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时,花姐开始给我解惑:“在你之前,关外的生意基本都是姚玉忠把持着,以前老徐爷还硬梆的时候跟姚玉忠也谈过几次,但是那个人太嚣张,不把我们这些老辈人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打算,更别说加入了。”
姚师爷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花姐说的很对,在他眼里,只有钱是真的,赌桌上的筹码是真的,别的统统都是狗屁。
花姐继续说:“而且姚玉忠天高皇帝远,之前老徐爷让阿狗动过手,但是他警惕心太强,手底下人太多,武士会也一直没什么机会。”
我接过花姐的话继续道:“而且姚师爷手底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全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而且只认姚玉忠这一个老大,你们即使是干掉了他,他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弟也不会为你们所用。所以杀他的意义说大也不大。”
花姐看我这么分析,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我原以为你只是徐老二捧起来的嫩雏,没想到还是个有脑子的,怪不得关外的生意这么快就能让你捋顺。”
我笑笑道:“花姐您过奖了,我能做起来最重要的还是武士会的支持,如果有一个人背着我收货,生意都没有这么好做。”
花姐说:“有能力就是有能力,之前我觉得会里让你当总师,完全是因为你对关外的市场够了解,人脉多,给你个名头好方便武士会控制关外生意,现在我才发现,老徐是真的要抬你上位。”
我这个时候赶紧表忠心:“放心花姐,不管我当不当这个总师,会里的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关外的生意我也肯定好好打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花姐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小孩挺谦虚,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尤其是那个叫阿乐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只认徐老二!”
我说:“乐哥是忠心,他这个毛病我回头跟他说说,我相信以总师的身份劝劝他总是可以哈哈。”
她问了句:“你知道姚玉忠是怎么完蛋的吗?”
我不明白她忽然问到这个问题,这个建国后第一盗墓大案现在信息都已经公开了,没啥不知道的,便说道:“他是赌没钱了,着急干活,结果被人点了。”
花姐又问:“那你知道他啥时候被抓的吗?”
我说:“知道啊,一七年刚过年还在找我做买卖呢,六月份就被抓了。”
花姐微微一笑:“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一四年就进去过,是武士会把他搞出来的?”
这个消息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这我真不知道,那时候我正念书呢!”
然后花姐跟我说了他们武士会算计姚师爷的全部流程。
一四年正月,三民武士会找来几个老千在赌桌上把姚师爷坑的爪干毛净,出了正月天气一转暖,姚师爷就要赶紧开工。
这个时候武士会就已经在暗中调查他了,后来在牛梁河遗址,武士会确定了他要动手,便借着出租收割机的由头进了附近的农村,把看到有人“跑山”的消息不经意间透露给了附近的乡民。
举报有奖,而且费用不少,就这样姚师爷最终被警方抓获。
但是在姚师爷被带往公安局的路上,押解他的一个小警察偷偷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什么都别交代,有人会帮你处理!”
最终在武士会的运作下,姚师爷竟免了牢狱之灾,这里的细节我想问,毕竟自己以后没准还能用到。
但是花姐说这是徐爷他们的秘密,让我有机会去问徐爷。
徐爷他们虽然诚意满满,但姚师爷不是傻子,他依然有理由怀疑这是武士会搞的鬼。
他这人有个优点,就是过目不忘,当时跟他讲悄悄话的警察,他记住了样子和警号。
很快他就查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并把小警察一家人都灭了口,尸体被埋在哪现在武士会都没查到。
也许是从小警察口中套取到了什么对武士会不利的信息,接下来的两年他收敛了很多,处处小心提防,武士会再难有机会帮他。
直到一七年他又去赌钱,当晚赌桌上没有信号,他也输红了眼没注意这个问题。
武士会直接派高手进了他的据点,将十三个护院全部杀掉,把他的犯罪证据挖了个一清二楚。
后面的故事就清楚了,宣判之后,姚师爷再也无力回天。
最后,花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狂有祸,天狂有雨,你能力不差,也更会办事,没有武行背景,可能是你最大的优势,这样无论会里有多大的纷争,都刮拉不到你,好好干,做个财神爷挺好的。”
我万万没想,姚师爷的覆灭竟是武士会一手安排,而且还做的天衣无缝,现在去查关于姚玉忠的事迹,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甚至都不用怀疑,老谢跟我在暗网上的联系,肯定是备了份的,甚至我问他入网流程的时候,他也录了音。
大夏天,我的背后滋滋出汗。
花姐看我表情不对,又挽着我的胳膊说:“哎呀你别慌,只要你好好干不乱搞,会里不会亏待你的。”
我僵着脸笑笑:“走吧花姐,我们回去吧,明天不是说还有您的大哥要来吗?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会长了。”
“没错,明天马会长会亲自过来见你,可不要丢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