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苗老师一脸纠结的拉我进屋,我问道:“苗老师,您看看,这是不用啥奇奇怪怪的药材了吗?”
苗老师边捏着我的手腕边皱眉:“孩子,跟你说实话吧,你身体我只能看出来有问题,能不能治好还两说,你这种情况,我还真的是头一回见!”
然后他给我浅浅分析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他说能感受到我经脉里有一种不属于我的气,这东西像是个瘤子一样,在我的生魂上紧紧抓着,很难强行处理。
然后他说想试试让棉花进到我的体内,把我身上的气血简单的捋顺一下,再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
“啊,棉花怎么进去?”我正纳闷,发现苗老师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装水蛭的口袋上。
我结结巴巴的问:“呃,它叫棉花?”
苗老师点点头:“你赶紧躺下吧,棉花很温柔的,而且干活很快!”
没办法,为了活命我现在别无选择,连叶青都不行了,这次的危机我只能求助于苗老师。
我紧张的躺在理疗床上紧闭双眼,上面估计还有刚刚魏老头舒服过后留下的汗水。
很快,苗老师掏出一个类似牛角锤的东西,有节奏的从我的胸腹开始敲击,这种节奏竟然让我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打了一个口哨,我赶紧闭上眼,我是没勇气跟这种软体动物对视的。
大水蛭帮我看病,那感觉像是一只滑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忽然我的腹部像是被什么人揪了一下,痛得我张开了嘴。
紧随其后是一个木棍塞进了我嘴里,让我的嘴巴无法合拢。
苗老师说了一声:“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到有东西从嘴里滑了进去,那感觉像是生吞面条。
很快,一股温热的感觉就从的腹部开始,往我的四肢慢慢扩散,竟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苗老师把双手放在我的太阳穴上,大拇指指尖在我头顶从上往下划线,感觉像是要把我的脑壳划开一样。
就这样一下一下不知道捋了多少次,我感觉头皮也开始慢慢发烫。
忽然,我的后脑勺一阵刺痛,脸上像是飞过去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还没等叫出来,苗老师就拍了拍我的身上:“起来吧,没事了!”
“啊?啥叫没事了?”
我正纳闷,抬手直接摸了一下刺痛的后脑勺,结果竟然摸到了一手血。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熟悉的骚臭味,我赶紧问是什么情况。
苗老师脸上略带纠结:“说不清楚,但是这东西好像挺怕棉花的,一下子还真就给逼出来的,但是不太好去根,你往后还是要注意,少沾染那些个阴气重的东西!”
我千恩万谢,跟他说了那颗金猫睛的价值,可以让玫玫当个传家宝或者卖了都行。
苗老师笑笑说道:“哎,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一辈子缩在雷公山里吗?”
其实这个事情我也好奇,他要本事有本事,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太大,咋就甘心在十万大山里做个小学老师、赤脚医生呢?
他简简单单回复了我一句话:“所求所想,全是定数,或有或无,不可强求。”
这话相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理解,就是所有的事情没必要过分追求,成与不成都是命!
接着他又问了我一句:“上次你从雷公山走,我说你活不了多久,你是不是没少为这件事情忙活。”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好像能把我看穿。
跟他我也没啥好掩饰的,说了句:“跑了很多地方,但是到现在,基本上算是一无所获!”
他从边上的桌子上拿了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谁说你是一无所获呢,你是不是很有没有观察过自己的状态了?”
我有些不屑的往镜子里看,心想我天天洗脸都是在镜子前,自己啥状态还不是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镜子的缘故,我真正仔细看镜子里的我时,发现自己的气色竟然变好了不少!
苗老师看到的我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看出设么不同了吗,你没发现自己的体力都好些了?”
听她这么说我才感觉到,昨晚小赖子冲出去拿绳子,到后来我们一起跑路,我还真没有拖什么后腿。
我面露喜色:“您是说我,又恢复了不少?之前心蛊造成的影响,现在都恢复了?”
苗老师点点头:“算是吧,不过你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之前身体的一些积弊也好了很多,熬夜喝酒这些,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药?”
我赶忙摆手:“我这命都是您给的,我要是吃了啥,不跟别人说也得跟您说啊,再说了,野外我也不敢乱吃东西啊!”
苗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也许是看我真的不像是说谎,就点了点头道:“这世上还是有太多事咱们不清楚了,不过你既然好了就是好事!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猫眼睛,我看玫玫也算喜欢,这样,我欠你一个人情,之后再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我赶忙谢过苗老师,这种不入世的名医,结交一个真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其实现在很多人对传统医学不信任,更有一些地方搞了什么反中医联盟。
只能说这些人非蠢既坏,别说是中医,就是更冷门的藏医、苗医、蒙医……都有着不错的传承。
其中很多治病的方法绝对管用,奈何这东西的学习一靠名师二凭天赋,能真正掌握的确实不多。
能真正看得起的病人也确实不多,不说别的,就苗老师手里那只名为棉花的大水蛭,不说价值连城,也绝对称得上世间罕有。
什么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两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从一个死局跳到另一个死局。
结果竟然给我来了一手得来全部费工夫,不过出马仙的问题处理了,连之前落下的病根都没有了。
正当我神清气爽的准备跟叶青汇报的时候,外面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苗老弟,肖小友,你们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