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抹了一把嘴,也赶紧跟着进了关那小子的屋。
只见这人不光醒了,神志也恢复了,现在跟那些像是被吸了阳气的人一样,就是有点虚弱。
王永强看到这一幕对我们也是心服口服:“肖老板这两下子可比那些个骗子强多了,我今天也算是遇到真仙了。”
我客气了两句然后问那个撞邪了的小子:“伙计,你那天守夜看到啥了能跟我说说吗?”
躺在炕上的小伙本来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澈,结果听我这么一问,眼看着情绪又要控制不住了,我赶紧给他吃了一颗药,就是叶青给我们的避秽丹。
那小伙过一会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然后跟我缓缓说起了那晚上的事情。
这个营地离村落不远,所以设备很全,还能把电线偷接过来,所以晚上也是灯火通明。
盗洞被一个棚子遮了起来,周围蒙着苫布,里面外面都有灯。
虽然之前发生了土工暴毙的事情,但是这小子胆子很大,再加上守夜的人每晚上有五百块钱的额外的工钱,所以他自告奋勇。
当时他正在营地里守夜,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美滋滋的给微信上的小妹发语音。
但是两点钟左右,他忽然听到盗洞那个方向有滋滋啦啦的声音,据他说就像是那种大脑袋电视机没信号的雪花声一样。
要搁平时,他肯定是不敢去看的,但是在营地这么亮堂的环境下,再加上喝了两瓶啤酒,他的胆子也上来了。
就当他掀开苫布进到棚子里的时候,傻了眼,原本打到一半的盗洞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开始以为是老板看情况不对把土给回填了,但是他仔细看去,那片地上平整结实,怎么也不像是有动过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看到地面上拱起了一个鼓包,有点像田鼠打洞的那种隆起,只是大的多。
紧接着一只青灰色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这下他彻底醒酒了,想着赶紧往外跑,但是两条腿就和被抽了筋一样,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紧接着他就栽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从土里冒出一个冒着黑烟的人形东西,那人冲他扑过来,他吸到那人身上的黑烟后,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让他好好休息,就回去接着吃饭了。
王永强问我有办法没,我说现在还没搞清楚,明天去地里看看吧。
第二天到了营地,说是弄了个养鸡场,其实就是围了栅栏,然后里面放了不少鸡,没有笼子就是存存的走地鸡,然后找了几个木槽子放了点饲料。
然而这些散养的鸡一个个却精神头十足,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们。
经过了川西那件事情,我对鸡产生了不大不小的阴影,索性就没进去,让王永强带着叶青他们几个进去看了。
胖子拿着手机,全程给我录了画面。
三个死了的土工尸体已经被烧掉了,夏天味道太大真的不敢多放一天。
盗洞也就下了五六米深,用手电直接能打到底,至于那个巡夜人说的盗洞消失就是存存的幻觉了。
整个营地除了盗洞里面的土壤偏黑之外,也没啥别的奇怪之处。
趁他们在营地里查探,我带着一个小伙绕着外面走了一圈。
整个营地大概是圈了四五亩地的面积,估计开始肯定不会这么大,都是为了弄养鸡场做的掩护。
那小伙子说本来这边挨着林地,庄稼不好活,再加上种地确实不挣钱,这里的村民就基本都把地包出去了,一年收个租子还不耽误去城里打工。
估计是受当年退耕还林的影响,这种山地现在基本都不让种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地方还有玉米高粱这些种起来比较省事的庄稼。
我让跟我一起的小兄弟拿了洛阳铲,随便找了个地方下了两铲,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整个营地附近的土层都偏黑,跟林子里黄褐色的土壤有不小的差别。
我掏出两个塑料袋,把不同的土装一把进去,准备让阿乐找人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土里有致幻的东西。
很快,我就听到了他们叫我,我过去之后发现他们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而叶青像是有话跟我说。
我把她拉到一边,问到:“咋回事,有啥不对劲的吗?”
叶青说:“那个疯了的巡夜人我知道是咋回事了,冲着他的不是邪祟,是之前死了的土工,昨天你把土工的怨气清走了就没事了。”
我听了前半句也是恍然大明白,如果真是邪祟,咋可能就这一个人疯了,但是叶青后面的话还是给我破了一盆冷水。
“但是弄垮王永强整个队伍的脏东西,应该就在地下,这个不太好办!”
我赶忙求她:“姐你别不好办啊,这是徐爷第一次给我派这种活,千万不能露怯。”
她皱了下眉头:“那你的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真的帮不了你!”
她说这话就代表有门,我赶紧说道:“啥事我都答应你,赶紧的吧”
叶青阴恻恻的对我说:“今晚叫上胖子跟大个子,在这住上一晚!”
“啥!”听了这话我差点喊了出来:“大姐你确定吗,那些要不行的人可还都在炕上萎着呢,我们哥仨要是再出事,你可得伺候我们。”
叶青说:“你放心吧,我就是想知道地下到底有啥东西,保证不要你们的命!”
听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先是纠结了一会,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晚上,我们三个光着膀子,被叶青安排到了藏盗洞的棚子里,掀开了前面的一块苫布,刚好能看到外面。
叶青在我们的后背上不知用什么东西抹了几下,然后给我们每人脖子上都栓了一根红绳。
红绳很长,一头拴在我们的脖子上,另一头则一直延伸出了营地外,攥在叶青手里。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叶青搞这么大的阵仗,心里一直打鼓,胖子他俩到是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担忧。
我问他俩不怕吗?胖子瞥了我一眼:“怕啥,肯定没危险,不然那神婆也不能让你小子进来。”
就在我们打嘴炮的时候,忽然棚子里温度骤降,这明明是三九天,却有了秋风凉的感觉。
“不对,别说了,有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