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屁必须先给林教头吹一顿,先把我们明哲保身的嫌疑洗脱再说。
紧接着我解下随身带的一块手表塞到了他手里:“兄弟,多的不说了,小毛兄弟,我现在身上没现钱,等下山了我再一人给你们两位补一个大红包!”
林教头赶紧推脱,但架不住我过分热情,最终还是收下了手表。
没一会,张程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也是跟我一样的套路,先是吹捧一番,然后把下山的饼画一画。
不管他们信不信,咱先拉拉关系,能拖一天刀兵相见也是好事。
正当我们庆幸劫后余生,给浑身是伤的冯小海、大毛两人慢慢上药缠绷带的时候,营地里响起了突突突的柴油机的声音。
紧接着,帐篷外面就热闹了起来,虽然帆布帐篷遮光性很好,但还是明显能看到外面更亮了。
我探出头去,跟一刚要往里伸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我捂着头缓了半天,发现来人正是阿海,他说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你们赶紧出来个人,看看盗洞怎么打才行!”
我看了看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冯小海,说道:“咋这么急了,关键我们这里就冯教头最会看啊!”
阿海皱眉道:“不行,那些魈人吃了亏肯定还要再回来,它们刚刚就只来了十几只,真要是成群结队的来,我们这些人也不够看的!”
“啊!妈的我先试试吧!”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先是装模作样的让人再向定位点外面打了十米左右的探洞,然后根据整个墓葬的布局,定到了主墓室的位置。
就在土工开始往下打洞的时候,我问阿海:“兄弟,现在情况这么紧急,咱们再从山下叫些帮手上来呢?”
阿海说:“打洞最多也就用俩土工,你叫那么多人干啥!”
我说:“万一魈人又来了,咱们人多也好处理啊!”
阿海摇摇头:“它们吃了亏,一天半天的应该不会再来了,这东西其实是独居动物,但是遇到危险后,整个族群都会集体行动,它们想凑齐很多个,估计要两天,不过这两天我们得连轴转了!”
看他没有下山叫人的意思,我心里暗喜,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等到魈人再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下山了。
如果没有碰上魈人,他们想要动手的话,十几个人之下还有冯小海垫背,我就有机会逃出去。
如果魈人来了的话,我们可能主要精力就是对付魈人了,那样南方人给到我们的压力会更小!
接下来还是静观其变,既然他们不让我们下墓,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起连轴转。
我先是回到帐篷假吧意思关心一下冯小海,然后开始补觉。
这一晚我本该睡得安稳,但是一闭眼就会想到那张大白脸从张程身后冒出来的样子。
就这样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揉了揉酸痛的肌肉,摸了摸后背结痂的伤口,确定不影响行动后,就走出了帐篷。
这些南方人的手脚也麻利,只一晚上,盗洞就已经打通了,掏上来的土里,已经有木炭和碎条石了。
我刚想伸手摸一摸木炭,结果一个小伙直接把我拦住了:“这不能看!”
我也懒得跟他掰扯,直接回头去找吃的。
阿海顶着黑眼圈坐在火堆前,正在扒拉火堆里烧黑的土豆。
看我过来兴奋的说道:“你的本事也不弱啊,还真就一下子定到主墓室了!”
我谦虚道:“运气运气,我跟冯教头比还差不少呢!”
他刚要说话,腰间的对讲机先是哗啦的几下,接着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海哥!打通了,不过下面有个大洞,半个墓室都塌下去了!”
这一声喊把阿海刚剥干净的土豆给吓掉了:“啥?什么大洞!”
对讲机里面的人又说:“估计是溶洞,下面有水声!”
我说:“那估计是地下暗河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陪葬品到水库里,肯定都是被暗河冲下去的!”
阿海也顾不上土豆了,直接往盗洞口走,我刚想跟,但是想想他们对我们防贼一样的态度,还是坐下了。
我掏出一瓶矿泉水,冲了冲沾满灰土的土豆,学着别的南方人的样子,倒了点辣椒面上去,你别说这吃法还真不错,土豆绵软的口感配合咸咸辣辣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没多久,我就看到几个人把几个麻袋搬到了盗洞口,从里面露出一截裤腿,估计是潜水用的设备。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白天在太阳下,我还睡得比较安稳。
快到饭点的时候,几个麻袋就被拉了上来,他们虽然轻手轻脚的搬动,但是里面传出的细微摩擦声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青铜器,听声音不是从水里出来的,应该是他们在清理另外半间没有塌陷的墓室。
东西还是被放进了一顶单独的帐篷,两个彪形大汉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死死盯着任何想要靠近的活物!
我根本没办法判断,里面有没有徐爷让我找的象樽。
这时候我心里竟然有些期待那些魈人赶紧来,没准我还能趁乱看看他们到底都拿上来了什么宝贝。
太阳完全下山的时候,阿海终于从盗洞里爬了上来,他脱得精光,一边拧衣服一边往火堆前靠。
我问他下面怎么样,他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大部分都沉到水里了,得慢慢捞!”
我刚想问要多长时间,他扯衣服的手忽然停住了!
紧接着他大喊了一声:“都闭嘴!”然后就支棱起了耳朵开始往林子的方向探!
我脸色瞬变,哗啦哗啦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