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开的建议下,豆芽试了一件深蓝色晚礼服。
款式经典不过时,修身剪裁,完美勾勒出女性曲线。
高质感的丝绸面料,裙摆点缀小巧的珠片,华贵不俗。
“哇,你穿这身也太美了吧!”
豆芽从试衣间出来,花开和店员眼睛都亮了。
豆芽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欣喜的表情下内心OS却是:
可不美么,那价格也超级美……
这件礼服已经花去可怜余额中的四分之三,购买要搭配的高跟鞋后,再次查看余额的豆芽一阵脸绿,接下来一段时间只能泡面度日或者找伊佳蹭饭了。
从小到大豆芽已经养成勤俭的习惯,以前是因为穷,后来认为没有必要。
所以这件礼服将是她衣柜里最奢侈的存在。
两个女人逛街购物小憩的当儿,豆芽含蓄的说自己是为和男神参加对方公司晚宴做准备,花开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羡慕。
她和豆芽一样,认为将心仪女孩介绍给同事们是表白的第一步。
就这样,豆芽满心欢喜的、急切的等待第二天晚宴快到来。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专心工作的时候时间却是一晃而过。
元间在敲下初稿大纲最后一行字时,已经是假期第三天的中午。
发送邮件后刚要补觉,楼下门铃就响个不停。
来人竟然是叶光哲,来就来了,还提着一套西装。
“你干嘛?”
元间开门劈头就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这两天又赶稿了吧?
今天有照过镜子吗?”
叶光哲进院子里就熟门熟路走进客厅,把熨烫好的西装放在沙发上。
元间脑袋乱得像鸡窝,眼底黑眼圈好像刚被人揍过,下巴胡渣乱飞更是夸张。
“怎么,又谁结婚了,请我们做伴郎?”
元间打着哈欠,进屋就直接倒沙发上躺尸。
叶光哲笑得尴尬不失礼貌,
“记得去年我们四个参加同学婚礼的场景吗……”
那是个明媚的下午,难得共同的老同学邀请他们出席婚礼,壮大伴郎群队伍。
原本挺和谐挺欢乐的,可是他们四个往会场一站就乱了,司仪都没hold住场面。
场上场下的伴娘和其他单身女孩们焦点只在他们身上,本是主角的新郎新娘被冷落得好像只是跑龙套的……
“嗯……”
元间眯眯眼,思绪从那场让人哭笑不得的婚宴中拉回,
“这辈子我们只能互相给彼此做伴郎了。
那这身西装是什么情况?”
“你失忆了嘛?”
叶光哲说着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往二楼房间带。
“云海集团的慈善晚宴!
总裁和月姐在国外,元叔叔和朋友钓鱼去了,晚上才回来。
你不去难道叫阿诺吗?”
元间这才想起来假期前老母亲特地打越洋电话回来,提醒他们父子两必须有一人出席晚宴。
这种事以前都是老母亲和老姐代劳,元诺还小,适合出席的爷俩都不喜欢这类场合。
老母亲只能打电话回来耳提面命,还派个叶光哲来监督执行。
元间无奈,只能拖着困倦的身子乖乖认命。
大学期间元间也被老母亲或老父亲按头参加过几次类似场合。
开始以为是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还抗拒得很。
后来发现是接班人没错,但此接班人非彼接班人。
那老两口只是想安排他代替他们来参加这些好像鸡肋但又不是那么鸡肋的活动。
“难得啊,云海不是特能折腾吗?
这次晚宴竟然走朴实无华风。”
元间走进那个熟悉的五星级宴会厅,一路上没有红毯没有记者就很稀奇。
“内幕消息,”
叶光哲凑近咬耳朵,
“首先,新来的市长不喜欢太高调。
其次,云海想借慈善晚宴的机会牵头搞好商政关系,好争取某基建项目。”
这么一说元间就明白了。
反正就是秀呗。
多少也有点一朝皇子一朝臣的意味。
“还有个内幕消息,”
叶光哲继续,
“传闻云海要和美尚联姻。
低调搞慈善+强强联合,大佬们都喜闻乐见。”
元间点点头,忽然眼睛精光一闪,
“云海里的谁和美尚的谁联姻?”
每个大集团里都有好几个大股东,每个大股东的孩子都可能会是联姻对象。
如果好巧不巧,云海出战的是骆苡辰,那他和豆芽之间不就什么障碍都没了么?
不对,骆苡辰怎么会是障碍?
从来不是,反正元间不承认。
想到这里,元间的困意瞬间消散。
随手从路过的服务员餐盘上取下一杯香槟。
“这个晚宴搞得好,非常及时!”
元间阴恻恻笑出声,一副胜利在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