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再看到桑云寄出现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
本来还以为桑云寄是有危险,可是一看到她身边站着那个男子,绝非是一般指人,顿时开始联想起来他的身份。
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有这个男子在,桑云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桑云寄和王小姐对视了一眼,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示意让这个王小姐彻底放下心来。
面对王老爷的这番话,羌疾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冷冷一笑。
“王府如此高大气派也称得上是寒舍吗?王大人还真是谦虚了。”羌疾面无表情的说着这番话,让王老爷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而且这种危机感还越来越强烈,王老爷自己都说不上来,他的嘴角微抽了抽,仿佛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殿下,你一直住在皇宫之中,我怕我招待不好您……”王老爷还想开口狡辩,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有什么招待不招待的?本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粮草,这几日军营之中根本没有见到粮草。”
“莫非王老爷是要出尔反尔了,还是说根本没有把本殿的话给放在眼里?”羌疾冷冷的开口,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的不屑。
王老爷感受到自己的心想狠狠一颤,同时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当然不是,我早就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粮草,只是还没来得及给您送过去而已,都是那些下人笨手笨脚。”
“殿下你在府中,稍等片刻,我现在就让他们动作迅速一点,今天一定会把那些粮草给你们送到军营之中,绝不敢有片刻的怠慢。”
王老爷迫不及待的说出口来,正准备走出正厅之中,选择了逃避,同时也吩咐那些下人,让他们赶紧开始转移粮草。
看出来王老爷是故意逃避,羌疾可没有准备给他逃跑的机会,这次来就是要好好的质问他一番。
“慢着,王大人,这次又是想到哪里去?本殿还没有跟你说清楚,你就这么急着走吗?无妨,也耽误不了多久。”
羌疾的薄唇惊启,吐出一句冷漠之极的话来。
王老爷顿时愣在了原地,双脚如同被死死的钉在地上一样,根本动弹不得,也不敢回头看着羌疾。
心中大道一声不妙,看来羌疾是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嘴角扯了一抹勉为其难的弧度,王老爷十分勉强的开口,脸上的笑也愈发的苦涩。
“不知殿下要交代什么?您放心,对于您交代的话,我一定给您做好,绝对不会让你有半分的顾虑。”
王老爷这次可以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就是不把话说清楚,也是这样选择可以逃避这个话题。
“本殿不给你交代什么,这些事情你让府里的下人做就是 让他们现在就把粮草给送到军营之中,无需你亲自上阵。”
“这还是本殿第一次和王大人你单独聊聊,最近听说了一些关于王大人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羌疾的口吻听不出半分的情绪,他的面色冷漠,桑云寄俨然一副着看好戏的样子,知道这里有他在,完全就不需要桑云寄的插手。
王老爷彻底没办法笑出来了。这下倒好,看来自己所做那些事情一定会被揭露出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殿下还想聊些什么?来人还不快点给殿下上茶。”王老爷早就已经慌了神。
“没什么,就是想和王大人聊聊国法,大人可还记得,凡是通奸叛国之罪,是最为严重,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更何况皇上是最为厌恶通奸叛国之罪,王大人的心中显然一切都明了了,若是有谁指认通奸叛国之人,皇上还会重重有赏。”
“而且,提出线索,皇上自然也会有赏赐,王大人应该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不会因为年纪大了,就忘记自己是哪国之人了吧?”
羌疾缓缓的坐了下来,表面是漫不经心的说着,但话里透着深深的威胁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这就让王芸的身躯也不由得颤了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虽然他的话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但是他身上那种压迫性的气势,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怕,不愧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八皇子,竟然能有帝王的风范。
看来日后若是想登上这个皇位,也绝对是轻而易举。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非常清楚,羌疾摆明了是在威胁他,让王老爷看清自己的身份。
实则,主要是想套出王老爷的话,若是他的口里还有几番能够相信的话,那就是好说了。
羌疾想从他的手里,得知一些关于敌军的线索,像他这种人最为好控制。
“当然不敢忘,这里是我们王家人的根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属于什么人。”王老爷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笑着。
这一番话,是王老爷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还是自己人。
“那就好,本来还担心王大人有时候会糊涂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人,现在看来,是本殿多虑了。”
“那王大人,就把该说的都说清楚,省得本殿动用私行,到时候,你们王家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就按照国法来处置吧。”
羌疾冷冷的开口,则是端起了那一盏茶,细细的品了一口香茗,他的话依然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虽然不含杀意,但是威胁却在无形之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羌疾已经抛出来这一个诱饵,若是王老爷还执迷不悟,那就是等同于把自己送到了死路之上!
王老爷没有那么傻,他还想好好的活着,更何况站在眼前的人是八皇子,知道他通奸叛国,不把他给杀了,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
“那是当然,我知道八皇子殿下您黑白分明,您放心,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一一说出来,绝不敢有半分的保留。”