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鼠狼打的洞堵上,又四下检查了一遍,最终堵了三个洞,还发现一条耷拉在铁网上淋雨的蛇。
等李耳带着大黄一起回来的时候,大黄身上的雨水,直接在往下淌。
下一秒,大黄快速抖动身体,飞溅的雨水甩了李耳满脸。
“大黄!你走远点再甩水啊!”
李耳气得给了它一脚,大黄以为主人跟自己玩儿呢,屁颠屁颠的凑近了些,李耳怕它又给自己甩一脸水,连忙脱下雨衣给它罩上。
“别动,跟我回去给你擦擦,傻狗,这么淋雨也不怕感冒了。”
随即连忙带着大黄回屋,找了旧衣服给它擦干水分,又拿了吹风机吹干。
对农村的土狗来说,淋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土狗毛短,很快就干了,就算真感冒了,也能自己去找草药吃,完全不担心。
杨秀看到儿子这番举动,不以为然:“这么麻烦干啥,去灶膛那边一会儿就干了。”
李耳笑笑,也没多解释:“妈,我还想养只猫,刚才去喂鸡,看到好多耗子在偷粮食吃,村里有没有谁家有刚生的小猫?”
这种事情,问他妈最快了。
对于村里老奶奶们的情报系统,李耳可是半点都不会小看的,上午村口有人打了个喷嚏,下午村尾的情报人员们,就全都知道了。
听到有耗子,杨秀眉头都皱起来了:“确实要养猫,这耗子不但偷粮食吃,还会偷鸡蛋呢,咬死小鸡也是可能的。”
耗子猖狂的时候,耗子药都没什么用,养一只凶点的猫才最好。
“那么厉害啊,我以为只偷粮食呢。”
“那有啥,你还小的时候,村里还有人被耗子吃掉了半个脚掌呢,后来伤口发炎死了。”
李耳震惊:“还有这种事!被耗子咬了他都不知道吗?”
他知道耗子是杂食动物,但是没想过连人都吃啊!
“喝酒,喝醉了,脑袋磕凳子上晕过去了,等他家里人回来的时候,脚被耗子啃了一半不说,人还没醒呢。”
说完,不等李耳继续震惊,杨秀看了旁边一眼:“当初就是跟你爸一起喝酒的,从那以后,你爸就被吓得滴酒不沾了。”
李耳这次眼睛都瞪圆了:“我爸?我爸以前也喝酒啊?”
这种情况要是搁现在,他爸得把底裤都赔出去吧?
“说啥呢,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咋跟孩子说这些。”
李生富穿着蓑衣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菜篮子。
“我掐了点红苕尖和南瓜叶,对了,丝瓜花被雨打落了不少,我看都还挺好,就捡回来了。”
丝瓜花裹上面粉,油炸到金黄酥脆,一口咬开,还有浓浓的丝瓜花的味道,很香很好吃。
杨秀伸手接过菜篮子:“正好你穿着蓑衣,去大哥家问问,他们家的老猫上个月生了,小猫估计还没送完。”
李耳心道果然,这种事情问他妈最快,他本来以为还要几天才能找到合适的小猫呢,没想到这才刚说,他妈就知道去哪儿问了。
“行,他们家那个大猫凶得很,附近挨着好几家人都没有老鼠。”
有的猫辟鼠厉害,哪怕你看不到它抓耗子,家里也从来不会出现耗子。
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去屋里给我拿几块钱,猫不能免费送人,不然养不家。”
这说法在农村很常见,不,应该说在他们这一带都是这种说法。
有一句谚语,叫:猪来穷,狗来富,猫儿来了披丧布。
所以猫儿不能免费到家里,必须要是买来的,不然不吉利。
李耳也是打小听到这些,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再说了,农村一只猫也就几块钱,一块两块不嫌少,三块五块不嫌多。
主要是家里大猫生了小猫,自家养不了那么多,有人愿意养着,总比扔了造孽好。
等他爸走后,李耳继续好奇:“妈,你先前说我把也喝酒是怎么回事,那个意外去世的人是谁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大雨声中,李耳听着他妈八卦他记事前,或是年纪小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很是惊奇。
这大雨天,原来也不是很无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