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侍卫接过药粉,打开撒在身上和地面上。
这些药粉的气味散发出去,刚朝他们爬过来的毒虫,立即都停了下来,惊恐地往后退。
那些小蛇都高高支起来头部,发出“嘶嘶”声响。
看那样子,不敢过来,又不甘心退回去。
修魅道:“这里不愧是死亡之地,我们这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有这么多的毒物迎接我们了。”
“幸好有太子妃,不然,我们连这个地方都进不来。”凌风也说道。
程卿卿又拿出两瓶药水,是喷液式的。
她拔掉盖子,教他们怎么使用?
“把药水喷在自己身上,以防虫子近身。”
“明白!”两个侍卫接过,按她说的方法把药水喷在自己身上。
程卿卿也给了厉北墨一个药瓶,但男人却没有接。
“卿卿,你帮我喷上。”
闻言,凌风立即道:“殿下,属下来帮您喷。”
抬头间,却迎上自家太子凉凉的目光,连忙低下了头,心里暗骂自己没眼色。
“卿卿,我后面够不着,万一有的地方没有喷到药,被毒虫咬了怎么办?”厉北墨道。
程卿卿也觉得有道理,拔掉盖子帮他身前身后都给他喷上。
“可以了。”
厉北墨勾了勾唇,拿过她手里药瓶,“卿卿,我也帮你喷上。”
“不必,这些东西还不敢靠近我。”程卿卿说着,抬步走进森林里,那些毒物果然纷纷避开,不敢靠近她。
她抬头看了看,身后是阳光明媚,而这里面,阴气森森的,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息。
在前世,她身为特工,也曾进入五大原始森林接受训练,什么凶狠的野兽、诡异的事情她都遇见过。
尤其是亚马逊雨林和罗马尼亚的HOIA原始森林,里面的恐怖真的令人害怕。
她知道,如今的世界上,有着很多神秘而离奇的自然场景,发生很多基于人类的局限,目前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死亡之地里,能给她什么不一样的体验?
后面的三人跟着走进来,只觉得身上更冷了几分。
凌风和修魅不由搓了搓手臂。
厉北墨见她看着前方不语,不由问道:“卿卿,是不是看出来什么?”
“在想司文昌真有点本事,整个赤渊大陆都被他利用了个遍。”她冷笑道。
司文昌,这片死地,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
“哼!自作孽,不可活!这块死地,也将是他最后的坟墓!”厉北墨轻哼道。
“这块地方不错,让他们都出来历练历练吧!”程卿卿一道意念传入空间里,让他们都出来,想让这些侍卫练一练胆子。
空间里的人早就列好队,严阵以待。
等他们出来空间,还是保持排好队的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个个英姿飒爽焕发。
程卿卿满意点点头,“嗯,看你们现在的状态都不错,希望接下来,你们能一直能保持。”
“太子妃!我们一定能做到!”
侍卫们铿锵有力回答她的话。
程卿卿又拿出几瓶药水,交给凌风和修魅,让他们分发下去,“让他们也喷点药水。”
“是!”
半刻钟后,队伍准备好一切。
侍卫五十人,包括灵霸天在内,再加上两个主子,一共五十二个人。
程卿卿抬手前面一指,“你们五个人一组,跟我们前进!”
她和厉北墨端着枪,走在队伍前面。
这森林里虽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但树木却长得异常茂密,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脚踩到上面,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有些松软。
随着他们越往深处走,见到里面更多的古树木,十分高大,从树上垂下来的树藤相互纠缠着,形成很多奇形怪状。
正走着,一个侍卫忽然觉得小腿上有点疼,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当时并没有多在意,因为他们身上都喷了防毒虫的药粉。
但坚持走了一会,总感觉不对劲,就拉起裤腿。
他这一拉不要紧,把他这一组的几个人都吓一跳。
因为他那只小腿上,正趴着一只很大的水蛭,不知道在他身上吸多久的血,喝得肚子圆滚滚的,鼓得像一个鸡蛋那么大了。
“卢福,你怎么被水蛭咬了?”
“该死……”侍卫卢福就要一掌拍掉水蛭。
“别动,被这东西咬到了,千万不要强行拉拽掉。”程卿卿走过来,拿出一瓶药水拧开盖子,药水倒在那水蛭身上。
那水蛭一闻到那药的味道,口一松就滚落下来。
而卢福被咬到的地方,还在流血不止。
“太子妃,我们已经喷了药水,还是被这东西爬上身来了?”卢福不解问道。
“刚才那药水对这东西无用。”程卿卿抬头看向其他侍卫,吩咐道:“这森林里有旱地山蛭,你们把裤腿口都扎紧了。”
“是!”
有一半的侍卫先放下枪,把两个裤腿口扎紧。
程卿卿拿出盐水,帮侍卫冲洗伤口,消毒,上药止血,用无菌纱布包扎上。
考虑到现在的环境,她又给卢福肌肉注射了一支破伤风抗毒素。
.山蛭生活环境污浊,含有大量的病原微生物,一旦被咬住,就容易会带入人体。
做完这一切,程卿卿拿了一个医用小朔料袋,把山蛭装起来密封。
这种山蛭生命力和繁殖力都很强,哪怕砍成两半,也还能活很久,而肚子里还能繁殖出很多小山蛭。
接下来。
他们走每一步都很小心,因为别看这些植物是静止的,但有时候也会给人致命的一击。
“停!”程卿卿忽然抬起来手,让后面的人都停下来。
因为前面有一片树叶,有被翻过的痕迹。
厉北墨走过去,蹲下身子,手从地上捡起来一小块糕点渣,眸光冷下来,“是司家人刚从这里走过没多久。”
程卿卿拔出一把匕首,在旁边的一棵大树杆上划了一个三角形记号。
“追!”
队伍顺着司家人留下的痕迹继续追击。
但没走多久,痕迹消失了。
程卿卿拿出来一个罗盘,看到指针所指的方向,眼睛不由微眯起,因为他们正往北部走,可他们明明一直往正西走的,根本没有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