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都不解看她,感觉她这话里有话。
“卿卿,你的意思……”
“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父亲。”
她说完,走到那两门大炮前,下令道:“新明,新志,目标皇宫,你们给我狠狠炸!”
“是!”
新明和新志同时手拉起炮闩拉索,两门大炮同时发射。
“咻咻——”炮弹呼啸着射进皇宫里。
“轰隆——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音,火光连成一片,两朵硕大的蘑菇云在皇宫里冲天而起!
而爆炸的冲击波,还在向四周扩散,空气中飘散着硝烟,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将士们看着腾空而起的滚滚浓烟,都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继续给我炸!”程卿卿再次下令。
若不是怕伤到父亲,只要一门炮弹,就可以把宫楼上的人全部消灭。
“轰隆——轰隆——”
又是两门大炮发射出去,其中一门把皇宫的宫门给炸开了。
程卿卿看炸得差不多了,拔出剑宫门一指,“将士们,跟我杀进……”
“程卿卿,你若敢杀进宫里来,朕就让你的父亲去死!”司长泰暴怒的声音,从宫墙上传下来。
“卿卿等等!”厉北墨连忙道。
因为他看到了司长泰手里的人质,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人虽然也是一头蓬乱的头发,但可以看得出不是刚才那个人。
“程卿卿,你看好了,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百里长尧。”司长泰把手里的人按到宫墙垛口前,手一把扯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太子殿下!”宫墙下的人一阵惊呼。
“司长泰狗贼,你们居然敢这样虐待三皇兄,你真该死!”逍遥王手指着宫墙上怒骂。
司长泰手里的人好像听见他们的话,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看着宫墙下的人。
“太子殿下,真的是您吗?您还记得属下吗?”甄明不确定地问道。
男人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嘴唇蠕动几下,吐出了微弱的声音。
程卿卿虽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话?但她看得懂唇语,他是在问:你是甄明吗?
“父亲……”她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这时候,司文昌又出现了。
脸上已经不复之前的淡定,一双如毒蛇般怨毒的眼睛,散发着幽幽冷光盯着程卿卿。
“程卿卿,你立即带这些人退出中云城,不然,本国师要百里长尧一条胳膊。”
“你们敢吗?”
程卿卿冷冷一笑,说话也使用了内力,在方圆几里地之内,都能听得到。
“司文昌,你的儿子司长泰并非真命天子,而我的父亲才是帝皇之命。
你为了夺到百里氏江山,处心积虑,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先帝的床上,让自己的孽种混淆皇室血脉,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给先帝下慢性毒;杀害先皇后;对先帝的儿子们赶尽杀绝,连已经被你们赶去封地的几个皇子,都被你们暗中杀死;又将我的父亲抓住,囚禁于地牢。
最后只剩下锦王与逍遥王,但你们还是没有放过他们。
司长泰,你表面上对他们两个很好,经常给他们一些恩惠,在人前装做一副兄友弟恭样子,实则!你却在暗中给他们下了绝子药!”
“什么……”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再次震惊,纷纷看向锦王与逍遥王。
很多人都看过程卿卿写的文告,已经知道了司文昌父子对百里皇室所做的一切。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司长泰居然给两位王爷下了绝子药!
锦王与逍遥王也是一脸震惊,有些难以相信。
“卿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锦王脸色脹红,如果他真的被皇帝下了绝子药,那他现在的儿子,岂不是野种?
“千真万确。”
程卿卿看着他们道,“你们后院的女人,都是高氏赐给你们的,都是司长泰的耳目,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逍遥王至今无子。至于锦王爷的儿子是谁的种,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王妃吧!”
宫墙上,司文昌与司长泰脸色阴毒,他们这些年暗中所做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赤裸裸地都说出来了。
“原来!你几次三番闯进皇宫,就是为了提取我们的记忆?”
司文昌一张脸逐渐变得狰狞,“你不愧是她的弟子,一样的让人生厌,学的都是下三滥的玩意。”
“比起你们,差得远了。”程卿卿冷笑。
“司文昌,你为了把我父亲的帝皇气运转移给你的儿子,不惜给他们下同命引。
同命引,也叫同生共死,被下这种咒术的人,两个人的命数将绑定在一起。
司文昌,你个狗东西,给我的父亲与你的儿子下同命引,用我父亲的气运助你的儿子登上宝座。
也因为这个同命引,你们才不敢伤害我的父亲。司文昌,本公主说的可对?”
同命引,这术法她听师父说过,但她以为这术法太过邪恶,没有去学。
“只可惜!你们命中没有的东西,哪怕费尽心机,机关算尽也没有用。如今,你们的报应已经到了。”程卿卿拿过冲锋枪,对着司文昌就是一阵扫射。
司文昌的身形又是幻影术,化作一缕轻烟消散。而宫墙上的人,吓得又趴下去了。
“程卿卿,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最好不要逼朕,否则,大不了朕与百里长尧同归于尽。”司长泰声音狠厉道。
“父皇!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忽然,百里辰彦的身影出现在宫墙上。
他的身子好像更加瘦弱了,由两个侍卫搀扶着走上宫墙。
“混账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你想让朕去送死吗?”司长泰怒斥他道。
“父皇,您为了一个皇位,已经杀了很多人,也因为你,今日死的人成千上万,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百里辰彦对他失望摇摇头,在这之前,他认为父皇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一个英明的皇帝,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以父皇为榜样。
直到他看到了程卿卿写的文告,他不相信,父皇居然是国师与皇祖母的儿子,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直到刚才,他还在坚信父皇是被冤枉的,父皇绝对不是那样的卑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