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你查到凌泽的生母在哪家医院了吗?”
慕锦苏猜到凌夜霆肯定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就派人去查了,想必已经有了消息。
凌夜霆剥好一个鸡蛋后,喂到慕锦苏嘴边,“我就知道你要问,昨晚就已经派人去查了,今天一早就有了回复,我陪你一起去。”
慕锦苏咬了一口鸡蛋,“阿霆,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医院看凌泽的生母?”
这男人什么时候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她想做什么他都知道,并且安排得妥妥当当。
“那是因为我跟老婆大人心有灵犀啊。”
凌夜霆凑过去又在慕锦苏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有蛋黄渣,不能浪费。”
凌嘉宇都快把小脑袋埋进碗里了,“唉,看来以后吃早饭得吃快点了,老凌是一点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欣欣则双手捂住小脸,但又忍不住露出缝隙偷看,“哎呀呀,好羞羞。”
慕锦苏把凌夜霆推开,娇羞地跑上楼了,“我去换衣服。”
不一会儿,慕锦苏换好衣服下楼,“阿霆,我们去医院吧。”
慕锦苏买了些水果,两人来到医院,找到蒋淑芳的病房。
蒋淑芳患的是癌症,晚期,就算手术成功,也只能再活三四年左右。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手术费,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术。
“我们是凌泽的养父母,我叫慕锦苏。”
慕锦苏进了病房后先是自我介绍,把带来的水果递给凌泽的外婆。
“凌泽呢,他怎么没来?”凌泽外婆没看见外孙,问道。
“将心比心,他一个孩子,您觉得他能一时间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慕锦苏的质问让老婆子羞愧地垂下头,无言以对。
“我知道,其实我并不应该去找他,打扰他现在的生活,但淑芳好歹是生他的亲生母亲,我想让我女儿在走之前跟她的孩子团聚。”
老婆子没钱给女儿治病,知道她时日不多,无奈之下才去找凌泽的。
她也是存了私心,知道凌泽的养父母是豪门的人,有钱有势,随便施舍他们一点,就够手术费了。
蒋淑芳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心里很是难受。
“谢谢你们,把我的孩子养得那么好,那么优秀…”
蒋淑芳声音哽咽,她现在生了场大病,是将死之人,才后悔从前的种种错误。
慕锦苏并没有可怜蒋淑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泽在被你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他现在是我的儿子。”
“还有,我们并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们自己的孩子,就要培养得最好。”
蒋淑芳虽然是病人,但她还是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并不会因为她是病人就可怜和同情她。
说得不好听,这叫善恶终有报,她又不是圣母,没资格替凌泽原谅她。
蒋淑芳点点头:“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遭到了报应,我也不奢望孩子能原谅我,认我这个亲妈。”
慕锦苏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床头,“这卡里的钱足够你的手术费了,我这样做只是在给凌泽还有我积德,至于最后手术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阿霆,我们走吧。”
慕锦苏把卡放下就要走。
“慕小姐,我还有件事想求你,我想见凌泽一面,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扰他。”
蒋淑芳想在手术前见儿子一面,哪怕她在手术台上走了,也没有遗憾。
“我会转告,但不保证他会来。”
慕锦苏拉着凌夜霆离开了病房。
“蒋淑芳到现在才忏悔,不过她曾经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天底下哪有母亲那么狠心?”
不过她在来到这里之前的那个世界里,也是从小被父母遗弃,也希望他们是有苦衷的吧?
“苏苏,我带你去散心。”
“那孩子们呢,他们还在家里呢。”
“不管他们,我们去玩。”
…
“林荷,你在干嘛呢,早饭没做,衣服也没洗?”
于凯下楼来没看到早餐,愤怒地质问道。
“我在看资料,你自己起来晚了,冰箱里有面包,你自己拿吧。”
林荷翻看着手里关于娱乐圈的资料,不想搭理于凯,她已经不想再做于家的保姆了。
“林荷,你想翻天是吧,我给你吃给你穿,你现在还敢顶嘴了?”
一向听话温顺的保姆突然间顶嘴反抗了,于凯自然要发怒。
“我给你做饭洗衣服生孩子,而你只是给我吃穿,没有工资,限制我的自由,你还觉得是我占便宜了是吗?”
林荷起身,跟于凯对峙。
“好,有本事你就滚出去,一分钱也别拿我的,身上的衣服,还有鞋子,全都给我脱掉!”
于凯不信林荷真的有这个脾气和勇气,她这么多年跟个寄生虫一样在于家,没有工作,也没有钱,离开于家只有被饿死的份。
“好,我什么都不要!于凯,我们离婚!车子房子还有钱,以及孩子的抚养权,我都不要你的!”
林荷知道,就算她要分财产,于凯也不会给她一分一毫,更不会同意离婚。
她什么都不要,这婚反而更好离。
“看来你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啊,林荷,你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说你最近怎么脾气变大,不听话了,原来是在外面有人了!”
于凯上前狠狠地推了一把林荷。
林荷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崴到了脚踝。
“要滚就快点给我滚!”
林荷忍着身体和心里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只拿了手机就出门。
今天的风格外刺骨,空气中已经有了冬天的寒意。
林荷一撅一拐地往前走,远离于家。
她身上单薄,但自由的喜悦压住了身体的寒冷和疼痛,尽管狼狈,但她即将迎来新生。
走累了,林荷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突然,一个男人坐在她旁边,“林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沈严路过,看到是苏苏的朋友林荷,于是就过来询问一下。
“我出来散散心,崴到脚有点疼,就在这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