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铁云山的地契在你手上?”卫何道。
嗯~柳云点点头。
“铁云山的地契一直是由清河司氏掌管,你又是从何得来?”卫何继续追问。
“我就是前段时间去戏楼听戏的时候,偶然碰到一位三阶御兽师付不起茶钱。”
“我当时好心就给他的茶钱付了,他就将铁云山的地契给我当做回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原来就是司氏虎园的首席御兽师。”
柳云拼命回想起那日的情景,而后一五一十的说给卫何听,期间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柳云是生怕这位杀神一个不高兴,自己的下场就跟那些躺 在的小弟一个样了。
“果然是苏舟那小子!”
听了柳云的解释,卫何这下可以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苏舟趁着自己外出,随 即将铁云山的地契偷了拿来换茶钱!
“那东西现在在哪?”卫何道。
“什么东西?”一时间,柳云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
卫何眼眸一凝,冷声道:“地契!本公子问你铁云山的地契,现在何处!”
“在、在我这呢.....”
面对卫何这一冷喝,柳云被吓得一哆嗦,差地就自己往剑锋上撞了。
下一刻,柳云在储物戒指中好一顿翻找,方才找到一张略微泛黄的纸质地契。
随即,柳云更是双手举过头顶,将这纸地契递给卫何。
卫何接过地契细细端详,在确认对方没有拿一张废纸来糊弄自己后,方才将紫金玄剑拿下。
“好机会!”
趁此机会,柳云几乎没有一丝迟疑,当即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张御风符箓。
柳云嘴唇微动念动咒语,手中符箓顿时化作一道青色遁入体内。
咻!
下一秒,柳云直接爆发出了堪比御风境一重天武者的恐怖速度。
待到卫何反应过来,柳云也就只剩下一道残影了。
“这厮跑得倒是挺快。”
看着柳云的离去的背影,卫何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我又没想要杀你,跑那么快作甚?”
想来柳云身为柳家三少爷,身份堪称极其尊贵。
卫何之所以杀一群小喽啰,也不过是为了震慑对方,从而方便拿回地契而已。
非必要时刻,卫何也不会对柳云痛下杀手。
毕竟,在顺天府内柳家可是仅次于卫府与纳兰世家之外的第三大家族。
“就这一屋子的尸体,我的午睡怕是要泡汤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卫何可不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午休。
卫何随即叫来一名店小二,让其将这些尸体全部收拾干净。
“报酬什么的,你要是看上哪个的储物戒指就直接拿,不要客气哈。”
对于此时的卫何来说,一群淬体境修士的储物戒指,自己是真的看不上了。
毕竟里面除了一些银两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宝贝,
不过这也仅对卫何而言,若是将捡漏对象换成店小二,那可就是泼天的富贵!
“好的客官,小的保证在一个时辰内,将这间房间恢复如新!”
看着手中几十枚储物戒指,店小二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嗯~”
卫何点点头,随即便起身离开了客栈。
……
城东,有一条略显冷清的街道,或许是生意不好的缘故,街道两边的商铺纷纷贴出了‘旺铺转让’的告示。
街道两旁栽满了一棵又一棵的银杏树,枝叶繁茂的银杏与冷清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卫何行至此处,目光直指杏花街头的一家小医馆。
“掌柜的在不?”
卫何走进医馆,环顾四周,发现石磨中有研磨了一半的药材,药炉子的火苗刚有起色,竹塌上还放着一本未看完的医籍。
不必多想,医馆内的主人定然是刚刚离开一会,卫何见此颇感无奈,只能选择上前接手残局。
先行研磨药材,而后对照着医书控制火焰大小,待到药罐烧开,随即依次加入:茯苓、丹砂、沉香、苦木、重楼……
“小火慢熬一个时辰,方可炼成举世无双的......面膜???”
看着医书上记载的最终成品,有那么一瞬间,卫何的小脑直接萎靡了。
“呦!这不是卫二公子嘛。”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一道空灵之声,“说起来,咱俩可有一阵子没见了呢。”
卫何寻声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素雅的女子,手捧一支梅花,从后院中的竹海中缓缓走出。
卫何双眸眯起,道,“你认识我?”
“你说呢?”
素雅女子行至跟前,很是熟练的从卫何手中接过药炉。
“没事带着个青铜面具,你也不嫌闷得慌吗?”
素雅女子瞥了一眼卫何,随即将手中的梅花折成三段,以此放入药炉中。
“嘿嘿~”
“这不是修为恢复了嘛,得隐藏一下身份,免得被有心之人盯上。”
眼见对方是真的认出了自己,卫何索性也不再隐瞒。
“话说,你是咋认出我来的?”
“毕竟,我这青铜面具可是拥有能够改变气息的神奇功效,即便是站在亲生父母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哼哼~本姑娘天赋异禀、慧眼识珠,这还需要解释吗?”
“且不说你小子只是带了一副面具而已,就算你小子就算化成为灰,本姑娘也能一眼认出!”
素雅女子一边控制着药炉的火候,一边回答着卫何的问题。
此女名曰:梁丘若虚,主职医师、兼职炼丹师偶尔也会客串一下毒师。
此女亦是卫何的至交好友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在卫何武印遗失之后,没有因此嫌弃或是鄙夷的自己的存在。
呵呵~
听着对方子虚乌有一般的解释,卫何却也只是笑笑,随即便不再追问对方是如何认出自己。
“以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这次来找本姑娘,是不是又要炼制什么高阶丹药?”
“还是说,本姑娘上次给你炼制的渡劫紫丹出了啥子问题,导致你在渡劫过程中没有起到作用?”
梁丘若虚注意到卫何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或许是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好意思,随即便开始询问其来意。
闻言,卫何撇撇嘴,道:“瞧你这话说的,本公子就不能单纯来看看故友吗?”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俩今日就是单纯的叙旧,你待会要是在提出什么帮助,我可就不搭理你了。”梁丘若虚道。
“别别,哥们跟你开玩笑的呢,你这咋还当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