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公子,这些时日你要记着,千万不能让你的伤口沾水,然后减少你的活动,还是好生的休养,是最为重要的。”
“公子,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着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等你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再让人来找我。”
等到桑云寄给北冥夜包扎完伤口之后,她起身正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北冥夜突然伸出手来,猛的攥紧了桑云寄的手腕。
甚至连北冥夜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是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这样挽留的动作。
不得不承认,北冥夜害怕了,他害怕桑云寄就这么走了,甚至还会和他翻脸,重新回到羌疾的身边。
回想桑云寄曾经一心一意的照顾,是不含半分的虚情假意,然而现在和之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桑云寄也是微微一神,没有想到他的力气就是这么大,突然觉得手腕传来吃痛的力道。
这就让桑云寄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嘶……好痛……”桑云寄的秀眉微微皱起,她正准备收回手来,可是北冥夜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因为力气也很大,北冥夜的指尖甚至都微微泛白了。
正是因为桑云寄的这番话,这才让北冥夜缓缓的回过神来。
原来是他自己太害怕,害怕桑云寄就这样选择离开他,甚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也不知道曾经的桑云寄还会不会回来,那个对他如此用心的少女,仿佛已经和他渐行渐远了。
所以,北冥夜才会如此慌张,甚至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失礼了,桑姑娘,我本无意只是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好生乏味,想让姑娘坐在这里陪我片刻,这算是我一个小小的祈求。”
“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抽出身来,在这里坐下来陪我聊聊……”
北冥夜这才缓缓的放下的时候,又恢复到平日里那一副温润孱弱的模样。
他面如冠玉,生了一张天赐的好皮囊,这张容颜,哪怕是女人见了都要嫉妒几分,肤如凝脂,唇若含朱。
再加上月白色的长袍,衬的他的那张脸庞更加绝色。
和羌疾不同,羌疾生了一张深邃俊美的脸庞,如同上天精心雕刻那般,足以是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
可北冥夜不同,他的这张脸让女子见了只会嫉妒不已,因为实在是太过艳丽。
虽然双眼暗淡无神,但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却时不时的散发着蛊惑的意味。
这话里还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桑云寄有那么一瞬间,又是被他那张皮囊所迷惑。
“恕我实在不能奉陪,等日后再说,现在军营之中还有其他那些伤兵等着我去照顾,所以还请北冥公子见谅。”
桑云寄一字一句的说着,撂下了这番话就直接转身离去,她实在是不想和北冥夜共处一室,在这里浪费时间。
因为总觉得,北冥夜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可是桑云寄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仿佛在刚刚的某个瞬间,北冥夜狠狠抓住桑云寄手腕那一刻,他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不过他隐藏的很好。
让人根本琢磨不到他隐藏的情绪,桑云寄感觉真相就近在眼前,只是难以从他的口里套出实话来。
听见桑云寄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北冥夜并也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他的双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最后,那双骨节分明的玉手又缓缓的扶上了心口。
“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难受?曾经,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桑云寄,我好像对你动心了……”
北冥夜的朱唇轻启,吐出这一句话来,奈何桑云寄已经走出了营帐之中,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这番话。
次日
萧墨早就派人收拾好了东西,决定在今日启程回皇宫之中,因为他此次来的目的已经,帮皇上看了军营之中的状况。
“殿下,我来了……”绿烟也得到了消息,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是要跟着萧墨一同回到皇宫之中。
不得不承认,绿烟的心里是有些期待的,终于可以离开军营这个鬼地方了,到处都是黄沙漫天,她早就已经受够了。
绿烟缓缓的走到了萧墨的身后,萧墨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这么大的阵势,一看就是萧墨要带的那些人离开,羌疾于情于理也应该出面送一送。
所以,桑云寄和羌疾二人同时出来,已经是走到了萧墨的面前。
“逍遥王殿下,伤势刚刚恢复,就这么急着离开军营之中,是我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好逍遥王,还望逍遥王殿下见谅。”
羌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调侃的弧度,二人的目光相处那一瞬间,仿佛又是电光火石迸发而出,完全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羌疾和萧墨碰面的时候,其他那些识趣的人早就已经选择后退了几步,生怕被二人牵扯进去。
要知道,羌疾和萧墨那可是老死不相往来,一旦二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必定会是明争暗斗。
“听听把皇子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更何况,殿下的人已经照顾的很好了。”
“只是时候不早,本王也的确应该启程回到皇宫之中,向皇上禀报八皇子殿下这一次的战功。”
“只是不知,八皇子殿下下一次还能不能拿到这样的战功?不过本王相信八皇子殿下这样的实力。”
“所以八皇子殿下可要全力以赴了,本王就在朝廷之中等着殿下的好消息。”
萧墨当然是不甘示弱,同样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微微的抬起了下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
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羌疾,尽管他这一次立下了战功,那么下一次能不能立下战功那就可能不一定了,他还就等着看笑话。
“那是当然,还请逍遥王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众人所望,顺便也借殿下的吉言。”
羌疾的脸色仍然没有半分的变化,还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目光,语气更为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