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陈月花突然打来一个电话,说弟弟出了事,问她能不能到她那边一趟。
姜定风听到妈妈在电话里的言语中透着着急无助,她便向张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打算坐长途车赶过去。
姜定风进入特别行动组已有一年半的时间,出了很多次任务,偶尔分配到跟陈家佳或者跟张队一起出任务,大多时候都是姜定风独自去处理的。有时出去一个星期,有时会去一个或半个月的,任务繁忙,跟同学联系也少了。
其实姜定风喜欢独自出任务,旁边无人,她可以自由地取戴无事牌,快速,有效引出邪祟。
自从一年多年前处理学校花妖事件后,为了工作方便,她就搬出学校,住在特别行动组的宿舍。这里离长途车站不远,搭个公交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早上七点,长途车站门口人流量还算比较少,都是徘徊在卖早点的摊位与车站门口的比较多。
姜定风买了根油条,一杯豆浆,钱还来得付,就接到了陈家佳电话。
“疯丫头,你买车票了吗?”手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陈家佳的声音。
“还没进站买呢,怎么了?一大早打电话。”姜定风问道,同时付了钱,拿着早餐往车站门口走。
“先别买票!在车站哪呢,我现在过去找你。”
姜定风报了个位置,挂了电话后五分钟左右,陈家佳过来找到她。
陈家佳说过来接她,她要出任务,可以顺路带她一段。
“家佳,你是顺路出任务,还是要去出席活动?”姜定风问。
只见她平时披散的秀发已盘起,身穿绿色小花朵纹的旗袍,米色尖头小平底鞋,出众的身段,姣好的面容,引起旁人不少目光。
现看她出众的穿着,惊叹她竟肯一早花时间打扮,必定是要参加隆重的会席。
“顺路了,可以送你到你妈那边。”
“别开玩笑,我们组什么时候有出省的任务?”
“你请假了,张队没安排给你,他也不知道你要到那边,所以拜托我哥和让我协助他。”
姜定风拉着一个小旅行箱,听了陈家佳的话,像思考着什么停了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在发怵,慌乱。
躲了一年半,姜定风胆怯,想过去又不敢。
听到拉行李箱车轮声停了下来,陈家佳疑惑地转身,对着突然僵站着的姜定风说道:“走呀,怎么停了?”
见姜定风略低着头,没回应她,陈家佳有些担心,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唤道:“疯丫头,疯……”
陈家佳话没说完,姜定风回过神,说:“我身份证忘带了,家佳,要不你们先走,我回去找一下我的身份证。”
“人没事发什么愣,回自己老妈家要什么身份证,快走吧,他们还在车上等着呢。”陈家佳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停在路边的车上。
“疯丫头。”
坐在副驾驶座的陈青峰探个头出来打招呼,还热心地扭个身子,在车里给她们开了后座门。
这一年半,姜定风去过陈青峰家好几次,都是应婶婶的邀请,有一次是年后她从家里带了些村里的特产,特意送去的,所以跟陈青峰还不算变得陌生。
放好行李,上车前,姜定风偷偷深呼了一口气,自然地坐上车,跟他们打招呼,“胖子,你怎么也在这里?慕云哥,好久不见。”
坐在驾驶座的陈慕云扭头微笑回道:“好久不见。”
笑容依旧温柔,姜定风不敢多看。
陈青峰:“我跟着去玩的。”
陈家佳:“胖子,要玩可以,但要帮着开车。”
“没问题,都系好安全带,出发。”陈青峰欢呼。
陈家佳应声:“出发。”
都知道姜定风是请假处理家事,路上三人轮流开车,根据地图路线走,开了十五个小时就到了。
路上除了停车吃两次饭,停车一次去方便,都是在行驶状态,就只有姜定风几乎一路睡着过去的。
到了姜定风妈妈的店口,妈妈和黎明他们吃惊地看着眼前几人,姜定风是电话说晚上就可以赶到,只是没说多了三个人。
姜定风不知道陈家佳她们送了她过来后,还要不要赶着走,如果不赶时间到时就安排他们找家旅馆住下。
这么多年,姜定风到妈妈这里,一只手的手指数得过来。黎叔和妈妈热情地引着几人上了二楼,本来已经准备吃的饭菜,多了三人不够,黎叔又去下了面。
四人吃饱时,妈妈已经到三楼收拾出了两间房间,让他们去休息。开了一天的车,大家确实很累了,吃饱喝足,只想睡个好觉。
黎叔领着陈家佳三人上了三楼,妈妈和姜定风在二楼,进了姜定风的房间,姜定风才问妈妈:“妈,弟弟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妈妈脸上开心的神色瞬间变回憔悴。
“疯丫头,你去看看你弟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这事你千万别跟你黎叔说,他不信这东西。”
姜定风与妈妈进了弟弟的房间,一进门她就感觉一丝阴冷。这时,脑海也冒出陈小杰的声音。
“疯丫头,你这个弟弟的房间不对劲。”
开了小灯,昏黄的光晕把房间的摆设显得影影绰绰。
约八平米的房间,摆放了一个木柜,学习桌椅,还有一张一米二的床。书桌上的墙壁装了两层储物格,除了书,还有枪,船,动物的玩具模型。
姜定风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阴气,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熟睡的弟弟小嘴在无声地嘟嘟囔囔着什么,应该是不好的梦,眉头紧锁。
姜定风目光变得凌厉,她这才知道哪里怪,他弟弟的额头有一团淡淡的黑气。
印堂发黑,倒霉不祥之兆,严重的会重病缠身。
过年时一家人聚过一次,当时的弟弟只是瘦弱,脸色稍显些苍白,仅是露出一丝的病气。
自从姜定风下车进了这屋里,她注意周围各个角落,并没有见到哪个角落有鬼魂,弟弟额头的黑气从哪里来的?
姜定风走到弟弟的床边,拿出一张宁神符,轻轻塞在他的枕头下面,轻轻地给他提了提被子。看到他脖子的红绳上歪在一边的狗牙,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他还是听自己的话,一直带着她送的挂件。
出了房门,姜定风问道:“妈,跟我说说弟弟这段时间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