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红球衣男生歪个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对五号男球衣的男生说道:“欧阳笑颜,你目前还真赔不起这东西。”
“喂,陈青峰,这事你也有份。”欧阳笑颜说这话带点怄气的味道。
球是欧阳笑颜拍飞出去的,但球是陈青峰传给他的。
说他赔不起,这话说的!行吧,赔不起是吧,那就拉着他一承担。
陈青峰拍了拍欧阳笑颜的肩,示意听他说完。
“我有个朋友能恢复里面符箓的效果,不如给我,最快明天,最晚三天后给你。”
姜定风惊奇,他知道符箓?
姜定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认真地对陈青峰说道:“明天一定给我,就算不能恢复明天一定要给回我。”
“那明天下午三点半在图书室A区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们,大二一班,陈青峰,欧阳笑颜,一问便知。”陈青峰自信满满回道。
事情暂时有解决头绪,姜定风脸色终于好些,点点头。
马轻梦也松了一口气,在旁边陪着姜定风。
看着姜定风的手,想着那得多疼啊。
心中产生一阵愧疚,是她忘记姜定风背后有伤,还拉着人去凑热闹!
医务室的医生看到受伤的姜定风,想起喜欢好几年的港歌,容易受伤的女人。
往后在街上遇上了,都知道她叫姜定风,对她印象深刻。
玩笑地训诫道:“姜同学,你是豆腐做的吗?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们不知道吗?后背受了伤,现在手脚都有伤,有人伺候吗?”
倒豆似的训诫让大家面面相觑,马轻梦更加内疚了。
处理好伤口后,姜定风再次提醒陈青峰明天下午的约定,与马轻梦直接回宿舍。
马轻梦带着巨大的歉意,表示后面几天会贴身地服侍姜定风。
打饭洗碗洗衣服,甚至擦身子都行。
姜定风笑了,这大小姐的心倒是良善。
“轻梦,这不是你造成的,不要揽责任,自然发生的事。”又继续哄劝道:“如果要怪,就怪天意,天意让球砸中我的。”
马轻梦的内疚感消了一大半。
趁着马轻梦去买饭之际,姜定风从柜子取出一个红色福袋,从里面拿出一条红绳项圈,挂在脖子上,是动物的犬牙。
犬牙是黑豆的,姜定风后来才知道黑豆不是抱给别人,而是童年时她受阴气昏迷,被杀了取血吃肉去除她身体里的阴气。
这犬牙她一直舍不得戴,这次不得已取出来戴上。
她又从里面取出一个红布缝住的三角形,在桌面捏着一把小剪刀,吃力地剪开。
“疯丫头,以后出门要不先给自己算个卦,卦不好就不出门。”陈小杰挖苦她。
“行了呀,我够烦的了。”姜定风没心情与他斗嘴。
“你应该把无事牌拿回来,让我来试试有没有效果。”
陈小杰的心意让姜定风郁结的心情散了一大半,对着柜子的方位说道:“找到办法了,明天就可以拿回来。”
这句话安慰陈小杰,同时也再安慰自己。
“小杰,同学陆续来了,少出来,你要好好修炼。”姜定风继续说道。
“知道。”陈小杰在牌位里默默看姜定风的动作。
一时大家无语。
剪开后,姜定风倒出一堆红色的粉末。又取出几张黄色的小纸片人,以手代笔,粘上湿的粉末,在纸片下画着奇形怪异的线条。
买饭回来的马轻梦看到低头作画的姜定风,觉得纳闷,手受伤还要画画?走进一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道。
“定风,你会画符!”
姜定风吓了一跳,慌乱地用手遮着纸片。她画得太专心了,没有注意时间已过了多长。
“没,无聊随便画画。”
最后一张还剩最后几笔就完成,分了心神,这张作废了。
马轻梦看到姜定风躲闪的眼神,纳闷了,会画符有什么可隐瞒的,她爸爸和师兄都会画。
“定风,厉害呀!真没想到,这你都懂,我爸说能画出符箓的人是很厉害的了,不用谦虚隐瞒。”马轻梦拿起那张作废的纸片,凑到姜定风耳边夸奖道。
“呵呵,是么!”姜定风无奈地笑两声,她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会画符,是怕她做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吓到旁人。
又问道:“轻梦,你家是做什么的?”
马轻梦很少向人主动提及家事,一是她爸爸对她管得严不想提,二对家中的事项不感兴趣,从小到大自带抵触心理。
马轻梦家是阴阳风水世家,三代都做这一行,到她爸爸这一代才算起了些名气。
奈何到她这一代,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她资质也普通,对这一行不感兴趣,她爸爸担心断传承,收了个徒弟。
她那个师兄非常厉害,阴阳风水,画符驱邪,十五岁就会,现在的名声比她爸爸还要响。
女人的心思细腻,姜定风从马轻梦说起她那位师兄,双眼发亮崇拜的神情,猜想她对于那位师兄的感情不一般。
把脑袋贴到马轻梦的肩膀上打趣道:“我觉得你爸招徒弟是有原因的!你看吧,郎有情,妾有意的,到时你嫁给你那位师兄,开枝散叶,四代,五代不就来了么!”
马轻梦被说中了心思,脸色瞬间转红。
娇羞地给了姜定风一个白眼,“姜同学,乱说些什么!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脑袋装都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
代替无事牌的纸符与替身小纸人也准备好了,虽然不知作用有多大,但是姜定风有信心会起到作用。
马轻梦的家世比她出色好几倍,不过是同行,归属感让姜定风心情完全舒畅,与马轻梦关系也更加亲近。
两人取闹到睡觉时间,马轻梦提议姜定风睡她的床位,她现在手脚都有伤,爬上爬下不方便。
最后两人挤在马轻梦的床上,姜定风轻声地问道:“轻梦,你见过鬼吗?”
除了妈妈与外婆,马轻梦是唯一一个作为同学兼朋友认同灵异的人,便敞开心扉问道。
小时跟妈妈一起生活,多次被旁人撞见她在自言自语,行为异常。一传二,二传十,传开就没有朋友了,还有好心的提醒妈妈,带她去看医生。
那些望向她害怕与慌恐的眼神让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以至后面,不管那些奇怪的人逗她玩,还是捉弄她,吓唬她,她都会淡定地视而不见。
在农村,人们信这方面的人比较多,农村小朋友都不会因外婆的职业而排斥她。
虽然如此,她明白自己的特别之处若是暴露出来会让他们害怕,或许他们像敬外婆那样远敬她,或许是不好的结果,无论哪种,她都不会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