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叔,可会对你产生影响?”冷木子担忧地询问木叔.
虽然木叔的防御极好,但外边的兽潮着实庞大,她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许多二级、三级的妖兽。
“无妨,休息几日便可。”木叔回答得看似轻巧,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有几分紧张的。
虽然他的修为比眼前的几个毛孩子高上不少,但虱子多了咬死大象,再强悍的防御能力如果被兽潮持续冲击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罢了,他这把老骨头拼了,就当爱护幼崽了。
山洞一次次承受着兽潮的冲击,终于,最后一张防御符燃烧后,冷木子的隐匿阵盘也砰地一声碎裂开来,山洞中的木屋赫然暴露在了众多灵兽眼前。
突如其来的一幕似是激起了领头几只妖兽的怒气,一窝蜂地朝着木屋冲来。
木叔暗道一声不好,这群妖兽怎么一副寻仇的模样?
他不敢耽搁,忙催动灵力带着众人从洞中飞出,向兽潮的反方向逃去。
领头的几只妖兽明显开了灵智,他们愤怒地回身朝着身后的兽群吼叫几声,随即一半的妖兽开始向木屋方向追去。
“小刺说那群妖兽让咱们交出兽王的孩子。”小刺是宋婉婉给刺豚兽起的名字。
“孩子?什么孩子?我们没有抢过妖兽幼崽啊?”悟清烦躁地摸着小光头,肉肉的小脸上一片郁闷之色。
“看来是有人偷了兽王的孩子,这才引发了兽潮。”宋玉认真分析道。
众人皆是无语之色,这算什么?无妄之灾?他们这趟任务出得可谓是“精彩纷呈”。
“我这就让小刺告诉它们咱们没有带走兽王的孩子!”宋婉婉急急地开口道。
“没用的,妖兽最是执着,只要是它们认定的事,除非身亡,否则不死不休了。”
冷木子缓缓开口,众人皆是心下一沉,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木屋了,否则只怕众人今天真的要陨落在此了。
然而,几人还是想得太过简单,领头的几只妖兽又怎么是普通的妖兽可比的?眼见前面几个人修毫无反应,领头的几只妖兽更加恼怒,开始不断地向木屋施放法术。
一时之间,风火雷电,各色法术都向木屋袭来。
这一下可将木叔吓得够呛,还好他反应敏捷,左挪右闪险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仍然有一少部分法术落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被木叔带得一阵摇晃,好不容易直立起身,冷木子急急地询问木叔的情况,“木叔,你可还好?”
“哎呦……还好还好,嘶,不疼。”
冷木子又心疼又好笑,这老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能逞能。
“救命啊啊啊——”一阵凄惨的呼救声从前方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竟是罗卜一群人被兽群追赶着从前方狂奔而来。
这群人原本被冷木子几人打出的伤还没有痊愈,如今又被兽群追逐,旧伤添新伤,更显得凄惨不已。
罗卜抬头看到木屋时双眼亮了,他认出了那是砸了他俊脸几百下的木块,有救了啊!
“爷爷!爷爷救命啊啊啊!”罗卜一边向木屋狂奔一边鬼哭狼嚎地向冷木子呼救。
这声爷爷他叫得心服口服,只要能救他,别说叫爷爷了,叫祖宗他也愿意。
眼看着跟随罗卜身后的一大群妖兽,冷木子被气得一边咳血一边捶胸顿足,这孙子可真会害他爷爷啊,没看到他把身后的那群妖兽一起引过来了吗,他们这是要被两面夹击包饺子了啊!
冷木子无奈地抽出了裂天剑,还能怎么办,救孙子呗,都是同门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嗝屁吗?
况且就算是她不想救也不行了,两面包抄,这孙子都到眼前了,不管怎样也出不了包围圈了……
“木叔,将他们几个救上来吧,我出去。”冷木子深吸一口气,提剑准备上前。
“木子,你别去,哥哥去。”冷清风拦在冷木子身前,这一次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妹妹周全。
这边木叔已经将罗卜几人吸了上来,才一落地罗卜就哇哇大哭地扑向了冷木子。
冷清风黑着脸挡在了冷木子面前,罗卜看也未看便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大腿,“呜呜呜以后你就是我亲爷爷,谢谢爷爷,呜呜呜我差点就没了呜呜呜……”。
冷清风额头青筋暴起,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黑如锅底,他强忍着想要一脚踹飞罗卜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放!开!”
罗卜却因为哭得太过专心,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冷木子趁机越过二人向门口走去。
“不要木子!”冷清风瞳孔紧缩,抬脚就要将罗卜踹飞,变故却在此时发生。
一只四级妖兽银环蛇突然出现,趁着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轻摆蛇尾,给了木屋大力一击。
“砰——”,众人随着木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几人都忍不住吐出了鲜血,其中尤其以冷木子为甚。
冷木子觉得自己都快吐成喷泉了,迷迷糊糊之间她甚至还有心思想了下回去应该吃点什么补补血……
“木叔,你怎么样?”
冷木子强撑着坐了起来,第一时间询问着木叔的情况。
然而过了半晌,木叔却毫无声息。
冷木子心下一紧,手脚并用地爬向门口,想要查看木叔的情况,耳边却听见外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唰唰声,正是银环蛇向着几人爬行而来。
完了,绝望的情绪爬上了冷木子几人的心头,难道他们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屋外,银环蛇高高地举起尾巴,浑身蓄力正要给几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天边响起,“孽畜,尔敢!”
一个带着金色佛光的“卍”字自天空向银环蛇压来,一时之间,众人只觉得耳边似有万佛吟唱。
几人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元婴期佛修自天空缓缓降落。
他看上去约四十岁,手持禅杖,慈眉善目,眉尾长至腰际,法相庄严,端的是高人之相。
“住持师父!”悟清兴奋地大喊,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木屋窗户边,满脸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