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顺着喉咙滑过,韩信咂吧咂吧嘴感觉好像有点不对,这味道也不像又腥又咸的血啊!
怎么感觉好像有种酒的味道……
但是和他喝过的酒味道还不一样,这种感觉好纠结啊!
“哈哈哈哈哈哈!”沈悠看着韩信扭曲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
“怎么样?血好喝吗?”沈悠继续打趣他。
“阿姐!”韩信颇有些难为情,喝下去他知道了不是血,可一想到阿姐终于笑了,他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刚刚阿姐做的那首诗让他很是担心,诗中太过寂寥,让他有种随时会失去阿姐的错觉。
“哈哈哈哈哈哈!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阿信!谢谢你,也谢谢大家这几年的陪伴,我能和你们相识,是我这小半辈子最幸福的事。”沈悠由衷的说道。
韩信心中咯噔一下,无比紧张的看着沈悠:“阿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阿信陪着阿姐一起解决。”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阿信真的很担心你……
“阿姐没事!不必担心,只要阿信好好的,阿姐就放心了。”沈悠抬起手想要摸韩信的头,却发现他如今比自己都高了,眼神不禁落寞了下来。
空间中的那把铜锁是她心中的一根横刺,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被传送离开,可大家……
“阿姐!”韩信忍不住上前抱住沈悠,两只胳膊强有力的紧紧禁锢着沈悠的身子,抱的沈悠有些疼。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阿姐保证,明日你还能看到阿姐。”沈悠轻轻拍了拍韩信的后腰表示安慰。
次日。
刘季走进了沈悠的书房,见沈悠在忙着写东西,刘季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
其实沈悠在写接下来十年大秦发展的规划,什么空军、海军,各个县郡的规划。
当然还有她离开后她全部的财产分割,她的封地将全部留给韩信,她的生意分成五份,拍卖场就留给刘季,各家店铺就分给张良、陈平、萧何。
海军和空军的组织计划就交给夏侯婴等武将,她也是怕突然就离开,大秦再次恢复之前的乱境。
该写的都写完,沈悠放下笔后才注意到刘季来了。
“你怎么不喊我?可是杜邮有了什么线索?”沈悠将自己写好的纸张摞了起来问道。
“主子!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可是昨晚没休息好?”刘季看着沈悠发白的脸色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吹了风,倒是没什么大碍,你都查到了什么?”沈悠敷衍道。
“属下找到了当初卖她房子的智人(秦朝房屋中介),智人说那小姑娘是自己拿些金子去买的。
并没有任何人陪同,属下后来去查了府衙的档案也证明那所宅子确实是她自己办理的房契。
就连她附近的住户也说那间宅子里白日里只有她一人出入,可怪异的地方是一到晚上附近百姓都能听到屋里似有女子的呼痛声。
就像是有人挨打了一般,但是每天死者出入时又看不出异样。”刘季皱着眉头回禀道。
沈悠垂眸思索片刻:“现在那间宅子可空着?”
“是!她死后,衙役曾进去检查过,里面空无一人,便将宅子给封了起来,准备通知她的父母过来收尸。”刘季点头道。
“你陪我去一趟杜邮,今晚偷偷去她家里看看情况,记得小心一点,别让别人发现。”沈悠抬头看向刘季吩咐道。
“今晚?是! 属下这就去安排马车。”刘季说完转身离开。
沈悠先进了空间取些鞋套和一次性手套,还有紫光灯,希望能在她宅子发现什么线索。
把这些东西装进木盒中,沈悠拿着木盒去叫韩信等人出发。
两个时辰后,众人到了杜邮亭,先是在街上巡视各家店铺情况,佯装无意间来到了发现尸体的那条小巷。
巷子很窄位置都十分偏僻,这地方除了首饰铺子的小二过来扔垃圾,一般也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那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做什么?
沈悠在巷子里找了一圈,愣是一点血迹都没发现。
“不对!刘季,那个小姑娘是怎么死的?”沈悠回头问道。
“她身上有好多伤痕,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应该是被麻绳一物勒死的。”刘季回忆了一下说道。
“好多伤痕?是刀捅的?那这里可有人清理过?为何一点都看不到血迹?”沈悠蹙眉。
“不是刀伤,应该是鞭子一物留下来的痕迹,新旧伤都有,但是大多都在身上。
属下只是在府衙大致看了一眼,也没有仔细查验,毕竟是在府衙,属下也不好多问。”刘季摇了摇头回道。
“鞭伤……”沈悠顿时明白刘季为何说附近百姓总能听到吃痛声,那间宅子肯定有别人在。
“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沈悠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回了前街。
一直逛到了日落,几人先是回了客栈吃饭休息,然后前往醉生梦死喝酒玩耍。
一直到深夜,沈悠等人假装喝醉后,摇摇晃晃的重新回了客栈。
接着换了件便于行动的衣服带着众人偷偷从后门溜走,在刘季的带领下,她们七拐八拐来到了死者的宅子。
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封条,她们也不好将封条损坏,接着绕到侧门翻墙而入。
这是个两进院,前院光秃秃的倒是没什么重要的,就一口水井和一大片空地,看的出来死者生前倒是个勤快的人。
众人在前院搜查一遍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来到后院。
后院倒是比前院有生活气息的多,厨房的米面粮油应有尽有,灶台上还有几道没有吃完的饭菜。
“她这伙食还挺不错的啊!福记的生煎、锦时的糕点,这些可都不便宜啊……”张良撇了一眼灶台上的饭菜冷笑道。
这福记、锦时都是主子的店铺所售,即便是他父母也不舍得这般浪费,看样她身后的人定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