你也知道快到春节了?”凌霄道长淡淡地说,“假如早一年认识我的话,你的父亲现在已经早就回来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提前收拾一下吧,等我通知。”凌霄道长长话短说,“明天你去把童童接过来,让他先熟悉熟悉情况。”
“童童也去?”张俊松知道童童现在还在读书,学校还没有到放假的时候。
“去了多个帮手。”凌霄道人声音略显低沉,“我收到消息说,这次东方回国路途不会平静。”
“不平静?”张俊松一下就听出来凌霄道长的话中话,他心头暗惊。
“来吧,正好让我见识见识这些各方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揭开你们的朦胧面衫,看看你们究竟是谁?”顿时,他战意高昂,浑身不由冒出一阵凛冽杀气。
“当然,除了我们三个,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另有安排。”凌霄道长似乎感受到了张俊松的凛冽杀气,“你父为国谋事,国家都记着。”
“谢谢。”张俊松听凌霄道人如是说,顿觉心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