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咱们也别站在门口聊天了,老赵啊!你带这两位去餐厅坐着,我再去给你们炒两个菜。”沈悠大大咧咧的招呼完,自己转身跑向厨房。
见沈悠走后,嬴政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严肃:“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六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陛……主家!黑冰台来人说您半天没有出来,他们心里担心,这才让臣陪着公子过来看看。”蒙恬揖礼道。
嬴政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沈悠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这位是沈悠小兄弟,她手里的神粮事关重大,蒙恬你要保护好他,莫要让贼人伤害他。”
“神粮……是那土豆?”蒙恬一惊,诧异的目光转向厨房的方向。
这次陛下出巡他也陪同在侧,虽然听说了那土豆的产量,说实话他还是抱着存疑的心态的。
就算跟随陛下回了咸阳,在府中亲眼看到了那圆滚滚又黑黢黢的东西,他现在依然是半信半疑。
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的喜悦,就算产量没有那么多,能多出一种粮食也是大秦的福音。
“走吧!先跟朕去餐厅等等,你们可要跟好了朕的脚步,莫要东张西望、四处乱走,这宅子里到处都是机关暗器。”嬴政的眼神中满是打趣的神色。
蒙恬眉头一皱,就这小小的宅子能有什么暗器?陛下也太小看我老蒙了……
不信归不信,他还没有想以身侍暗器的想法,三人一前两后走回了餐厅。
刚一进去就看到黑伯呼噜连天的趴在桌子上,蒙恬两人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
“父……”扶苏刚想喊父皇,嬴政目光一扫当即让扶苏立马改口:“父亲!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那神粮可是真的?”
“我们刚才还在聊这件事,沈小兄弟说这神粮的种子只会交给朝廷,你们说朕要不要坦白自己的身份?”嬴政一脸纠结。
坦白说他并不想坦白自己得身份,在朝堂之上他很难听到人的真心话,今日在这沈府突然找到知己的感觉还真不错。
“臣觉得还是不要着急坦白的好,毕竟这少年身份不明,现在坦白只怕会对陛下不利。”蒙恬皱着眉头回道。
“哎~蒙将军不必怀疑他,这个沈悠虽然说话是怪了些,可他确确实实是一心为了大秦着想,朕是百分之百相信他的。”嬴政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回道。
蒙恬眉头一皱还想劝说,门口便传来了沈悠的脚步。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我跟你们说,在这大秦我敢保证没有人能比我做的好吃。”沈悠笑着将手中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浓厚的香味直往嬴政等人的鼻子里钻,蒙恬压根就忍不住了,随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了嘴里。
“嗯~这味道!入口即化,肥而不腻,鲜香味美,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蒙恬眼前一亮,赶忙接着下筷。
“别光吃肉啊!来!尝尝我这的酒,不过可得慢点喝啊!这酒度数太高,可别像这位老人家一样,我这可没那么多屋子……”沈悠打趣着给蒙恬倒了一碗酒。
看到蒙恬吃的这么香,嬴政和扶苏也忍不住好奇,拿起筷子开始夹肉。
“嗯~沈小兄弟的手艺果真了得,宫中的御厨都比不过沈小兄弟。”嬴政吃的东西还不忘称赞道。
“嗯?老赵你还吃过御厨做的膳食?”沈悠得话一出,差点把嬴政噎死。
“咳咳~”嬴政咳的连连锤胸,这下可把大家给吓坏了,沈悠眼疾手快将酒碗递给了嬴政。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个饭还能噎着,快!喝口酒压一压。”沈悠皱着眉训斥道。
扶苏的汗都掉下来了。
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在大秦敢训斥父皇的他可真是头一份了。
嬴政接过酒碗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这酒果真不错……
怪不得黑伯会贪嘴,这谁能扛得住啊!
“好酒!果真是好酒!这才是爷们该喝的酒。”嬴政咕嘟咕嘟将碗中的酒几口就给喝完了。
“慢点喝啊!小心在呛着……”沈悠一脸的无奈。
“我说老赵啊!你该不会是朝中哪个大臣吧?怎的一提御厨你就噎着了?”沈悠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嬴政。
朝中有人姓赵吗?
我好像就记得个赵高,他不是个太监吗??
应该不会有孩子吧……
都怪我毕业后就将历史还给历史老师了,要知道自己会穿越高低得好好研究一下秦史才是。
“啊!那个……那个……是他,他在朝中有亲戚当了个小官,所以我也算是沾了个光,有幸吃到过一次。”嬴政眼睛一转,当即用手指向一旁的蒙恬解释道。
“老姬?秦朝的御膳这么随便吃的吗?隔着这么远的关系也能挨上?”沈悠满脸写着我年纪小,你也别拿我当傻子糊弄的神情。
“咳咳~啊!是这么回事,老夫有个好友在蒙恬将军手下,有一次好友过寿。
陛下赏赐便让御厨给好友做了顿寿宴,老夫和主家才有幸沾了光。”蒙恬的大脑飞速旋转,把话给圆了回来。
“哦!那你这老友还挺厉害的。”沈悠点了点头相信了他的话。
陛下重武,对一些有功的武将看重些到也正常,后世各个皇帝给武将赐宴也都是常事,她也就没怀疑。
蒙恬看沈悠没再追问顿时松了口气,抬手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沈悠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从凳子上摔下去。
“你好友在蒙恬将军手下?这蒙恬将军可是一代人物啊,只可惜天妒英才,死的属实有些可惜。”沈悠瘪了瘪嘴说道。
“啥?”
“什么?”
“沈小兄弟何出此言?”
嬴政三人一惊,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额……”沈悠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坏了!
自己这嘴怎么就没把门的,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切片研究了……
“我……那个……”沈悠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