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彼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赵延玖对功法不熟,以前未习武功,只能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苏晴的观点有理,似乎刘彼的观点也不错。
苏晴道:“舅舅可有宝剑?”
“老赵炼的,我用此剑修金蛟剑诀。”
赵延玖笑得很满足。
自此后,每日都能看到赵延玖、刘彼在他们的院子里习武,一个练拳,一个练剑,而苏晴在炼藤鞭,是一条青绿的鞭子上生出红色的藤叶,一伸手便能化成一条九丈长鞭。
青阳子等人远远观望,“他们找到自己的主攻之路。”
刘彼走的是剑修之路。
赵延玖练拳脚。
苏晴用法术化出的鞭子。
阵堂首座道:“师父可能看出这是什么法阵?”
“此阵的等级绝不会低,但是何法阵,我还真瞧不出来。”
瞧不出来自然就不会破,更不能贸然去破阵。
青阳子对身后的内门弟子道:“去吧,与大老祖禀报一声,我有事找她商量。”
内门弟子走到结界外,大声道:“禀老祖,掌门有请,有要事相商。”
苏晴能听到外头的声音,但里头的声音传不出去,她收了鞭子,这一次耗掉了半数灵气,他们三人一起交流经验,说耗掉灵气后再调息能巩固修为,也能提升修为。
她出得结界,苏晴脚步轻盈,青阳子在掌门殿修炼院中,是一座四合小院,给自己划了一亩地,是下游临水方向,又在边沿处种了一排灵果树,树下则是灵花与灵草。
因是靠边沿处,各堂都不愿要,他就主动讨了,大弟子还说不好,他却说往后淤泥化岛,最可能就是往下游方向延伸,其他各堂的地盘固定死了,可他的这一块还能扩扩。
扩地盘是在周边,中间是没有发展空间的,往后再后悔都不能补一块地皮。
苏晴与青阳子相对而坐。
青阳子道:“大老祖,近日江湖消息楼与我们递了一个消息,南方终南山有一块地方今年六月时出现了异相,天晴则彩霞满天,天阴下雨则出现火烧云。彩霞满天十九次,火烧云出现十一次。”
“是哪一处山头?”
青阳子令戒律堂首座拿出地图,在地图上勾点起来。
这地图与当年她送给太上皇的何其相像,这不是前朝宝藏图,为什么变成地图了,而且上头有几处错漏。
苏晴眯了一下眼,“我见过这图,应是前朝宝藏图。”
且这图上还有错处,他当年看到的地方,有一座山头应该中腹地,现在却往东移十里,不合理。
青阳子面露讶色,扭头看着戒律堂首座。
苏晴道:“地图是错的,难不成要我去终南山寻宝?”
她痴痴笑了起来。
“前朝宝藏图是在我年幼走丢时的童袍里发现的,我给了太上皇,太上皇给了皇帝,我见过真正的前朝宝藏图,你们被人算计了,天现异相引我前往,这是谁出的主意?”她站起身,“对寻俗世宝藏,我没什么热情,我可是见过上古秘境之人,文字也不对。”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
苏晴进入后岛圣地,继续修炼藤鞭术,直至耗尽体内灵气,方才坐到蒲团上,结手印打坐调息。
待她重聚灵气,调息完成,刘彼道:“掌门唤你作甚?”
“舅舅可还记得,我当初给太上皇的那份藏宝图,在掌门手里,上头修改了一处,说是有异相之地,还说那是终南山的地图。”
刘彼凝眉道:“终南山确有异相。”
苏晴道:“这是真的?”
她以为是假的。
刘彼道:“当年你在宫里时,不是留下了信鸽王,我一直与宫里的旧友保持联系,这是他前几日给我传来的消息,我正想告诉你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明年六月我们悄悄动身去终南山。我曾听上界修士说过,四大秘境里头的朱雀秘境出现时会有漂亮的朝霞、火烧云,那里应是上古朱雀镇守地,我们去一探究竟。朱雀境非金丹修士不能进入,叔父想进去寻仙缘,就得尽快结丹。”
赵延玖很想去,上古秘境,必有大仙缘,“能再给一瓶雷仙露否?”
他递了一只小瓷瓶过来。
苏晴笑了一下,倒了一瓷瓶给他。
刘彼道:“这仙露颇行,我是靠着他才顺利结丹,连结丹丸都未服。”
“叔父备了结丹丸,必要服下也没甚。”
刘彼道:“这事不能声张。”
三人约定好,谁也不说。
苏晴回到屋里,凭着记忆将正确的地图绘了出来,今儿一看竟是记忆犹新。
赵延玖当天夜里又闭关了,都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不存在心境问题。
刘彼看了地图,“清婉的记忆不错,与当年那幅几乎一模一样。”
“叔父,地图得记在心里,到了那里,我们可没时间拿出来对照。若真是朱雀秘境开启,这次必能进去,我听上界修士说过,对应灵根开启界门,通常一个人能带一人进去,而第一个进入者,必为峰主、山主。”
“我们俩定会让你第一个做山主,你运气比我们好。”
“叔父的雷灵根很厉害,舅舅不知道我这火灵根品质不高,也就是装个门面。”
“你的灵根要差了,能炼出七品丹?”
苏晴道:“既然决定一试,舅舅的阵术得提高,我们屋里说话。”
甥舅二人入屋,苏晴拿出一块兽皮阵图,讲了自己的发现。
刘彼道:“魏王妃与世子妃都有前朝贵族血脉,刘家祖上娶过一位前朝公主,世子妃娘家祖上可出过一位皇后,娶过一位嫡公主进门。前朝末年,大齐杨氏已无男丁,过继一位幼帝,却由外戚与太后专权,齐末帝就是个摆设。没有嫡脉男丁,却有国戚,这兽皮图传给公主极有可能。”
“苏家是前朝小富户出生。”
“必是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世,苏皇后以死婴换走你,若是一早魏王世子夫妇知情,知你已入秦王府,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定会放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一旦秦王府获胜,你有生计,若魏王府得胜,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女儿,就会道破真相……”
苏晴道:“所以将兽皮图缝在我衣裙的夹层里。”
刘彼沉重地点头。
苏晴道:“无论真相如何,魏王府没了,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便是舅舅与叔父。这是一幅上古阵图,我研究了几年,舅父可以抄录一份,拿回去细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