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用监控继续造势,我不敢肯定,但现在这个结果也是他想要的。”裴舟珩又翻开评论区,“至于他为什么针对珍珍,之前我就感觉到了,但不至于想要珍珍死。”
“他很想把你的性取向公开吗?”
这点苏景眠想不明白,“你都没谈恋爱,他怎么知道你的性取向的?还是说你以前真的喜欢任朝,陈轩可是跟我说了你们豪门圈的很多八卦,其中就有关于你和任朝的八卦。”
裴舟珩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面露疑惑,“什么八卦?”
“你喜欢任朝啊,还是暗恋的那种,我看的也写的是你暗恋他啊。”
【警告,警告,人物透露信息。】
苏景眠眨眨眼,闭嘴。
“我什么时候喜欢任朝了?都怎么传的?”裴舟珩以为苏景眠在开玩笑,但当警告声响起他就知道这都是真的。
“书...”苏景眠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在你们贵族圈子人尽皆知,至于珍珍知道不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苏景眠猜测应该是不知道的,以白珍珍的性格,知道裴舟珩喜欢任朝的话就不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了。
“不对,不对,你和珍珍走得近,外界都传言珍珍喜欢你,但是珍珍跟我说她只是帮你挡桃花,真的假的?”
“真的,我没时间应付感情上的事情,有她帮忙给我省了很多时间。”裴舟珩低头发消息,估计是在找圈子里的人打探消息。
所以里的在这个世界不一定是真的,难不成这个世界已经成熟了。
“我知道了。”裴舟珩起身,“今天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你知道绯闻了?怎么传出来的。”
最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充满了八卦的欲望。
“想知道?”
“有点好奇,能说来听听不?”苏景眠跟在裴舟珩身后。
裴舟珩露出假笑,“你猜。”
“不说拉倒。”苏景眠拎起仍在沙发上的大衣套上就往办公室外走,临走前不忘回头嘚瑟,“我去问陈轩。”
陈轩在圈子混的久,知道的肯定比裴舟珩多,既然你遮遮掩掩不肯说,那他自己找会说的人问去。
裴舟珩走上前,帮他理了理衣领,“随你,你路过祝礼办公室的时候让他来找我一下。”
“你还不下班?”
“珍珍的事情解决了,但是裴氏声誉还是要维护的。”
他又理了理苏景眠的头发,“乱糟糟的,回去吃点晚饭早点休息。”
裴舟珩不说,苏景眠都忘了自己还没吃饭,“知道了,那巧巧你要怎么办,过两天送回去?”
“明天就送她回去。”他又捏了捏苏景眠的腮帮子,“别操心了,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巧巧她什么身份,你这么信任她?”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之前我妈妈在医院的时候就是巧巧照顾的,她是裴氏资助的贫困生,但读到高中就不想读了,在裴氏控股的一家家政公司上班,我很信任她。”
苏景眠回忆剧情,没有这段,只好点头,“哦,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苏景眠长这么大就没人说过这句话,在他印象里这话只在电视剧里听到过,家人,朋友,爱人之间。
这些他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倒是在这陌生的世界体验了一次,感觉有点新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是白珍珍,是裴舟珩,给予了他不同的温暖。
“知道了。”
经过祝礼办公室,他正在接电话,苏景眠敲了敲门,眼神询问他是否方便。
祝礼放下手机,并没有挂断电话,“怎么了?”
“裴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苏景眠压低声音,音量控制在两人听见的范围。
祝礼点头,指了指电话,苏景眠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透过玻璃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祝礼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心的听着。
离开办公区,苏景眠边走边给自己点了份外卖,等到家就能直接吃。
夜晚,地下车库透着一股阴森感,苏景眠一直不喜欢地下昏暗的地方,总觉得很恐怖。
在现实世界,公司周边修路,道路封锁只能走地下车库,每次加班到很晚出来时连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尤其是照明灯损坏的时候,比如现在。
车库中间有一盏灯忽闪忽闪的,偶尔发出滋滋电流声,寂静的车库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踏,踏,踏。”
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入耳中。
规律的脚步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昏暗的影子被拉长,一点点与苏景眠的影子靠拢。
脚步声比苏景眠慢半拍,声音更轻,但更有质感,像是高定皮鞋踩击地面的声音。
没有运动鞋声音的沉闷,更为清脆。
苏景眠不敢回头,加快脚步拉开与那人的影子,羊绒大衣被侵入车库的秋风吹起,身体的余温散在空气中。
他紧了紧大衣,借着转弯口的大圆镜看向身后。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戴了副黑色边框眼镜,显得略微笨重,唇角绷成一条直线,眼里有怒火涌动。
头微微低垂,黑色眼珠子四十五度斜视上方,露出一点眼白盯着镜子里的人。
苏景眠差点尖叫出声,再定睛一看,这人他认识。
视线下移,那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里并没有东西,苏景眠彻底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他淡淡开口,嘲讽意味十足,就连凶狠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三分不屑。
苏景眠理了理被他抓在手里的大衣,转身坦然的与他对视,“我也不知道任总喜欢躲在我屁股后面走路,是没有眼睛看不见路吗?”
任朝笑了笑,摘掉笨重的黑框眼镜拿在手里把玩,“不会真的以为他喜欢你吧?”
“任总想说什么?或者准确来说是想让我做什么?”苏景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是他和裴舟珩需要讨论的问题。
一个外人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来评判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