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江连忙解释道:
“这是我们从省城请来的医生,他在救人,你们不要打扰。”
医生们一听是省城请来的专家,便有些气弱,但就算省城大佬又如何,不参加会诊,不了解情况就随便给人治病。
医生们刚要表达不满,向北经已开始替伤者接骨。
古籍上记录的医术,有专门的接骨手法,而这种手法被归入到了医道九劲之中。
医道九劲,是九种发劲方式,用它可以接骨,续筋,用途十分广泛。
向北的分筋错骨手不是白练的,他当下便施展医道九劲接骨,很快就将断掉的肋骨接上。
同时,他催动真气,调理伤者经脉,维持他的生机。
紧接着,又按照记忆开出几副药方,让医生照方抓药。
直到这时,医生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先检查了一下伤者的情况,各项指标居然稳定了不少,特别是心率恢复了正常,神志也清楚了许多。
不由大为震惊,看着向北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仰之色。
要知道,这个病人早已经被他们放弃,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保守治疗。
而省城的专家却将一个必死之人,生生救了回来,这种手段,在他看来神乎其技。
医生兴奋的冲到病房门口,向几位领导汇报情况。
听说那个快死的伤者居然活过来了,而且极有可能恢复,县丞不由大喜。
“太好了!”
死人和没死人,可是两种截然不同性质的案件。
他心情大好。
“你叫徐开江吧,你做的不错,这么有眼力价的人,一定要提拔重用。”
局座也很高兴,只要不死人就好,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对徐开江说:
“徐开江,回头你来县局吧,我给你一个队长干。”
徐开江大喜,立刻站的笔直,表示一定努力工作。
这时,向北已开始救治第二人。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几名重危病人陆续保住命。
剩下的四人伤势较轻,就更容易治疗。
当向北走出病房,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连续的救人,他消耗了大量真炁。
不过依然保持笑容道:
“伤者情况已经稳定,按我开的方子吃药,一周左右就能下床。”
县丞握住向北的手,亲切的说:
“小伙子,多谢你啊!你是伤者的救命恩人!”
向北微微一笑:“我是医生,救人是职责。”
县丞还要说感谢的话,突然那局座的电话响了,大怒道:
“什么?一群废物!你们有枪,还拿不下一个凶手?”
县丞抢过电话,问了那边的情况,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向北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下面的人报告说,凶手被堵到一个废旧的厂房里。
由于现场没有灯光,一片黑暗,考虑凶手是个高手,办案人员不敢贸然进入,这才向上方汇报。
“你们给我守住出口,我立刻赶过去。”
挂了电话,厉声质问:
“徐开江,凶手是不是极度危险?”
徐开江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没错!行动时一定要小心,避免再有伤亡。”
说到这,他不由看了向北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位向北兄弟是高手,如果能请他出马……”
县丞也没多想,道:“跟着一起也好,发生意外能直接在现场抢救?”
送佛送到西,向北既然参与了,这事就要管到底。
当下,直接赶往了凶手藏匿的地点,郊区一个废弃厂房。
厂房面积很大,有几千亩,而围捕的人员只有二十几个,人手明显不够,他们不敢贸然的进入实施抓捕,也是情有可原。
下车后,负责办案的一名中年男人走过来,向领导汇报情况:
“凶手就在里面,所有的出口都被我们的人堵住了。”
县丞看了一眼黑暗的厂房区,心里也是没底。
强攻万一再被打伤几个,那就得不偿失了。
向北观察后,说道: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抓人。”
说完,他不等其他人说话,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县丞头皮发麻,这就是武林高手?他忍不住喊道:“你小心点啊?”
徐开江兴奋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道:
“向北兄弟可是大高手!遇上算凶手倒霉。”
此时向北,已经深入厂房。
黑暗对他毫无影响,他的眼力极强,没到三分钟,就发现了凶手的踪迹。
凶手二十三四岁,他此刻正猫在一堵残墙之后,神情极为紧张。
走到这堵残墙后面,向北道:“出来吧。”
青年人一惊,他仔细听了听,这才慢慢起身,从残墙一侧走出。
黑暗中,他只能看清向北是一个人,冷冷道:
“你胆子不小,敢一个人进来,不怕我打死你?”
向北与他对视:
“为什么伤人?其中好几个是致命伤,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青年人冷笑:
“谁让他们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休想抓……我”
“我”字刚落,
向北一闪身到了他面前。
青年人大吃一惊,想要运功反击,却感到双肩被人一拍,顿时疼痛难当。
他惨叫一声,双肩立时垂落,筋断骨裂,接着胸口一麻,人就直直挺挺的摔倒,被向北用分筋错骨手制伏。
向北一把拎住他脖子,往外走,连走边道:
“习武之人要有武德,你以为懂一点功夫,就可以胡作非为?”
青年人丧失了反抗能力,眼中全是惊恐之色,怒道:
“是分筋错骨手!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向北冷冷道:
“残害无辜之人,你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黑夜中有人出现。
向北手中拎着一个人,直接丢在了众人脚下。
那名负责抓捕的男人看了一眼,惊喜的说:
“就是他!兄弟,厉害啊,一个人就把凶手活捉归案。”
向北说:“我伤了他的琵琶骨,他已经没有伤人的能力。”
县丞长松口气,笑道:
“小伙子,多谢你了!改天我一定好好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谢。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县丞连忙说:
“徐开江,你去送送这位小兄弟。”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村子里早已熄了灯,但老刘家还是灯火通明。
徐开江也是村里人,和刘蔚文一家还算熟悉,进入家门就侃侃而谈,讲述今天发生的事,各种夸奖说向北有多么英勇,夸的都快没边了。
刘蔚文听后,不由一阵后怕,拉着向北悄悄地说:
“太危险了,你就不该去。”
话虽如此,但刘蔚文看向北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崇拜。
她越是接近向北,就觉得他高深莫测。
徐开江告辞离开后,老刘家也该睡觉了。
只不过老刘家父母,居然给向北和刘蔚文,安排在了一个屋,并且只有一张床,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