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大个的山庄,大个匆忙的把我们带进地下室,这是供水的机房,崭新的供水设备还没开包装,而在一面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形状规整的盗洞。
“草,你这是把贼招进家了啊!”胖子喃喃道。
“到底是个啥情况”我问大个。
大个跟我们说他也不清楚,就是今天刚回来就觉得不对劲,大门和院里有大车压过的痕迹。
楼道里很脏乱,本以为是小梁联系了人装修,结果下来看就成这情况了。
“先进去看看”大个打头,我们钻进了盗洞里。
山庄后面靠着山,再往山里去就是佛学院,开始我也没注意地形,但是看起不像是有墓葬。
这个方向还真是往佛学院去的,我怀疑是他们盗了佛塔地宫。
然而当我们走到盗洞尽头,才发现我们低估了这伙盗墓贼。
这是一处典型的唐代墓葬,里面的壁画很多,描绘了墓主人的生平,基本就是打仗生活一类的。
墓室里也被搬空,只留下一具华丽的棺椁,尸身乱成了一团。
令人惊奇的是,棺材的正上方有一个盗洞,也是这伙人挖的。
再往上我猜测就是唐代佛塔的地宫了。
看来这些人做了相当充足的准备,踩点了多次。
八成就是那天晚上在佛学院里偷盗雕塑的那几个人。
估计当时他们不光是为了偷石雕,更是为了定位地宫,以便这次一口气把活干完。
小梁不用说,也是他们的人。
我跟他俩说赶紧上去报警吧,现在啥也没有了,这不是一个小工程,警察应该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们报警后,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山庄。
说明了情况之后,山庄理所当然的被封了,当时小梁给大个看的身份证学位证这些不出意外也是假的。
大个还问警察啥时候能正常营业,警察让他不要着急,还要让文物部门来做抢救性发掘。
然后就是跟大个说盘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啥经济损失,之后调查清楚了就可以营业了。
这一系列操作让大个很无语,这样一拖起码要半年。
第二天警察把我们叫到了派出所,给我们看了从山庄出来一个路口拍到的画面。
那是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副驾上坐的正是那个跟我师父长得很像的人。
而开车的,就是小梁。
这下就确定了他们是一伙的,回去的路上,我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师父我们在云南遇到一伙同行,其中一个跟你长得太像了,有没有可能是二哥”
二哥就是师父的弟弟肖国柱,当时他举报了师父后,被父母骂出了家门,从此也不知所踪。
所以我对这个二哥基本没啥印象,直到上次看到,我才想起这么个亲戚。
师父挺惊讶,跟我说他弟弟走了之后就没再跟家里联系了,后来也托人打听过,据说是在南方,但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
我跟师父说主要是你俩长得太像了,眉眼都一样,就是比你瘦点。
师父说那可能就是了,并且嘱托我查一下看看他们盗走了啥东西,有没有可能跟长生鼎有关。
我跟师父说了尽量,就挂了电话。
开始我根本没有往长生鼎身上想,主要是长生鼎的所有线索跟唐朝关系都不大。
但是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我就想着简单了解下。
我让大个把墓室里拍到的照片发给我,一张张的翻,直到看见一个记载墓主人生平的功德碑。
这块碑在下墓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但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懒得研究就没管。
再看一遍,果然有东西!
“南诏孝惠王”
这是唐代云南少数民族政权的诸侯王陵寝,这个孝惠王我记得新唐书有过记载,但是篇幅很小,只记得他写过一首诗。
然而下面的内容却让我越看越有味道,开始基本都是简单的歌功颂德,而在生平往事中,却有这样一段描述:“鄯阐府礼佛见雪原上师,密会数日,晤转世法,得上师所授佛牙舍利,为转生用,然主法无可寻,王咦嘘。”
如果这些不是编造的,那这个孝惠王在鄯阐府,也就是现在的昆明,会见过一位“雪原上师”。
这个上师我不知道是从西藏雪原来的还是就是法号雪原。
这位雪原上师所说的转世之法,八成也是要靠长生鼎,但是其中还需要佛牙舍利。
估计孝惠王到死也没能找到长生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佛牙舍利上。
最后将这枚上师赠送的佛牙舍利埋藏在了自己陵寝的正上方,就是佛学院那个唐代佛塔的地宫里。
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师父,紧接着就接到了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赵云波,他问我们现在在哪,还能不能进到墓里。
我说不行了,警察都封起来了,再说我们看了啥都没剩。
赵云波留下一句话:“先别回家了,我们这两天就过来。”
有些时候命这个东西不得不信,我的命运不知道为啥就和长生鼎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连我随便找的两个旅游的地方,都能有这种发现。
我无奈的跟胖子和大个说了这个事,能看出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大个小心翼翼的问我俩:“咱们是不是不该报警的?”
“哎,既然遇上了就躲不掉,出什么事干什么活”我狠吸了一口烟。
胖子一脸无奈的说:“这东西怎么就跟缠上我们了一样,到哪都甩不掉,小旭不行你找你那个相好的神婆给咱破绽破绽呢!”
破绽的意思就是请大仙给看看有没有啥解决办法,我向来不信这些,就跟他说了一句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