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则更高兴,在农村很少出个大学生,让她倍有面子。
最重要的姜定风十八岁的阴命劫已经平安渡过了,到时大专毕业,找的都是好工作,都是往好的方向奔。
姜定风想要独自坐火车去学校,外婆不许,还想着陪同去。
这可把妈妈吓到,这可是要出省的路程,怎么放心让一个老人来回奔波。好说歹说,外婆才安心让妈妈陪同去。
但是在送别时,外婆平时严厉的眼神沾上了那么一层水光。
姜定风的陪伴,外婆过去死水般的日子得到了那一圈的波动,这一动外婆就不想回到以前的死静了。
姜定风上初中高中时,可以几天一见,稍长也就离别一个星期。现在离别,要么半年,要么一年才能见到面。
哎,再等几年,就跟女儿一样,一年难见咯!
玄婆也来送别,她低声对外婆说:"孩子出息变凤凰。老妹,往后就咱俩,多走动吧。”玄婆脸上也挂上了离别之情,毕竟如徒儿般的教导了三年,一晃接触也有六年时间,真心不舍。
姜定风望着两位孤寡老人,内心说不出来的难受。玄婆与外婆对她的好,她知道的,特别是外婆,没有让她干农活,外婆还特意了养了鸡鸭,初中高中怕她吃不好,隔三差五地送荤菜。
姜定风知道在她内心深处是矛盾的,想上大学就是想看外面的世界,不想上大学就是想一直陪伴外婆。
妈妈和后爸,也是黎叔,带着同母异父的弟弟,送姜定风去大学报读。
把姜定风送到学校,他们把各项费用都交完后,黎叔还把一个红包给到姜定风手上,说:“这是两个月的生活费,放好别弄丢了,后面每个月准时汇进你的存折。”
姜定风点点头,说道:“谢谢叔。”
“丫头,独自在外,要把自己照顾好了,贵重的东西要锁好,多给我们打电话,多给我们写些信也行。”妈妈语气带点不舍,抓着姜定风的一只手。
近距离地靠近他们,姜定风看到妈妈眼角细微的皱纹,黎叔头发已夹杂几根白发,心中五味杂陈地点头没吭声。
叛逆时期的姜定风吃过黎叔和弟弟的醋,一年后醋意又消了。现在看着他们的容颜,为了赚钱养家,终日奔波劳累,他们也很辛苦。
他们晚上还要去车站附近找落脚点,明早要赶早车时间。在等公交车之际,妈妈又一顿叮嘱,直到公交车来到。
看着他们上车,姜定风内心有点不舍,之前对这位黎叔和不亲近的弟弟一直保有格格不入的感觉。经过几天的接触,此时像堵塞的小泉突然顺畅而流,带有色情绪一消而散,都是家人。
“不许谈恋爱,知道吗?”即将车开,妈妈在旁边又叮嘱了一句。
“妈,叔,我会照顾自己的,不会谈恋爱!弟弟,你要乖,听妈妈的话。”车缓缓开动,姜定风忍着泪水,跟他们挥手告别。
学校的陌生与新鲜感,很快把姜定风的忧伤感挤走,这大学环境很不错。
回到宿舍,毫无人气的宿舍让姜定风再次有种孤独感,心是空空的。她没有让妈妈他们留下来帮她收拾行李,因为宿舍还没有打扫。
宿舍摆着四张上下层的铁架床,左右相对。中间配有四张长木桌子,左边是相对应的两个木柜。
空间不大,惊喜的是有独立的阳台与卫生间。
每间宿舍竟有独立的阳台与卫生间,妈妈当时就说这学校的宿舍条件还不错。
后来才知道这所学校还有旧宿舍,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阳台,费用是新宿舍的三分之一。
姜定风是第一个住进这间宿舍,她试了铁床的坚固度,选了第一张的上铺。把她自己所需的位置擦洗干净,行礼都摆放好,无聊的她索性把宿舍的地板,桌子床位,门窗都搞干净。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宿舍看起来干净清爽,打扫后宿舍的霉味散了一大半。
劳动果然会让人感到快乐,心情也晴了不少。望着自己收拾的床位,很满意!
姜定风把一块木板放进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香炉摆在前面,恭敬地插上点燃了的两支香。
木板有点宽,四周粘了一些干叶子,干树枝,仔细看,木板中间写着宋体黑字,是个的牌位。
突然,她对着木板说:“小杰,等下我要去逛一下新校园,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