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回想起自己因为困倦而中途打断了高澄空讲述晶体信息的那次。
“对，你上次说晶体是稀有的能量聚合体，好像还说到它具备能量转换功能？”他回忆起上次高澄空所讲述的内容。
接着，他抚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个能量转换是指可以在怪物和天赋之间相互转化吗？”
高澄空一听，颇有兴趣的看向对面还在思索的纪离，开口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纪离：“......”
我总不能说我吃过两颗，知道这玩意能吃吧。
看着纪离没回应自己的问询，她也不恼，而是解释道：“真正的晶体内部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可以进行转化，将环境中的能量吸收并转换成怪物所需要的形式，如力量、速度或其他特殊能力。”
听到高澄空的解释，他点了点头，但又想到这玩意的掉落率，“但晶体不是很稀少吗？”
“是，但近几年似乎怪物的力量越来越强，也许与此有关，导致晶体的出现几率大幅提升。”高澄空摘下眼镜，用手捏了捏鼻梁上留下的印痕。
随后她又缓缓戴上眼镜，话锋一转：“正因为它这种能量转化特性，晶体也被一些人认为是天赋觉醒的催化剂。”
她顿了一下，目光投向纪离，“虽然这一观点尚未得到确切证实，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些潜能确实需要与晶体产生共鸣，才能真正触发并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至于如何达到共鸣，那要看个人的情况而定。”
听完她的解释，纪离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性：“那如果能够获取更高等级的怪物晶体，是否意味着可以觉醒更强大的天赋？”
高澄空想了想，“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然而，觉醒天赋的过程异常复杂，实际情况难以预测。”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人偶蜘蛛那颗青绿色的晶体，递给眼睛发亮的高澄空。
高澄空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接过晶体，她低下头，长发轻轻垂落在胸前，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青绿色晶体，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她放下手中的晶体，滑动手环。
快速操作了几下，随后，纪离就察觉到自己手环震动了一下。
他滑开手环，就看到她给自己发来的怪物等级介绍。
他发现三个种类的怪物上面都只标到五级。
但是在最后一页，却额外描述了两种生物，分别是：
[契约者]
与人类建立了某种契约关系的特殊异兽及异植。
[混沌]
最为特殊的生物，拥有自我意识，并且有自己想法的特殊恶灵、异兽及异植。
纪离微微皱起眉头，注意到他表情变化的高澄空轻轻笑了一下，“是看到契约者和混沌了是吗？”
他抬头看向笑着的高澄空，“我从失落之都来到这一路上都几乎未见过。”
“很正常，契约者在中心区都不多见，更别说别的区域了。”她随口解释道。
“而混沌则是最为特殊的生物，它们不受任何束缚，拥有自己独立的意愿和目标。”
“混沌充满不可预测性，它们可能成为无法控制的力量，也可能成为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
纪离感受到了高澄空眼神中的渴望，但他觉得这种渴望有很大概率可能是想要解剖研究的那种期待。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契约？
看着他表情的高澄空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契约者往往都是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来进行契约，或者...”
“得到契约者的认可，它们自行放弃契约代价，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毕竟它们是怪物。”
他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想到自己目前需要的信息，于是他问道：“你有加入学院吗？”
上次自己只听她说过她在研究所进行研究工作。
“嗯，我从中心学院提前了一年毕业而已。”高澄空点点头回答道。
[还能提前毕业？]纪离在心中想到。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想提前毕业会有多么苛刻的条件。
纪离不确定自己用小黑伪装成天赋会不会被察觉。
高澄空倒是反问道：“你打算申请学院？”
“嗯。”他点点头。
听到纪离肯定的回复后，她倒是有点意外。因为上次并没有看到他有用过自己的天赋。
“你的天赋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随后又立即补充：“当然也可以不说。”
“影子伴生。”纪离在昨天就想好了自己的伪装天赋。
高澄空见过类似的天赋，所以也没太惊讶，“有实体的天赋并不用太担心。”
他想到立粒前面说过学院可能存在的隐形门槛，便再次问道：“天赋是有不同觉醒等级？”
高澄空一听，微微挑了下眉毛，“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随后回答道：“倒不是用等级来界定，嗯...”她似乎在思考用什么词来界定更合适。
“应该说是觉醒的不同程度。”
听到这话的纪离心中了然，看来确实是存在隐形门槛。
“不过，大部分觉醒者其实只能达到一次觉醒。”高澄空冷淡地说。
她回忆起纪离与人偶蜘蛛交战时的情景，即使没有动用天赋，他的个人战斗能力也非常出色。
纪离在思索着她的话，仔细一想她所说的“一次觉醒”，再联想到当时听鉴机关长书卷中说到的终极觉醒。
那是不是意味着学院门槛之所以被称之为预觉醒，是因为后面还有不止一次的觉醒呢？
看着还在思考的纪离，高澄空喝了口面前接待员倒的茶，然后把3万晶石币转给了他。
转完晶石币后，她站起身低头看着纪离说道：“两清了，当然，如果你还有材料，就像前面承诺的，我们还可以交易。”
自己本来还在思索着，但听到声音后便抬起了头，看着准备离开的高澄空问道：“你用晶石是准备研究什么？”
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回答道：“让更多人觉醒天赋，在这腐朽的世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