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寄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受到由丹田之处传来一阵刺痛,又冲着四肢而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头部也是极其的痛,桑云寄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疼的没有任何的意识,她直接晕了下来。
“哎……吾也是不得已,你和他之间,你们的孽缘也应该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还是此生此世永不复相见为好。”
赤炼三归鸟扑棱着翅膀,无可奈何的说着。
然而就在此刻,东方的天际撕破出了一道亮光来,渐渐的照亮了这片大地。
阳光倾洒,光明再次降临在这一片天下,这一夜,回不来的人,永远回不来。
有些人永远的留在那一片黑夜,而有些人将会迎来璀璨的曙光。
在处于青云国的边界,有一天山灵池,那里的池水是凝聚了千百年来的天地精华,可用于塑造灵骨。
不仅是神兽,或者是修炼到极高境地的修炼之人,必须来塑造灵骨,否则灵力是会引爆肉体之身。
赤炼三归鸟在天池的旁边停下,汪汪的一轮池水极其的干净纯粹,看不到一丝的杂质。
赤炼三归鸟把桑云寄送到了天池之中,她很快就清醒过来,因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四肢,或者说是整个身体如同被烈火焚烧那般疼痛。
“啊——”桑云寄歇斯底里的吼着。
因为塑造灵骨,就相当于是涅槃重生,要把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都打断,然后重新连在一起,并且骨头也是如此。
因为,有了灵骨才能够承受的起那样强大的灵力,一般的血肉之躯是承受不起的。
赤炼三归鸟一直站在天池的旁边,它束手无策,只能冷眼旁观。
“莫要怪吾……等到你挺过这一关之后,你才是真的重生了,凡是能够挺得过天池之水,塑造灵骨,涅槃重生。”
“都会抛弃过去的自己,也会忘却所有的记忆,吾会陪你一同走下去。”
感觉全身上下都被烈火灼烧,不仅如此,身上的骨头也像是被人狠狠的打断,最后连上,经脉也是传来被针扎的痛苦。
整个人的心脏也像是被万针一下一下的扎着,这样的痛苦简直是难以言喻,桑云寄一直在歇斯底里的吼着。
因为试图用这样的哀嚎,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本来干净到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天池之水,却在这个时候渐渐出现了一抹红色,这一抹红色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浓烈。
直到整个天池之水都变成红色……
桑云寄一直紧闭双眼,她的嗓子脚都已经嘶哑了起来,因为没有任何力气吼出来了。
痛到没有任何力气,痛到麻木,桑云寄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如果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选择自行了断。
可桑云寄并没有这样选择放弃,她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羌疾!
“我们要一起活下去!”桑云寄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
满身是血的羌疾,对桑云寄所说的那番话,她也牢牢的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就在这个时候,桑云寄还是在塑造灵骨的过程之中,她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山洞之中,有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走了出来。
“她……为何会在这里?”少年看着赤炼三归鸟,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那般。
少年自然认得桑云寄,那就是在几日之前救过他的那个女子。
赤炼三归鸟那双金色的眼眸微微动了动,上下扫了一少年。
“你又是什么人?你认得她?”赤炼三归鸟冷声开口。
“我听到这边有声音,所以我才过来,她在不久之前救过我一命,所以我们相识,我并无恶意,只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天池之水……”
“所以有些好奇而已,想来看看。”
少年一字一句的说着,身上还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
他所说的的确都是实话,他在和桑云寄离别不久之后,就漫无目的的流浪,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是无意听说这里有什么天池之水,他就觉得这会是什么好东西,才连夜赶了过来。
他还一直记着桑云寄所交代那些话,在桑云寄离开之后,他又找了一池泉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同时也换上干净的衣物。
本来还希望着日后若是有缘再能够相见,所以在见到桑云寄之前,他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少年的脸庞白皙如玉,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被镶嵌的红玛瑙那般漂亮,十分耀眼,让人完全避不开目光。
尽管从年少的模样都能看出来,他日后会是何等的倾国倾城之姿,堪称是漂亮到雌雄难辨。
就在这时,桑云寄的整个身体都沉入了天池之水之中,这就让赤炼三归鸟和少年都慌了起来。
“姐姐!”少年突然脱口而出,他跑到了天池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桑云寄又从水面走了出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眸,她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金色,和赤炼三归鸟一样的金眸。
墨发倾洒在肩膀上,桑云寄那张脸上写满了茫然,但是,赤炼三归鸟和少年都微微一愣。
那是因为桑云寄的容颜已经彻底的改变,更为的倾国倾城,但是根本看不出来原先的几分容貌。
虽然原先也是人间绝色,可是这张脸庞都是过目不忘,唇不染而朱,妖冶至极,肤如凝脂,皮肤吹弹可破。
少年的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是没有料到,桑云寄竟然会变了一张容颜!
“我……我是谁?”桑云寄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着手掌心,她不知所措的说着。
脑海里一片空白,在塑造灵骨,涅槃重生之后,桑云寄已经忘记了一些,她已经迎来了新生。
“你是桑云寄,苗疆蛊族的族长。”赤炼三归鸟抢先一步开口,它的眼底深处,掠过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姐姐,你忘了我吗?你忘了我们之前见过?”少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桑云寄。
又低头看了那天山池水,已经是一片的血色,还不如说是血潭。
这就让少年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简直是有些发怵,他不忍直视。
“嗯?我是桑云寄,那你是谁呀?我们何曾见过?”桑云寄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